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雾撒娇似的拉长了声音,问她“好不好”,酥软得要命。
夏疏桐感觉耳廓又麻又痒,一股暖流顺着耳尖传进大脑,又在全身上下流淌着,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咬着唇点了头:“好。”
“首先我们来看剧本。”
时间不多,云非雾也教不了多少理论的东西,所以她还是决定先从实践开始。
翻找从哪一段开始尝试时,云非雾却忽然走了神。
《暗》刚刚开始拍摄的时候,云非雾找不准状态,当时没有专业的指导老师,云非雾又不太敢和导演沟通,镜头外,夏软便陪着她一遍一遍地跟着剧本练习。
夏软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几乎看一遍剧本,她就能和角色共情,掌握角色的心理状态。同时,她又从来不会迷失在戏里,入戏再深,就算出戏时缓不过来,也不会分不清戏和现实。云非雾就曾纠结过在戏里迷失的问题,还是夏软教她,在戏外给自己定一个“锚点”。
“只要有了锚点,就不会迷失。”
当时,云非雾其实并不是很懂“锚点”的概念,但既然夏软这么教她,那她就全身心地依赖夏软,跟着她的方法去做。云非雾将夏软看做是自己的锚点,拍戏时,不管如何多深,只要一想到夏软,她就立刻能将自己从戏中抽离出来。
夏软在演技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然而夏软胆子小,不敢在镜头面前表现,甚至不敢在别人面前表演,就连每次照相都瑟缩地往云非雾身后躲。不然当初……云非雾明明觉得,由夏软来演戏才更合适一些。
所以现在,就算过了近十年,就算夏疏桐失忆了,云非雾仍然相信,她一定能演好。
走神时,云非雾的手指随意停在了一段剧情上:“就从这儿开始吧。”
她随意扫过一眼,这一段满当当的全是两位主角的名字,应该是很适合用来练习的对手戏。
“猫、猫猫!”
却看见夏疏桐满脸羞红,乖嗔地拍掉她的手。
云非雾迷茫地眨眨眼,仔细看了眼,才发现她指的是一段大尺度床戏。
云非雾:“……”
“软软,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非雾低头认真道了歉,
又舔舔嘴唇,换了一段,“这里怎么样?”
夏疏桐看了看。
云非雾现在指的这一段倒不是床戏了,而是两位女主第二次见面时的互动。
这一小段互动中,女主舒今宇在山间摘野菜时,“偶然”遇见了柯钰。由于前两天,舒今宇刚做了她和柯钰春丨梦的原因,见到柯钰后,她不由得有些紧张退缩,说话时也遮遮掩掩,不敢直视柯钰的眼睛。而柯钰本身又在刻意引诱她,一张脸虽然柔弱无辜,动作却越加放肆,逗得舒今宇手足无措,最后提着菜篮子落荒而逃。
而这一段的着重点并不是二人的互动,而是两位主角的心理状态。演员既要将两人各怀心思、又遮遮掩掩的感觉给演出来,又不能太过明显,让对方察觉到,因此是否拿捏得当就很重要了,同样十分考验演技。因此,这一段剧情的确是个很好的训练素材。
夏疏桐刚要点头,却又犹豫了。
她现在才发现……两个女主的互动,实在是太姬了些。
试镜的时候,自己手指头不小心被云非雾含住,都差点腿软倒人家怀里。这里还要各种挑逗人家,那要是最后没克制住,又演到床上怎么办?
