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内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魄飞扬。”
“这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所谓七伤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修炼者阴阳失衡,五行紊乱,五脏皆损,长久以往糜烂不堪。平之啊,你还是莫要修炼……”
任盈盈瞧着七伤拳的总纲,她目光担忧的看着曹昆说道。虽然早已经知道七伤拳的短处,却万万想不到伤害竟然如此之大。别的伤害就算了,这肾脏若是上了,可要如何是好?
身为习武之人,任盈盈自然明悟肾脏的重要性。更别说自己与曹昆已经订婚,难道眼睁睁看着未来的幸福生活离自己而去?
曹昆微微皱眉:“莫要担心,我有四颗肾,绝不会冷落你的。”
任盈盈大羞:“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里是担心自己?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
曹昆笑道:“知道知道,不过我身具一门无上神功,日夜苦修不仅能强壮骨骼,更能由内而外,壮大五脏调理阴阳二气。盈盈,你要助我修炼。”
任盈盈将信将疑:“当真如此?”
曹昆笑道:“我先将功法传你,你研究之后就会明了。这崆峒派将七伤拳如此轻易取出来,可见他们也是受够了七伤拳的短处了,。不过与我而言,此乃天赐良机,再也没有任何功法比的上七伤拳更适合我了。”
曹昆没有说谎,他自身修炼的混元功,就是由外而内的功法,不仅内力刚猛,更能强身健体,日益精壮。经过长久打磨,五脏骨骼早已经今非昔比,比之真正的横练强者也不遑多让。
七伤拳修炼这未伤人先伤己,非内功深厚着修炼坏处大于好处。
所谓内功深厚着,只不过是借助内功守护自身罢了。因此才能调理七伤拳修炼出的七道内劲,不至于伤害到自己。
但是对于曹昆来说却不必如此麻烦,他的混元功早就将肉身内外修炼的强壮无比,区区七伤拳的伤害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习武之人,任何一点伤害都是致命的。平时或许不显眼,但是关键时刻这一点伤害却可能是取祸之源。
曹昆之所以如此自信,全在于欢喜佛罢了。
这禅功专注于提升肉身、精神,强大体魄。不仅对修炼内力无有好处,还会吸收曹昆的内力,用于滋养肉身。
有一说一,若是平时曹昆定然会吐槽不已。但是现在,曹昆却欣喜若狂起来。
有欢喜佛调理阴阳,滋润五脏。那七伤拳修炼出的七股内劲不说不会伤害到自己,反而还会化作自己的养料。
“或许老子一飞冲天的机缘就落在这七伤拳上了。”
合拢秘籍,曹昆起身喊道:“罗青峰……”
双胞胎麻溜的跑来:“公子,罗大侠还未回来。”
曹昆一愣,点头笑道:“传我命令,沈阳城一切军政大事有五老操办,任老领头。对了,家中管理交给盈盈,你们自己小心伺候,若是被杀了,可莫要找我哭泣。”
双胞胎吓得脸都白了:“公子啊……”
曹昆挥了挥手扭头看着任盈盈:“我今日起要好好练武,你且看好秘籍,待我五脏受损之时,就是你助我修炼的时候。”
任盈盈面红耳赤,只是瞧着那欢喜功就让人心肝狂跳,若是修炼起来,也不知道是如何丢人?但是区区一看,却也能看出其中玄妙来。她见识不凡,这功法当真是调理阴阳,强壮五脏的不二法门。若是曹昆有此功法相助,定然能练就七伤拳,冲儿一飞冲天。
到那时武林第一人不做多说,打败自己爹爹那还是轻而易举的。因为这七伤拳,几乎是完克吸星大法。
想到此处,任盈盈娇滴滴的说道:“你安心习武,家中交于我就是了。你且放心,你那三头骚羊,我不会给你打杀了去。”
曹昆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尖,随即哈哈大笑着走出门去来到了清理出的习武场。
他提着二百五先是修炼了一趟刀法活络根骨,随即修炼混元功强壮气血。感受到丹田中越加雄厚的内力,曹昆忍不住目光兴奋。
