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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命运的河流(1 / 1)

傍晚,间桐雁夜听话的来到了教堂中。

他不知道两仪落让他来这里的目的,但是间桐雁夜这个人,虽然为了自己的目标对自己能够如此的残忍,但是他本人却是十分容易被人控制。

对他来说,在樱得救之后,圣杯战争已经和他无关了,他不在乎谁得到圣杯,只要不是那个人——远坂时臣就好……

servnat的所有权转交给了两仪落,间桐雁夜没有任何的不舍,那个黑色的大家伙也的确在压榨他的魔力,时间太久的话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住,berserker对间桐雁夜的作用仅仅是打败远坂时臣的archer而已,但是就算打败了远坂时臣的servnat,也没有真真正正的去打败远坂时臣这个人更让人舒心。

来到这个教堂的目的他不了解,他满身心考虑的只是如何报仇,让远坂时臣得到自己应得的代价!

也因此,在教堂中看到的画面让他如同发怒的野兽,喘着粗气,强行抑制着自己的冲动。

教堂里只有烛光,让人看的不是很真切……

但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背影,间桐雁夜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即使化为灰烬他也能认出来,那正是——远坂时臣。

怒火在喷发,间桐雁夜已经完全不能自制了,“远坂……时臣!”压着声音,咬牙切齿。

远坂时臣没有回话,当然他的确已经回不了话了,那仅仅只是个尸体……

但是间桐雁夜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是远坂时臣作为魔术师的傲慢……

“哼,不说话吗!没关系,在这里等着我?是要杀了我吗?太天真了,在你得到报应前,我不会倒下的!”

间桐雁夜表现出自己的勇气,即使知道面对他其实毫无胜算,但是依然坚定的踏步入内。

但是远坂时臣这么容易的让他靠近,还是让间桐雁夜不解,以远坂时臣的性格,不会这么放松警惕的。

疑惑中,他来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

“远坂……”

轻轻的推了远坂时臣的肩膀一下,但是,远坂时臣整个人就这么如同人偶般倒了下去……

间桐雁夜呆立当场,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坂时臣的尸体,那种感觉他不会认错的,没有生机,没有温度,真真切切的尸体!

“为——什——么?”间桐雁夜脑袋很乱,自己所憎恨的对象死去了,他本应该高兴,但是现在的他却没有这种情绪……

“怎么可能?”摇了摇头,他不敢置信,这个高傲的魔术师,一直以来警惕万分的人,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是大人做的?不……不对,大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那么是谁?也许就是大人?’间桐雁夜的脑袋已经变的乱七八糟,只能乱猜。

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才打断了间桐雁夜的乱七八糟的思考……

“……雁夜?”声音温柔动听,那是间桐雁夜做梦中也希望听到的声音。

他茫然的转过头,看到那个身影,他一直深切的思念,在心中萦绕的身影。

现场的情况是个人也会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一个活人,一个尸体,两者还有仇……

“啊……”间桐雁夜的脑袋还没转过来,只是下意识发出了一个呓语……

“葵……”

他的喊声没有得到回复,远坂葵一步一步的走向远坂时臣的尸体,那种气势让间桐雁夜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远坂葵只是看着自己丈夫的尸体,久久不语……

她慢慢的跪在地上,轻轻的触摸那早已冰冷的尸体,眼中的泪水不住的留下。

间桐雁夜想去安慰,但他却说不出话……

他曾今发誓,要让这个心爱的女人不会流泪,但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呜咽声响起,整个教堂沉浸在悲痛之中……

“……间桐家这样就能够得到圣杯了,你满意了吧?雁夜……”

声音冰冷无情,那是间桐雁夜和远坂葵认识以来,从没听到过的语气。

“不,我……可是……”间桐雁夜结结巴巴,已经被这离奇的发展打蒙了……

远坂时臣为什么会死?是谁杀的?是大人叫我来到教堂,和他有关吗?葵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问题一直在脑海中回荡,但是却找不到答案。

还有,为什么我要被她责备,这一切不是时臣的错吗?对,是的,都是时臣的错!

“间桐家夺取了小樱,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杀了我的丈夫,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憎恨我们?”

语气带着强烈的厌恶和杀意,间桐雁夜不能相信,是的,这个女人一定不是葵,一定不是,葵是那么温柔的人,那么温柔,根本没有责备过我,又怎么可能对我有杀意呢?

“都是这个男人的错!如果没有他,谁都不会不幸,葵你还有樱,都不会,都会幸福,会幸福!”用尽力气,间桐雁夜声嘶力竭!他不允许自己的所爱,自己的青梅竹马这么和他说话!

“开什么玩笑!!”远坂葵大叫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呢?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任何人,任何人!!”

