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父显然一副动了真怒的样子,程芳就算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现在也不敢表现出来。
此刻,宁宅内气氛压抑,然而宁夏这边的却格外放松。
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一大隐患,宁夏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她现在忙着的就是给“荆棘”这部作品挑选原材料。
她一定要亲手为莫天泽做出这一部作品,才显得格外有意义。
想到这里,宁夏的脸上都情不自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眸中的神色更是格外柔情。
“啧啧啧,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不能因为自己是少夫人,就在上班时间走神胡思乱想!”蒋圆一脸义愤填膺的拍了拍手。
宁夏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看着蒋圆,“我现在能不能行使莫少夫人的权威,让你离我远点?”
话说,每次她集中注意力想事情的时候,蒋圆总是能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清醒过来,宁夏别提有多抑郁了。
“咳咳。”蒋圆有些心虚的轻咳一声,随后安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多时,宁夏就抱着自己的设计稿和搬着一张小凳子坐在了蒋圆的身边,饶有兴致的讨论。
“圆圆,你说若是我把它做成实品,该利用什么原材料才好啊?”
宁夏目不转睛的看着蒋圆,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过因为这部作品的意义不同,她更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其实在大学的时候,她偶尔会利用课余时间将自己所做的设计稿做成实物,不过自从步入社会以后,各种繁忙,她就很久没有亲自动过手了。
听到这句话,蒋圆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夏夏,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宁夏挑眉,“叫什么?”
蒋圆实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打扰了我这个优秀的设计师办公,你知不知道你浪费了这几分钟时间,万一我能做出一份优秀的作品呢?”
宁夏顿时泄了气,她就知道蒋圆这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不过说真的,有一种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蒋圆的脸色严肃了下来。
宁夏也格外认真的看着蒋圆,“没事,你说。”%(
蒋圆,“我对这方面并不怎么熟悉,莫少的身份尊贵,像他这样的人,你所利用的原材料自然是越贵越好,越贵越能配得上莫少那样的身份。”
听到这句话,宁夏彻底放弃了跟蒋圆讨论,亏她还听的一本正经。
她跟蒋圆两个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浪费谁的时间更多。
自从这一天过后,宁夏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却始终想不出应该找什么合适的材料才能衬托出莫天泽的气质。
直到两人回去的路上,宁夏依旧在格外认真的思索这件事情,甚至就连莫天泽好几次跟她说话她都忽略了。
突然,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立刻打断了宁夏的思路。
宁夏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清楚来电姓名之后,毫不犹豫的按了挂断。
她早就单方面的和宁家断绝了所有关系,尤其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候,她更不想和宁父接电话。
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无疑就是关于宁雪的事情罢了。
察觉到莫天泽的目光扫了过来,宁夏立刻扬了扬手机,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是我父亲打过来的,无非就是为了那点事情,我就不接了吧。”
然而这句话刚落下,电话铃声仿佛又不知疲倦一般响起。
宁夏咬了咬后槽牙,毫不犹豫的按了挂断键,心情没来由的有些烦躁,随后直接将手机关机,扔滞在一旁。
做出这一系列举动之后,宁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莫天泽此刻正坐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的举动。
宁夏一转头,结果就落入一双漆黑的眸中,当即脸上的神色有些失落,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我不想接……”
莫天泽,“不想接就不接。”
听到这句话,宁夏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她很喜欢莫天泽的体贴,正如此刻在这样的情况下,莫天泽不仅没有问她不想接的理由,甚至纵容她的行为。
又或者说,其实是他的性格使然,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是不管如何,她真的很喜欢莫天泽,这辈子都没像此刻这样喜欢一个人。
宁夏原本的性格张扬,她以为自己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会尽情的倾诉出自己的心思,可事实真正发生的时候,她却格外的内敛。
播出去的电话接连被挂断,宁父冷着一张脸,几乎是耐着性子再次拨通了宁夏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下一秒,只听“噗通”一声,宁父沉着脸将手机砸了出去,原本还焕然一新的手机此刻已经变得四分五裂。
坐在一旁的程芳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开口说道,“老爷,小雪已经跪了整整三个小时了,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让她站起来吧。”
程芳一脸心疼,眉眼低垂,哪怕已经年过半百,依旧风韵犹存。
当初正是看着这样一副面孔成功从上不得台面的显然一跃成为宁夫人,这么多年来只要她漏出这样的神色,几乎无往不利。
然而,下一秒,宁父顺手抄起一个繁重的烟灰缸砸向了程芳,程芳眼睁睁看着那个烟灰缸,她明明有机会躲,可是却硬生生的放弃了。
她习惯了利用自己的弱势让宁父心软,此刻更是习惯了利用这样的弱势。
烟灰缸重重的砸在额头上,程芳只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随后宁父震怒的面容立刻缓和下来。
“小雪年轻不懂事,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不是遵从她的本心,一定是被人蛊惑了。”
程芳的语气言之凿凿,仿佛确有此事一般。
当即,宁父的神色就缓和了许多,可依旧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见状,程芳脸上的神色越发委屈,“老爷,你可别忘了,小雪和夏夏的关系有多要好,要不是有心之人故意蛊惑,小雪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宁父的神经,当即男人的面色柔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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