他凝重无比的开始修炼七伤拳,这七伤拳主阴阳,修五行,若是练成乃是独一无二的养生宝典。但是修炼过程中却又伤了己身,以至于让这养生宝典成了邪魅武学,颇有些阴损。
而且与人对战,内力打入敌人体内,七股内力研磨之下,乱人阴阳,磨损五脏。一般外表看毫无破绽,但是长久以往,敌人却五脏受损,越加虚弱。等到最后五脏化作血水消散,外表依旧完好如初。要说这不是魔功都不合适,比之传说中的化骨绵掌更加阴毒了许多。哪怕是余沧海的摧心掌,都比不上这玩意。
倚天屠龙世界,张无忌借助强横的九阳神功内力,如此才将七伤拳运用的得心应手,将这一可怕无比的拳法反而用成了调理矛盾纠纷的不二武学。
曹昆初一修炼,反响平平。他本就资质不行,因此也不气馁。三日后,日夜坚持,终究五脏一痛,宛若针扎,一道道诡异内力诞生,毒蛇一般撕咬体内五脏。
曹昆脸色轻轻一白,却咬牙坚持。
又三日,疼痛却又多了几分,不过曹昆日夜不缀修炼混元功,体魄强劲,五脏惊人,依旧可以忍耐的住。
倒是旁边看着曹昆如此痛苦的任盈盈,颇为心疼起来。于是抓住蓝凤凰薅了不少的药膳,什么剧毒之物开始炖汤,日夜给曹昆滋补起来。
如此一月而过,曹昆脸色苍白。
任我行凝重的看着曹昆教导:“其他武学,精与勤学苦练,日夜打磨。七伤拳诡异无比,若是日夜不缀,勤加习练,未必是什么好事。平之,你需要改变修炼方法,七日修炼一次,如此调理七天,方能保证身体最大程度的减少损伤。”
曹昆却是没有听,他依旧每日三次,日夜不缀的修炼七伤拳。
崆峒派七老闻言赶来,也想指点一下,不过都被曹昆拒绝。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眉目带笑:“少殿主若有易经筋辅助,想来肉身滋养方面当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此乃易经筋,少殿主拿好。”
冲虚道长噗嗤一笑:“你这秃驴,明知道这易经筋修炼苛刻,却还告诉少殿主此乃易筋经,你明明是不想给人修炼。”
任我行也在旁边冷哼一声,他为了解决体内问题,也是跟方证要过经书。结果方证大方的给他,还告诉他这就是易筋经。结果可想而知,任我行抱着练武的心思去修炼,那可能成功?
这老和尚真是坏滴很、
方证大师笑道:“经书早已经放入武神殿藏经阁,老衲担心诸位不知经书珍贵,特意写下硕大的三个大字,老衲一片真诚,奈何诸位总是误会老衲用心。痛惜痛惜,不如打坐去了。”
曹昆看着老和尚离去的身影,恨不得打这老东西一顿。不过却又心头一动说道:“大师,我听闻少林寺有金刚不坏神功?”
方证脚步一顿,眯着眼笑容满脸,他从怀中又取出一本经书:“此乃金刚不坏,少殿主若是想要习练,老衲双手奉上。”
曹昆惊疑不定,这经书难道有什么问题?不过却还是接过经书道谢,目送老和尚离开。
任我行冷哼:“金刚不坏修炼比易经筋还要苛刻几分,易经筋难在入门,金刚不坏难在无法坚持。想要修炼金刚不坏,你要先练铁布衫,等练就骨如精钢再练那金钟罩,等练到罩门挪移随心而欲,你方能合二为一,修炼金刚不坏。”
曹昆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是横练功夫,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任我行解释:“少林武功,博大精深。铁布衫并非外部传言那般,虽然修炼方式一样,都要承受鞭打火烧,枪戳刀砍之苦。但是江湖流传的却是练在筋骨皮,少林绝学却是练那一口气。”
“少林铁布衫,以外功刺激调动气血,有特殊法门将气血融入骨骼,实在是有内而外的功法。若是大成,一旦对敌,骨骼喷涌气血,肌肤宛若钢铁,是为刀枪不入。”
“金钟罩却重在气门,比之铁布衫更上一筹。不过却又讲究内力深厚挪移气门,达到罩门随心所在,不为大成。”
“待到二者大成,内如精钢,外无气门。凭空一口气,金刚落世间。任凭如何敲打,我自巍然不坏,这才是真正的金刚不坏神功。若是那一口气在,就无人能伤得了你。”
说到此处,任我行扑哧一笑:“但是此功却又一大缺陷,若是双脚离地,那口气就如无根之源早晚会消耗干净。到那时修炼者就是待宰的羔羊,跑不快,打不动,任人宰割了。”
曹昆心说,若是我有连绵不绝的内力,岂不就是无敌天下了?
