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很不高兴吗？”
陆暝侧眸看向姜初九，那表情分明就说着“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快哄好我！”
姜初九扯了扯嘴角，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人都把“我不开心了”这几个人写脸上了，她倒是真的想当没看到，但装瞎可不顶用啊。
但姜初九可没有哄过异性，对待女孩子，她有的是办法，但对待异性，尤其这个异性还是陆暝，她是真的不敢瞎哄。
“倒也不是很不高兴，那你是突然有了什么心事？”
陆暝看着姜初九，几次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只能闭上嘴。
这话要他怎么接？
姜初九跟周泽寻分明就那一次联系，两人刚刚也只是眼神对视，打了个招呼。
这让他怎么说？
听姜初九这么问起来之后，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是气是真的气啊！
见陆暝不语，姜初九更加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了。
难道是因为这里的人太多，陆暝不好意思将自己的想法当众说出来？
想到这里，姜初九不着痕迹的朝着陆暝那边挪了挪，面对陆暝，小臂前后横放着，抵在桌案上。
见她这个举动，陆暝也有些没搞懂。
但是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姜初九之后的举动。
姜初九的小表情倒是很严肃，上半身微微前倾，靠近陆暝。
“陆暝，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啦？”
陆暝一脸疑惑的瞅着她：“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那我刚刚问你，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不是因为这里的外人太多吗？”
听姜初九这么问起来之后，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姜初九的小表情倒是很严肃，上半身微微前倾，靠近陆暝。
“陆暝，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啦？”
陆暝一脸疑惑的瞅着她：“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那我刚刚问你，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不是因为这里的外人太多吗？”
“你觉得可能吗？”陆暝反问她。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
姜初九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煞是可爱。
“别不好意思嘛，你小声一点跟我说，别人不会听到的。”
陆暝看着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眸，灵动的好像会说话一样，看着这张脸，心中的负面情绪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我真的没有不开心，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
姜初九连连点头：“那你问。”
“你觉得，周泽寻这人怎么样？”
姜初九眨了眨眼睛：“周泽寻？”
陆暝点头。
虽然不知道陆暝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姜初九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的呀，你眼光真挺好，而且还文武双全，这以后在朝堂之上肯定能大有作为。”
“然后呢？”
“然，然后？没了呀，哪里还有然后？”
“你难道不觉得他长的也挺好看的？还有才华，文武双全？”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初九懵了，一脸茫然的看着陆暝，完全没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听到姜初九这样的回答，陆暝心里的气瞬间就顺了。
就是啊，姜初九说的没错啊，周泽寻再优秀又怎么样，跟她又没有关系。
姜初九可是他的人！
陆暝微微扬起的嘴角，弧度不断扩大。
他点头：“没错，是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哈？
姜初九一脸古怪的瞧着他，丝毫没有理解陆暝这番举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暝这人怎么变的奇奇怪怪的？
恢复正常的陆暝很快又想到了一点，他又一次转过头，看向正在看着擂台的姜初九。
“但是他比我小。”
第三场的比试眼看就结束了，没有任何意外的，是周泽寻占据了上风。
但姜初九突然听到了陆暝的这句话，再一次转过头，看向陆暝：“什么比你小？”
“周泽寻比我小。”
姜初九：“？？？”
这一刻，姜初九简直要疑惑的挠头了。
周泽寻比他小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陆暝干嘛还要专门提醒她一声？
姜初九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要怪就怪你长相太年轻，这一看，像是才刚刚二八年华的俊俏公子呢！”
陆暝：“……”
算了，不跟她说了。
这丫头的脑回路就是奇奇怪怪的。
陆暝转过头去，不再看她，这举动就更让姜初九摸不到头脑了。
但是就在这时，擂台上的比试已经有了结果，是周泽寻胜了。
虽然这是姜初九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事实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姜初九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一直到最后，通过云湉书院武院入学的，加上周泽寻一共十人。
接下来就等着文试的名单了。
若周泽寻依旧可以通过的话，他将会成为那少数人。
成为文院与武院的双院生。
而在离开之前，周泽寻专程特意来找了姜初九。
姜初九本要和陆暝一同离开，周泽寻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与陆暝一同朝着书院外走去。
“参见陛下，见过姜大人。”
看到周泽寻的时候，陆暝蹩了蹩眉头，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你专程找过来，是有什么事？”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周泽寻兴许就是这样的。
所以他在见到陆暝的时候，也没有那般战战兢兢的模样，反而坦荡从容。
“其实是有一件事。”周泽寻说道：“学生在来之前，父亲说了已经代学生，向姜大人表示了感谢，但学生还是觉得，感谢的话，还是要亲口说出来比较好。”
说着，周泽寻便朝着姜初九拱手，俯身一拜：“多谢姜大人出手相助，姜大人的恩情，学生此生定不相忘，姜大人所教导学生的，学生也一定谨记于心！”
讲真的，周泽寻这认真道谢的样子，着实是让姜初九有了不小的压力。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古人所看中的礼节，对此也表示理解，但是真的没有办法控制住心里的压力。
这么久以来，周泽寻真的是第一个像自己这么道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