“咳咳。”在云非雾期待的眼神下,夏疏桐重重咳嗽两声,“我觉得这一段不太好,换成后面这儿吧。”
夏疏桐将剧本拉到了后面,指向一段柯钰的独白。
演互动的戏码两人容易克制不住,那就演只有一个人的部分,让云非雾带着她入戏,这样总不会出问题了。
“好~”云非雾笑了笑,握住夏疏桐的手指,轻轻指到剧本上,“我们先来读剧本。”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窗外天空是一片黯淡的深蓝色,而落地窗内灯火灼灼。
远远看去,两个高挑纤细的影子时而交缠在一起,埋头在认真研读着什么;时而分开,一个在前,手臂上下比划着,另一个在后依葫芦画瓢;时而一个在堂前手舞足蹈,另一个坐在沙发上歪头认真看着。
直至深夜。
……
很快就到了进组的日子。
《轨迹》的拍摄地是川城的深山里,离《山川》第一期的录制地只有几十公里。整个村子只有百来号人,几乎与世隔绝。
花子楠带队
,整个剧组都十分低调,草草在村里的小学举办开机仪式后,就直接开始了拍摄,外界别说粉丝了,就连业内都没多少人知道《轨迹》开拍的消息。
当晚,花子楠和主演们一起开了场剧本研讨会。
由于夏疏桐没有拍戏经验的原因,花子楠决定先拍舒今宇和其他配角的部分对手戏,让夏疏桐在一旁观看学习,慢慢找到入戏的感觉,然后是柯钰和配角的戏份,这之后,夏疏桐差不多完全入戏了,再开始正式和云非雾的拍摄内容。
这一部分,花子楠计划的时间是两周。之后用两个月拍完两位主角在山里的戏份后,就离开大山,继续拍城里的内容。
“好了,今天的研讨会就到这里,明天我们正式开始。”花子楠笑着收起剧本,眼角漾出细细的纹路,“外边的工作人员正在烤串儿吃,我们也一起去凑凑热闹怎么样?顺便大家一块儿聊聊天,认识认识。”
“好,就听花导的。”一行人笑着走出房间。
不远处就是村小的操场,已经有不少人聚在那儿,架起了烤架,香气逼人。
夏疏桐和云非雾原本还走在人群里,没几步,两人就越走越偏,最后牵着手在一旁坐下。
其他演员们心照不宣地轻“嘘”了一声,倒也没过去打扰。
云非雾和夏疏桐还没对外界公布关系,但圈内的小道八卦都传了个遍,更有组里的人猜测,夏总是为了云非雾才进组拍戏的。老戏骨们原本还有些担心,夏疏桐带资进组,还是一个从来没拍过戏的大老板,会不会拖了剧组的后腿。他们都看过《轨迹》的剧本,谁都不愿意这样一个好剧毁在一个人手里。
不过开完研讨会后,大家就放心多了。一是他们相信花子楠导演的眼光,二是夏总全程都十分认真,没有摆出一丝大老板的架子来,有什么问题也立刻问出来,认真和大家商讨。夏疏桐外貌本身就是娇弱的类型,只要收起那一身傲气,尤其讨长辈的喜欢。
一场会议结束,这些老戏骨不知道在心里把她夸了多少遍。
“云云和夏总关系真好。”扮演小流氓三癞子的彭安往旁边瞟了眼,感叹道。
彭安是前年的金桂影帝,现在也不过二十九岁
,这几年他的资源一个接一个,基本都是主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回,会接下炮灰小混混的角色。
另外一位演员正好在《追光》剧组呆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去年她们关系就不错。”
“小云一直是形单影只的,也不爱笑,孤零零的,不过现在好了,终于有人陪在她身边了。”另一位演员感叹道。
大家几乎都和云非雾有过合作,甚至小时候的云非雾还扮演过他们女儿、妹妹一类的角色,再次见面,他们也是真心将云非雾当做小辈看待的。
而现在云非雾和夏疏桐牵着手,一起坐在操场角落的凳子上,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往天上指着,像是在看星星。隔着一层飘渺的烟雾,画面静谧美好。
彭安偷偷瞟着那边,也柔和地笑了。
“小安,你和她们差不多年纪,共同语言应该也比较多,你去给她们送点儿烤串呗。”其中一人撺掇道。