“你还是莫要将时间浪费在这金刚不坏上,平白吃苦,一辈子却也未必练成。就算是练成了又如何,你总不能提着一口气去追杀别人吧?”
任我行拍了拍曹昆的肩膀告诫。
但是曹昆却郑重无比的收起了神功,心说老子要是踩着滑板鞋,未必追不上敌人。当然这都是说笑,目前还是主修混元功,辅助七伤拳。
得到混元功大成,曹昆又要修炼紫霞秘籍,他任务很重,时间不多。
还要多加努力了。
“我本以为外功就是修炼肌肉,没想到还如此复杂。”曹昆在任我行走后,小声嘀咕。
任盈盈噗嗤一笑:“江湖上那些外功,大多与你说的一样。不过都辅助药物,将肌肤坏死,如此没有感觉,自然不会感觉到疼痛,勇猛无比。”
“不过……”
她咬着嘴唇,趴在曹昆耳边:“若是如此,你却是少了许多乐子。倒是想要你练成那样,没有了乐子,你竟然不会找这么多女人了。”
曹昆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妖女,想动我心志?
休想!
老子穿越一世,苦练武艺,不找美女,那还有什么乐子。
曹昆推开任盈盈,这女人不安好心,总是想要让自己放弃努力。
他不是躺平的人。
他总是喜欢站着努力奋进,不过看着任盈盈,倒是觉得对方才应该是那种喜欢躺平的。
曹昆推开任盈盈,接着修炼七伤拳,五脏一痛,诡异的内力增加了。
如此两月时光悠悠而过,曹昆洁身自好,远离美色,却脸色越加苍白。
又一月过去,他五脏绞痛,双目赤红。
终于算是忍耐不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曹昆踹开了任盈盈的房门。
“妖女,助我练功。”
他快步过去,捉住那耷拉在床沿上的玉足说道。
……【修炼】……【修炼】……【修炼】……【修炼】……【修炼】……
自曹昆修炼七伤拳三月而来,日夜承受五脏磨损,备受煎熬。任盈盈瞧着曹昆越加苍白的脸,也是痛在心头,多次劝告曹昆不要再练。不过曹昆自当是意志坚定,不为所动。
一夜过去,五脏重新焕发生机。
清晨,曹昆身穿大裤衩,赤脚落地打着七伤拳。只感觉一股股奇异能量汇聚,融入五脏,或火热,或冰冷,或温和,或狂暴,或锋刃如刀……
“平之,你感觉如何?”
任盈盈关切的站在旁边询问,目光担忧。
曹昆睁开双眸嘴角含笑:“前所未有的好,这些内力像是被驯服了一般,滋养五脏,调控阴阳,我的身躯时刻都在最好的状态。”
任盈盈大喜的抿着嘴唇,眉目翻转直愣愣的盯着曹昆,那眼神好像在说:还不感激我,没有我的付出,哪有你的好处?
曹昆瞧的真切,忍不住哈哈大笑拉着任盈盈的玉手:“还要多谢盈盈你相助,若非是你,我也不能如此快的掌握七伤拳内力。”
任盈盈心头一喜,抿着嘴唇扬起下巴,却是傲娇的道:“你知道就好,今后可不要惹我生气,否则就要好好想一想,是否对得住我为你的付出了。”
“自然自然,我定然会好好哄着你,爱着你,不让你难过的。”
任盈盈开心的搂着曹昆的腰肢,靠在曹昆肩头上。
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门拉开,蓝凤凰一瘸一拐脸色苍白的怒视俩人。心说明明吃苦的是我,付出的时候,好处怎么都让这贱人得去了。
她气恼的踹了踹全是指痕的玉足,扶着墙颤巍巍的找到曲非烟:“给姐姐弄点好吃的,姐姐损耗太大了。”
三日过去,蓝凤凰得心应手,沉迷其中。
任盈盈瞧的真切,暗暗磨牙第二天打发蓝凤凰出去刺探情报。曹昆习武结束,瞧见了羞答答的刘箐。
任盈盈家学渊源,从小见识不凡,对于用人的事情分有分寸。蓝凤凰这骚蹄子不在,她终究能指挥得当,但凡哪个对她不恭敬,就立马打落冷宫几天。
这后宅也如朝堂,任盈盈想着如果自己是皇帝,也定然能将朝堂调理的井井有条的。
她瞧见曹昆越加的有心得起来,忍不住心头窃喜,想着若是自己成婚,有自己的理论知识,又有曹昆的实战经验,到时候定然水到渠成,会是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至于几个丫鬟因为自己为了提升未来夫君经验而备受吃苦的事情,任盈盈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她乃魔教圣姑,杀伐果断,岂会在乎丫鬟的感受?
