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坐在花间。
像是夏日的荷花一样盛开着,恰是最美妙的花期,淡淡的粉色,幽幽的香气,隐晦而昭彰地引人采撷。
有露水沾在花瓣和她漂亮的锁骨上,她低头将它擦去,露出洁白细腻的侧颈,勾得人想在那里留下痕迹。
后来她身旁的花渐渐消失了,她出现在他的床榻上,衣衫半褪,正媚眼如丝地勾着他,引他与自己幽会,像极了当初在怡楼三楼的那个小间里,也像多年前在那个寒冬腊月的简陋军帐中。
他的眼前一片光怪陆离,时而看到熟悉的怀瑾院握瑜院,时而又看到陌生且破落的屋子,唯一确凿的只有她,以及她衣衫之下越发浓郁的香气。
他没有任何节制地亲吻她、靠近她,因此嗅到更浓郁的花香,芬芳馥郁、沁入他的心底。她似乎试图推开他,而他知道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允许这一切中止,因此不但不放开她,反而更深地吻她、更紧地扣住她的手腕。
她必须现在就成为他的。
他要将这朵粉荷私藏,令她只能在自己身边盛开。
那是很卑劣的念头,可那时竟在他心里扎了根。
后来她似乎哭了起来,可环着他肩颈的手臂却搂得更紧,她在他耳边嘤咛,依稀说着什么话,他已经听不清了,甚至连意识都难免模糊了起来,只能感到终于与她圆满的欢愉。
一瞬间他又恍惚起来了,眼前浮现出许许多多过往的光影,如同春江花月一般旖旎。她似乎在叫他,一会儿是公子,一会儿是二哥哥,声音销魂,勾得他几乎发疯。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沉沦,沉沦在一场逾越、荒唐、可又美妙绝伦的梦境里,它如露水一般脆弱,只要遇见朝阳就会瞬间化为泡影。
可此刻它是如此的令我感到欢愉。
文文,你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