“我?”彭安摆摆手,收起脸上的姨母笑,“这不方便吧,会打扰她们的。”
“嗨,谁去不是打扰啊?小彭你最年轻,你去!”有人开玩笑道。
不过最后还是扮演另一名支教老师的阿姨拿着烤串过去了:“夏总,云云,尝尝吧?味道还不错。”
“谢谢王姐。”云非雾抬头笑了笑,不过却只从她手里接过一串烤肉,“我们还不饿,一串就够了。”
紧接着,又小心翼翼吹了吹,将肉串送到夏疏桐嘴边。
“好吃。”夏疏桐眉眼弯弯,“你也快尝尝。”
刚才在研讨会上,夏疏桐表情柔和是柔和,可也没笑成这样……像个谈恋爱的小女生似的。
感觉自己是个超级电灯泡的王阿姨:“……”
赶紧退回了人群中。
又和别人聊道:“唉……这年轻人谈起恋爱就是甜,我这年纪的人了,看着还觉得心里像灌了蜜似的。”
……
剧组晚上住的地方是村里的一排小平房,由于房间数量不多的原因,都是两个人一起挤一间,夏疏桐和云非雾住在最边缘的一间,而钱伶伶和助理小戴则住在旁边那间。
夏疏桐和云非雾回房时,正好碰到钱伶伶二人坐在院子里,叽叽喳喳地讲些什么。
钱伶伶抱着小戴的肩
膀,眼睛瞪得很圆,一脸期待的样子。小戴则在旁边比划着什么,小嘴说个不停,活脱脱像两个小学生。
钱伶伶虽然长得像学生,但她在工作上永远都是认真严肃的,夏疏桐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种表情,竟觉得有些新奇,不由得挑了挑眉。
“夏、夏总!”钱伶伶乍一看见不远处的夏疏桐二人,一下子从地面上跳起来,说话也莫名有些颤抖,“还有云……云小姐晚上好。”
小戴也立马低下头:“夏总,云云晚上好。”
云非雾轻笑:“晚上好。”
夏疏桐微微朝她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正当钱伶伶以为她会和往常一样,毫无兴趣地直接走过时,夏疏桐却微笑地看向她们:“小钱,你和小戴在聊什么呢?”
以前的夏疏桐虽然对自己人很好,但也从来不会在意他们私下在做些什么,更不会八卦她们在聊什么、玩什么,夏总的眼中就只有工作。
可现在……果然,和云小姐在一起后,夏总变得和失忆前越来越像,却又越来越不一样。现在的夏总越来越有自信,不再向刚失忆时那么软糯,遇到有人找麻烦时,那股骇人的狠厉劲儿几乎快要溢出来,完全没有演的痕迹,可同时,夏总又比以前多了些人情味。
夏总不再时刻地摆着冷脸,她会温和地对他们笑,会关心他们。
钱伶伶愣了愣,立马回答道:“在、在讲鬼故事,夏总您要听吗?”
“鬼故事?”夏疏桐眨眨眼,“讲讲?”
不着痕迹地拉住云非雾的胳膊。
……嗯,她当然不会觉得怕,可她担心云非雾怕!
“小戴她说,我们住的这一排平房之所以在村外,是因为这里曾经是一片乱葬岗。村里人嫌晦气,就给改成了平房,没想到住进来的人经常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看见奇奇怪怪的影子,所以才没有村民敢住进来。这排房子也一直荒废了,直到我们剧组搬进来……”
说到后面,钱伶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小戴也补充道:“这是煮饭的大妈告诉我的,她还说,晚上最好拉上窗帘,不管外边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往外看。”
夏疏桐轻笑了两声,摇摇头:“都多大人了,还信这些。小钱,小戴
,我和云云回房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云非雾埋下头憋笑。
别人看不出来,还以为夏疏桐多淡定呢,可她感觉得到,夏疏桐把她的手臂抓得紧紧的,生怕她突然跑掉似的。
所以走进漆黑的房间时,云非雾主动揽住夏疏桐后腰,以保护的姿势从后面护着她。灯亮的那一瞬,夏疏桐僵硬的身体瞬间软了些许。
云非雾关上门,笑道:“傻软软,明明害怕还要听?”