曹昆习练七伤拳四月有余,新年已过,秦良玉也早已经到来。
这一日,曹昆正缓缓收工,魏忠贤提着裙摆跨越门槛,笑呵呵的道:“老弟功力越加深厚,想来建功立业之日不远了。”
曹昆睁开眼笑道:“你这建功立业,又指的什么?”
魏忠贤背着手站定:“一来,探子传来消息,皇太极会战生女真,已经到了决战时刻。我等故意泄露鞑子虚实,生女真果然联合一起,此战将是一场苦战。二来,若是凯旋而归,老弟就要与任大小姐成婚。这建功立业,可不就是了?”
曹昆点了点魏忠贤:“大哥,你这功力也是不错了,脚步无声,目光锐利,隐隐有寒光闪烁,可见有了火候。”
魏忠贤哈哈大笑,颇为得意的扬起下巴:“这辟邪剑法真是不凡,为兄修炼四月却已经感觉身强体健,就连这皮肤都细腻了许多。虽然进度比不上林大侠那么可怕,却也足够使用。为兄又不善杀伐,自保就足以。”
二人进入大厅,任盈盈的送上茶水。
“多谢弟妹。”
“魏大哥,可是有要紧事需要我回避?”
魏忠贤翻着白眼:“弟妹说哪里话,谁不知道家里你当家。我若是让你回避,回头我兄弟吃了苦头,肯定找我算账。”
任盈盈心头得意,脸上却不依的说:“魏大哥胡说什么,我们家大事还是平之说了算。你们且好好商谈,我去后厨准备些吃的。”
等到任盈盈离开,魏忠贤翘起大拇指:“兄弟好手段。”
曹昆神秘一笑:“女人嘛,不就是想掌握男人的一切。她是圣姑,我就给她管家的权利。你看她可不就是开心了?再者说,我这人懒散,不喜欢麻烦事。让我管家,我也未必管的好。让她管着,一切都井井有条,还觉得我重视她,我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嘛。”
“兄弟大智慧,你没瞧见皇宫中的争斗,当真是刀光剑影,暗箭无声。为兄我置身其中,也是心惊肉跳啊。等有时间,为兄带你进去见识见识,那些女人为了争权夺利,手段忒多了。”
“好说好说。”曹昆哈哈大笑:“秦总兵可有话说?”
魏忠贤脸色一正:“秦总兵有言,若是兄弟你想一战而下,此战是最好的机会。等皇太极凯旋而归,大肆庆祝之时,我等杀至,到时候圣旨一下,十万降卒定然跪拜。皇太极手中无有可用之兵,再不能蹦跶。”
魏忠贤严肃说道:“唯一麻烦的是,兄弟你对皇太极,是杀是招降?”
不等曹昆回答,魏忠贤又说:“昔日李成梁用老奴扫平四方,百战百胜,威势惊人,朝中也多有赞叹。待老奴反叛,李成梁养贼自重,却失去掌控。以至于女真越战越勇,成为大明最大威胁。为兄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仍在,尚且能掌握局势。陛下若是一旦……到那时,女真真的尾大去不掉,我大明岌岌可危。”
曹昆惊讶的看着魏忠贤,不想魏忠贤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不过仔细一想也对,魏忠贤在位的时候,不管如何贪婪,如何嚣张,对于辽东防务却是极其上心的。可见对鞑子的警惕,魏忠贤心中并不缺少。
曹昆很像告诉魏忠贤,大明就是被鞑子给灭了。不过说了对方也未必相信,曹昆还是没有扮演这个预言人。
他敲打着桌面微笑道:“我意往辽东移民,辽东土地肥沃,只是缺少开发。到时候,选一二宗门立于此地,定然能吸引流民前来开垦。”
“此地多人参,天材地宝无数,交给鞑子简直是暴殄天物。不如给我等武人,种植药材,得享珍宝,岂不美哉?”
