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他拍了下大腿，“我去，你怎么总是找到这样的雇主？”
晏西话一出，餐厅里气氛一阵诡异般的安静。
晏西意识到说错了话，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四哥，我不是说你哈。”
明杳点头，声音轻轻柔柔地，“晏少说得对，虽然我才在四爷这里工作几天，但明显感觉到四爷不是传闻中那样，他就是外冷内热，不善言辞。”
明杳内心一阵呸呸呸，顾暴君当初差点将她掐死，面冷心冷，暴躁嗜血，铁面无情。
但这些话，是万万不能当着顾暴君的面说出来的。
给他做顿美食，顺便说点好听的话戴高帽，总是没错的。
“我难得遇上这么好的顾主，听忠嫂说四爷胃不太好，今晚我做的都是养胃的菜，希望四爷能喜欢。”
顾司霆，“……”知道他胃不好先前他吃猫食，她不阻止？
明杳察觉到顾司霆锐利的眸光，她垂下眼睫，贝齿咬住唇瓣，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样子。
虽然她一颤一颤的睫毛，搭配着她那张平凡无奇的脸，着实让人同情不起来，但顾司霆没有再为难她。
算了，他跟一个小女佣计较什么？
扫了眼桌上的菜，确实都是养胃的，比起平时忠嫂做的要好吃不少。
慕承瑾看了眼明杳，唇角微微勾起。
这个小女佣挺有意思的，之前明明不是这副怯诺的样子，可四哥下来后，却表现出讨好又害怕的样子。
即便是冷漠无情的四哥，看到小女佣这般讨好又害怕他，也不会再对她做出什么惩罚吧！
挺聪明，也挺擅长拿捏人心的。
晏西去酒窖拿了两瓶好酒出来。
明杳站在一边，尽心尽力的当好伺候他们的佣人，谁酒杯里的酒没了她立马倒上，谁需要热毛巾擦手了，她立马递上，还有谁需要点烟了，她也能上前替他们点火。
总之，服务得面面俱到。
晏西愈发觉得四爷捡到了宝。
晏西话本就多，喝多了酒后，话就更多了。
他看着顾司霆，“四哥，我们兄弟几个，好像除了我从小在父母有爱的环境里长大，你和承瑾都挺惨的。你妈只疼你弟，你掌了顾家大权，她还想让你将大权交到你弟手上，真是偏心得没边了！”
“我从我妈那里得知，你妈打算在你离婚后，让你娶周家那位，谁不知道周夫人是你妈的闺蜜，她让你娶周家小姐，是想变相从你手中夺权吧？”
顾司霆修长玉净的手指握着酒杯，漫不经心的摇曳，另只手搭在椅背上，因着这个动作，白色衬衫紧贴到他颀长的身子上，勾勒出他劲瘦却也结实有力的肩膀以及胸肌轮廓。
“提这些做什么？”顾司霆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我他妈早就不在乎了。”
说着不在乎，却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站在角落里的明杳，看着轮廓线条紧绷，显得锐冷凌厉，却又有着淡淡寞落的男人，她心里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原来，顾暴君的原生家庭，和明杳一样不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