夏疏桐嘟囔道:“……很好奇嘛。”
按理说,找回了十九岁以后的记忆,她应该什么都不怕了才对。可是刚才听到钱伶伶的话后,夏疏桐还是第一反应想往云非雾怀里缩。
包括现在,也不想离开云非雾半步。
夏疏桐丝毫没有注意到,记起曾经的经历后,她不仅没有向那个偏执无情的自己靠近,反而在向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变化着。她开始变得更勇敢自信,也更软糯温柔,这两种气场完全不同,却又并不冲突。
云非雾笑了笑,拉着夏疏桐往床边坐:“换衣服,然后一起去洗漱?”
夏疏桐看向窗子的方向,委屈巴巴地眨眨眼。
云非雾也看过去。
窗帘现在是开着的,从她们的角度看过去,外边是黑漆漆一片山林。窗子隔音效果不好,外边风一吹,房间里就能隐约听见“呜呜”的声音。
的确有些吓人。
“软软,我去拉窗帘?”云非雾问。
夏疏桐弱弱地摇头。
“一起去?我牵着你。”
这回点头了。
云非雾牵着夏疏桐去拉好窗帘,再次坐回床上后,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软软,你怎么一直这么胆小。”云非雾蹲在夏疏桐面前,抬头看着她,“小时候也是,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有一回我给你讲了个鬼故事,结果居然把你吓哭了。我没办法,只能又在你家陪着你睡了一晚。”
“我不记……”话还没说完,夏疏桐脑海里就闪过几个片段。
……
——“猫猫,你在看什么书?”
——“鬼故事。”
——“给我讲讲好不好?”
——“有一位医生,他夜班到凌晨才结束,这时候医院里已经没人了,他只能一个人坐电梯,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负
二楼停尸间摁了上楼键。电梯打开,一个护士和一个小女孩站在外面,医生让护士进了电梯,却拦住小女孩。护士问他,为什么不让小女孩进来……软软,你猜为什么呀?”
——“为什么?”
——“医生说,停尸间的尸体手上都会有一根红绳子,可刚才小女孩手上就有红绳,说明她是尸体。护士听完这话,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盈盈地拉开自己的袖口,露出里边的红绳:医生,您说的绳子,是这样的吗?”
……
“呜……啊!”
云非雾还没反应过来,夏疏桐就忽然泪眼朦胧地扑进她怀里。
“我想起、想起那个鬼故事了!”夏疏桐软软地哼哼几声,又无力地在云非雾肩膀上打了几下,“坏猫猫。”
“好好好,我坏。”云非雾笑得无奈又宠溺,“那软软,我帮你换衣服,再抱你去洗漱好不好呀?”
夏疏桐抱在她怀里抽抽两声,才弱弱地点了点头。
云非雾立刻轻柔地动起来。
云非雾小时候就不太明白,为什么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夏软,性格会软萌得不像样。而现在的夏疏桐,在外人面前凶得不行,明明应该什么也不怕了才对,可在她面前还是会原形毕露。
怕鲨鱼、怕鬼,骑在马上会被吓得瑟瑟发抖。夏疏桐在别人面前的凶狠是真实的,可是在云非雾面前的软糯也是真实的。
一想到只有自己才能看见夏疏桐的这一面,云非雾心里就软得不像样。
两人洗漱完,再回到床上时,云非雾径直睡到了靠窗的位置,把里边留给夏疏桐。
留了一盏暗黄的床头灯,没有直接将所有灯关掉。
夏疏桐这时候窝在云非雾怀里,听到窗外“呜呜”的风声,反倒不觉得害怕了。其实如果不是云非雾在她身边,她根本就不会觉得害怕……吧?