魏忠贤皱眉:“辽东关外之地,此地苦寒,早就了民风彪悍。又有生女真等人,若是百姓前来,有宗门守护,安全上倒是无有担心。怕只怕天高皇帝远,长此以往,宗门会有二心。”
曹昆笑道:“我早已经想到,不如迁恒山剑派坐镇于此,掌管大山珍宝,再配以江湖上小门小派,各大武馆,如此就不怕有人生乱。恒山派多为女子,且是尼姑,又是我家姻亲,她们不希望俗物,却又慈悲为怀,乐于助人,喜好行侠仗义,坐镇此地正合适。”
魏忠贤点头笑道:“如此也好。”
任盈盈带人上菜,吃喝完毕。
曹昆就陪着魏忠贤前往前厅召集诸人开会,当然行军打仗的事情曹昆是不擅长的,主要还是听秦良玉来说。
秦良玉虽然是女子,却一身大红披风,个子不高,却又有着威严气势,令人不敢轻视。
四月来曹昆不仅自己练武,还派人送了洛阳王家的金刀刀谱给秦良玉,更赠送一本华山内功,成功的将秦良玉吸纳进了武神殿。
武神殿多为江湖中人,打架斗殴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要想行军作战,却无有人能够胜任。秦良玉加入其中,正是弥补短板,让武神殿更加正式起来。
等到此战结束,曹昆就会跟林震南和岳不群他们说,给秦良玉一个副殿主的职位。
她武功虽然不够,但是名声却被江湖中人敬佩。巾帼英雄,可比朝堂上的各位大人,更能得到江湖中人的认可。
沈阳城秦良玉排兵布阵,调兵遣将。皇太极却也没有闲着,一身盔甲的他意气风发。
“大明士卒打仗不行,但是要说这队形,却是熟练到不能再熟练。我大金勇士想要更进一步,就要学学这阵型排列。”皇太极抓着马鞭伸手指着前方黑压压的军阵说道,身旁的代善微微点头:“几月征战,横扫朝鲜。我等虽然抓捕奴才无数,女子数之不尽,但是为兄心头依旧毫无安全感。”
皇太极笑道:“等拿下这数千生女真,我手下就有数千可战之兵。到那时,兄长就会有安全感了。”
代善笑了:“老八说的很对,我等如今不缺粮食,不缺奴才,缺的就是可战之兵。大明士卒人数太多,却又不是我等女真人,实在是不得不防。”
“此次危机,老八沉着应对,为兄佩服无比。今后女真部落就听你的,阿巴泰,你可服气?”
阿巴泰冷冷一笑:“我有什么不服气的,老八虽然打不过我,但是脑子比我好用。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危急关头,正因为同心协力。若是不然,我们都要完蛋。”
皇太极松了口气,心头喜悦的说道:“开战吧,数月征战大明士卒虽然有了战心,但是对女真依旧恐惧。此战若胜就能消除他们恐惧之心,等我等收服生女真,训练两月。就能出兵草原,进而携大军而下入住沈阳。”
“打破了沈阳城,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只能跟着我们走了。代善阿巴泰听令,你二人为先锋,俘获所有女真俘虏我一概不要,全部编入你二人手下旗丁。”
两人不想皇太极竟然如此大方,当即欣喜若狂。
却不知皇太极心中只有谋算,他如今已经是名义上的大金共主,对于手下兵丁却并不太看重了。再则说,自己的心愿若是达成,到那时皇太极的威望甚至要超过老奴,再也无人敢跟他炸毛。若是心愿失败……一切烟消云散,又何必在乎兵丁多少?