“啊————”间桐雁夜仰天大吼。

“谁说没有的,我有!我有!!”那一瞬间,间桐雁夜觉得自己的身体的某处东西断裂了,他发现,这个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名为理智的情感已经完全消失……

被自己所爱之人,说出自己没有爱过任何人,这种打击,根本不是心理脆弱的间桐雁夜能够忍受的!

“我…有喜欢的……人!”低吼着,间桐雁夜面目狰狞!

身体本能的掐住了远坂葵的脖子,间桐雁夜一边倾诉,一边低吼,一边用力。

远坂葵的脸涨的发紫,如同落水的人般四肢拍打着,只为得到宝贵的氧气……

间桐雁夜只有靠疯狂来逃避,逃避远坂葵的质问。

慢慢的,挣扎的女人,放弃了,四肢无力的跌落在地上,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

但是间桐雁夜无法判断,已经疯狂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远坂葵已经死去了,和远坂时臣一样……

他凝视着自己的双手,这双刚刚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抱着脑袋,间桐雁夜使劲的撞击着地面,对于自己流出的鲜血完全不管不顾,这回,他可能是真的疯狂了……

他想要逃跑,但是刚刚站起来的他,脑后一阵剧痛,整个人也昏迷了过去……

……

“这就是你要我做的事吗?”言峰绮礼问着旁边的两仪落,但是言峰绮礼的身体中却有着说不出的畅快,整个剧本的设计者是他,一手导演着这一切,观赏着演员们按照自己的剧本而行动,那种愉悦言峰绮礼一辈子都没感受到过……

当然,只有最后一点不同,剧本还是有着别人的思想……

“为什么不让他跑呢?这样,不是更完美吗?”疑惑的问着旁边的人,言峰绮礼不解。

两仪落微笑看着不远处的一具尸体两个昏迷不醒的人,静静的说着:“死亡可不是最坏的结果,命运所设计好的剧本,被自己亲手打破,这不是更让人愉快吗?强大无比,傲慢自豪的远坂时臣,力量弱小,卑微的活着的间桐雁夜,他们的生命轨迹本应没有交叠,但这场战争让他们相遇……本应在间桐家过着凄惨生活的间桐樱,本应在远坂家拥有一切的远坂凛……”

“现如今,全部改变了……那个傲慢强大的远坂时臣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傲慢之下,那个卑微懦弱的间桐雁夜还活着,只因他碰到了更加强大的我……远坂时臣的妻子,深爱着她的丈夫的远坂葵,最后却要跟间桐雁夜在一起,虽然失去了记忆,有些痴呆,但是生命最可贵不是吗?她,还依然有着自己的生命,这可是什么都买不到的最宝贵的东西啊!”

“你看啊,间桐樱会得到间桐雁夜对她的关爱,还能和自己的母亲再次生活;而远坂凛却要在自己杀父仇人的监护下挣扎着生存,这,不是很有趣吗?命运设计好的轨迹啊,就这么被改变,命运的剧本就这么被打破,这,才是最有乐趣的不是吗?”

这是两仪落对言峰绮礼说的最多的话,但是,却深深的打动着这个深沉的男人……两仪落的解说,让言峰绮礼有种高潮的快感,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那种掌握着所有人,就连命运也能屈服的快乐……

两仪落看着言峰绮礼,暗自冷笑,这个人格上有缺陷失的男子有时真的很单纯,很天真……

‘作为穿越者,命运就是那应有的故事轨迹,不打破这个轨迹只是因为我还没有力量来抗拒它,不打破这个命运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但是啊,既然已经知道未来将要改变,那么,就在这里好好的试验下吧,按照自己的想法……某位伟人可说过呢,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就让我来看看吧,这略微的不同,会给世界带来什么变化?又或许没有变化?’两仪落暗自想着,他改变了一下,这之后还有着更大的改变,是打破了命运,还是这仅仅是命运的一条支流,自己依然在这个名为命运的河流中挣扎呢?

“好啦,这两个家伙我就带回去了……archer已经和你缔结契约了吧?呵呵,看样子这场战争最高潮的时刻就要来了呢……”两仪落说着走到了间桐雁夜和远坂葵的身边。

言峰绮礼只是深深的注视着这个少年……这真的只是个少年,但是他却完全没有这个年龄应该有的一切,面对他,言峰绮礼甚至有着面对那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般的感觉……

‘但是,只要能够带我走出迷茫,让我了解自身存在的意义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言峰绮礼继续感受着那还没有散去的快乐……他静静的喝了一口旁边杯中的红酒,这一瞬间他感到愕然,为什么呢?就连以前觉得索然无味的,非常名贵的酒,现在,却让他感到了其中酝酿的味道呢?

不过,真的很好喝,他,还想继续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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