这样想着,夏疏桐又往云非雾怀里缩了缩,抬头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巴:“猫猫,都怪你。”
云非雾:“???”
却还是低头吻在夏疏桐额头上:“嗯,好,都怪我。”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轻笑一声,眼中映着同样温柔的笑。
……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拍摄正式开始了。
按照花子楠的计
划,前三天都拍的是云非雾和配角的对手戏。
第一场戏,是舒今宇初到村小时,另外一位支教老师给她介绍周边的情况。
王老师将整个村子介绍个遍,唯独忽略了旁边的养殖场。
回村小的路上,反而是舒今宇好奇地眨眼:“王老师,我记得上山时,看见那边山上有一个院子,里边也住了人吗?”
王老师嫌恶地皱了皱眉,没说话。一旁的村民婆婆听见舒今宇的问题,随口道:“诶,谁不知道山上那蛇蝎寡妇呐?坏得很,害死了李家那娃。她自己不检点,勾引张婶家的三癞子不说,还……”
说到这儿,婆婆也厌恶地跺跺脚:“不说她了,晦气晦气。总之小姑娘,你离她远点儿啊。”
舒今宇迷茫:“……啊?”
王老师终于回过神来,蹙眉道:“住在山上养殖场的那人叫柯钰,是个年轻寡妇。她丈夫姓李,死在他们婚礼当天……我现在还记得小李,他是个好孩子,无父无母的,一个人建了养殖场,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取了个媳妇儿,却这样莫名其妙死在猪圈里。之后,柯钰就一直一个人住在山里,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一次。”
王老师倒是没有明着指责柯钰什么,可字里行间,分明是在怀疑是她杀死了丈夫。
“啊……”舒今宇挠挠头,像是没听出王老师的话外之音似的,“她一个年轻女人,独住在山里,得有多孤独啊……我就很怕一个人,七八岁了都要爸妈陪着我睡。”
花子楠看着监视器,满意地喊了卡。
到这里,上午的戏份就结束了。前面几段是在村里拍的,云非雾和老戏骨对戏十分顺畅,几乎都是一条过,没什么耽搁,所以直到现在演员们才停下休息。
小戴正要把水拿给云非雾,却突然想起什么,弱弱地把水递给夏疏桐。
夏疏桐说了一声“谢谢”,立马向云非雾走过去,将水给她。
云非雾仰头,喝水时,修长漂亮的天鹅颈露了出来,一滴汗水沿着脖颈往下滴落。
夏疏桐又拿出湿巾,帮她擦了擦汗。
云非雾放下水杯,乖巧地低下头,眼神乖顺得要命,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个笑。
于是夏疏桐又帮她擦擦额头。
两人
明明一句话没说,然而周围的人都纷纷撇开目光——单身狗感觉有被刺激到。
剧组里某位工作人员的朋友刚好是《山川历险记》节目组的,之前他朋友吐槽云夏两人腻歪的时候,他还不信,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云影后不是出了名的清冷吗?怎么能乖成那样?还有夏总不是圈内人尽皆知的凶神吗,怎么能对云非雾那么温柔?
而且他还注意到了,每次花子楠导演喊“卡”的时候,云非雾都会看夏疏桐一眼,真的太甜了吧!
接下来的剧情中,舒今宇在山里住了一周,也把村民给拜访遍了,却唯独没有见过养殖场里的柯钰。这一周里,舒今宇听了不少有关柯钰的坏话。
有人说是她杀死了她的丈夫,有人说她一直在和村里的三癞子偷情,甚至还有村小的孩子,说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什么样的说法都有,但中心思想都是不变的:柯钰是个坏人。村小旁的婆婆也提过很多次,让舒今宇千万别去养殖场那边。
然而舒今宇在城里时,本来就是个备受宠爱、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对周围的环境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探索欲,村民越是这样说,反而越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她想见见……养殖场里的那个年轻寡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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