一场大战,摧古拉朽。
生女真勇猛不怕死,却也扛不住大明士卒人数太多。再加上代善阿巴泰亲自带人冲锋,身后大明士卒见主将如此,自然也不甘落后。只是一个时辰,数千生女真就被捆绑到了皇太极面前。
皇太极哈哈大笑,他大金人口本就不多,之所以壮大就是靠的抓捕生女真。先是培养成死士,又挑选其中大多数为旗丁,接着才是一点点提拔,融合成自己人。
要不然靠着生孩子,他们短短时间怎么可能生出来那么多。再说了辽东苦寒,子嗣艰难,若是靠着生孩子,不说养不养得活,生不生得出来那都是一个问题。
皇太极高举手臂:“凯旋!!!”
代善等人大呼小叫,欢天喜地的带着大军回归辽阳城。
人群中,大明士卒也同样欢天喜地。
“这次回去,应该能洞房了吧。”
“切,你还想着洞房?老子早就洞房过了。”
“就是,在朝鲜抓了那么多女奴,这次回去,我就能有庄园,有奴才,妻妾成群。”
“你们发现没有,鞑子好像没有几个人啊?”
“你想做什么?杀了鞑子有什么好处?等回了大明,还要被当官的砍头,傻不傻啊你。”
“我就说说……”
辽阳城,范文程背着手站在院子内,眉心紧皱的眺望远处:“八爷应该凯旋而归了吧,此战若是胜利,女真士卒又要多数千。到时候加上各大庄园,凑齐万人也应该是有的。”
“只要有一万女真,那大金就算是喘过气来。但愿八爷一路平安,不要出了差错。”
“该死的林平之,你给我等着。等到八爷带着大军抢回我夫人,我定要当着你的面……嗯?我想法有些不对,貌似还是我吃亏。”
范文程黑了脸,自从沈阳城回来,他每次都想到那天在窗外的情景。
“我夫人就那么一个,去哪再给你找一个相似的去?哎,难道要将女儿送上?可那也不是我夫人啊。”
范文程小声吐槽着说道。
屋顶上,几道人影趴在那里:“这范文程果然是骗公子的,我们来了四个月,就发现他家中几个女儿跟金氏相似,他夫人根本不在。”
“可恶的范文程,一定是将夫人藏起来了,不想送给公子。”
“我们的任务要失败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城外轰动。战马忽然响彻长街,怒吼是震动人耳。
“八爷凯旋!八爷凯旋!八爷凯旋咯!!!”
听到这话,屋顶上几人浑身一震缩成一团。院子内范文程双眼一瞪,满脸惊喜。
他高举双臂,跟扑向爹娘怀抱的三岁小孩一般,就这么举着胳膊往前奔跑:“八爷啊。”
范文程兴奋地怒吼一声,啪叽一声被门槛绊倒了。但是他爬起来,丝毫不感觉疼,依旧举着手臂狂奔出去,直奔城门。
半路上,瞧见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嘭。
范文程跪在马前:“奴才范文程,恭迎八爷凯旋而归,八爷威武。”
“哈哈哈哈,范先生请起。”凯旋而归,皇太极也极为开心,他坐在马上,看着爬起来给自己牵马的范文程,笑着说道:“上次多亏先生妙极,如此才安抚了林平之。我愧对先生,害怕美女不够,因此送了先生的夫人过去。不过先生方向,回头我在赏你一个美女,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当证婚人。”
范文程心头一抽,却满脸惊喜:“奴才多谢八爷赏,区区一个夫人,就算是把我女儿送去,只要能帮到八爷,奴才也是欣喜若狂的。”
“哈哈哈,真是好奴才。与我回府,今日我大金庆功,范先生,你来操持一应实物。”
“奴才领命。”
范文程牵着马,得意洋洋的往皇太极府邸走去。屋顶上几道黑影缩成一团,着急的看着这一幕。
就在这时,破空声传来。
既然骇然回头看去,却见身边站着一道身影:“你……”
“嘿嘿嘿,某家魏忠贤,从沈阳城而来。”
“魏公公好,敢问公子可有吩咐?”
