透出些许柔软,他喜欢傅煦夸他重视的人:“嗯。”
傅煦又讲:“陈风该跟他好好学习一下。”他也不指望陈风能危险时刻挺身而出,关键时候不要拆他的台就行。
见谢时冶放松下来,傅煦又转而道:“其实我没有很讨厌姜。”
提到这件事,谢时冶神色又僵硬了,他换了个姿势,还探身从茶几上抓起一包薯片,拆开,一片片地啃,没有说话。
傅煦说:“真的,只能说不喜欢,不能到讨厌的地步。”
谢时冶闷闷地嗯了声。
傅煦只好给他举例:“你喜欢打针吃药吗?”
谢时冶诧异道:“谁会喜欢打针吃药。”
傅煦:“对啊,可是病了只能打针吃药啊。同理,当时姜茶对我来说能防止感冒,所以我才喝。”
谢时冶觉得傅煦说的好像不太对,哪有这样打比方的,姜茶虽然驱寒,但也不是必须喝不可。
傅煦说:“刚拍完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冷,手里正好有杯喝下去能暖身的东西,为什么不喝。”
谢时冶将薯片袋放下,抽了张纸巾擦手指,垂着眼皮道:“你可以等陈风送热茶啊,没必要喝不喜欢的姜茶。”
傅煦叹了口气,好像有点无奈了:“谢时冶,如果我真的不喜欢,谁也逼不了我。”
傅煦的声音很低,咬字清晰,嗓音因为黑夜的缘故,些许喑哑,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几乎像是低音炮一样撞进他耳朵里,酥得他耳朵都麻了。
明知道傅煦说的是姜茶,谢时冶心里却无可救药地觉得,这听起来简直就像一句情话,要是手边有手机正在录音就好了,可以存起来听一辈子。
谢时冶局促地摸了摸鼻尖:“好了,我知道了,这事就当过了好吗?”
本来他就不想提,但傅煦不愿意放过这事,虽然他确实因为这事心情不好。
见谢时冶的脸色总算明朗了些,傅煦目的达成,又闲聊几句,就起身告辞。
谢时冶跟着他一同起身,刚站起来,就打了个喷嚏。一个没完,再来一个,弄得他脑袋缺氧,面色发红。
傅煦惊讶道:“怎么了?”
谢时冶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揉着鼻子说:“没事,可能有点着凉。”
傅煦说:“你没喝姜茶吗?”
谢时冶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姜茶又不是药,喝了也未必有用啊。”
傅煦:“到底喝没喝。”
谢时冶不想跟傅煦说谎,万一傅煦去跟阳阳求证呢,被戳穿了更丢脸。
他只好说:“没喝。”
傅煦不赞同地扫了眼桌上那些不容易消化的高热量零食,略微严厉道:“你知道拿来给我喝,怎么不知道自己先喝一份。”
谢时冶有点怕傅煦的眼神,更怕对方看穿他的心思,一时情急,不经思考道:“嗯……就是我自己不喜欢,所以……”
傅煦被他的理由震住了,他没想到谢时冶这份好意下的理由,竟然如此孩子气。
自己不想喝,所以拿给别人?
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谢时冶也后悔了,什么理由不好,偏偏用这个,情商简直都要跌破负值了。
他小心翼翼地去看傅煦的脸色,虚无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煦抱起双手:“枉我特意安慰你半天,结果你是自己不想喝才给我的?”
谢时冶努力地思考该怎么挽回局面,却抓错了傅煦的重点:“原来你刚刚是特意在安慰我吗?”
他脸上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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