魏忠贤点头说道:“你们跟我来,今日趁着大金庆功,咱们送上一场歌舞。”
几人跳下屋顶,七拐八拐的进入一个院子。入内之后,却见上百个黑衣人都在其中。
魏忠贤一身黑衣坐在上首,大手一挥,顿时有人取来几个包裹放在桌面上,打开一看竟然全是小瓷瓶。
“这可是好东西,回头大家四散而去,放入他们的灶台内。”
“可是毒药?如此,恐怕会打草惊蛇。”
“莫要担心。”魏忠贤笑吟吟的说道:“此乃田德光亲手调制了数个月的存货,服下之后毫无作用,只等我们口号,才会发作。因此不要害怕暴漏,只等战鼓声起,就是发起进攻的时候。”
魏忠贤仔细交代细节,随即带人离开小院。他自从修炼辟邪剑法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出手。魏忠贤知道,这是曹昆送上门的功劳,他必须办好了,免得辜负了曹昆一腔轻易。
黑衣人四散而去,将药粉洒落。
整个辽阳城都兴奋一片,到处都是吆五喝六的声音。
皇太极一身锦袍坐在上方,高举瓷碗兴奋呐喊:“诸位兄弟,喝了这杯酒,咱们去给阿玛报喜。”
代善哈哈大笑:“刚才阿玛派人通知,让我等吃饱喝足再去。老八,你就别抄心了。”
“就是就是,先吃饭,这些时日,可是苦了我了。,”
“哎,怎么没有歌舞?”
“女子都送给那些大明士兵了,还哪来的歌舞,不如让你家福晋出来舞一个。”
“滚犊子,怎么不让你福晋来。”
皇太极等人哈哈大笑,这一次俘虏的人,为了拉拢人心,全部都分配给了大明士卒。因此大金高层这里就苦巴巴起来。不过他们并不担心,只要手下有兵,美女什么的,早晚会有的。
大家吃饱喝足,一起结伴去寻找老奴报喜。
外面的大明降卒也兴奋无比,他们每个人都抢了不少好东西,还分了媳妇不说,更抢了不少美女,如今更要分庄园。
对于这些普通士兵来说,这就是大好事。
十几万人有的在城外,有的在城内,载歌载舞,兴奋无比。
吹牛的吹牛,炫耀的炫耀,攀比的攀比。这个说自己抢的女奴腿子长,那个说他抢的女奴腰纤细,还有个大胡子说他抢了姐妹俩,结果旁边就有人哈哈大笑炫耀着说家里有母女俩。
说道高兴处,一个晃悠悠的汉子爬起来来到战鼓身旁:“诸位兄弟,我擂鼓,你们跳舞啊。”
砰砰砰。
辽阳城军营想起了擂鼓声。
刚进入皇宫的皇太极等人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那方向,顿时又笑骂一声:“这群狗奴才,真是喝上头了,我还以为大明打过来了呢。”
“老八别怕,大明来了,咱们杀回去就是。”代善勾肩搭背,醉醺醺的说道。
阿巴泰满脸潮红:“就是,区区大明,不足挂齿。咦,我好热……宫里的女人好美。”
代善吓了一跳:“你疯了,当心给阿玛知道。”
“我也就说说。”
代善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心里也瘙痒起来,忍不住想起多尔衮老娘阿巴亥来。这阿巴亥,这几年一直在太好自己,因为自己代善可是老奴最好的继承人。不过因为胆小,代善一直没有出手。
他在等着老奴真的老的走不动再说。
却不想被皇太极拿了继承权。
代善眼珠子一转:“咳咳,你们先去,我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说着话,代善心里火烧火燎的往阿巴亥的住处跑去。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这战鼓声,他就想要冲杀一翻。
皇太极也有些异样,不过还能忍着,那战鼓声稀稀拉拉的,让人心烦。
走入大殿,老奴被奴才搀扶着坐好,保持了最起码的威严。看着这群走来的儿子,老奴满意的笑了笑:“上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老八,你处理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皇太极等人跪地:“儿子惶恐,让大金置身于危机之中。”
老奴哈哈大笑:“这有什么,有危机也有机缘。若是度过危机,就是我等的机缘。我已经看到了大金蒸蒸日上的结局,这一次你们的处理,我很满意。来呀,擂鼓助威,上歌舞……我要为儿子们庆功。”
老奴满脸得意的吩咐,这些都是他的儿子,一个个都不凡。尤其是皇太极,这一次处理的很是不错,让他满意。
他要亲自给儿子开庆功宴,显示自己的看重。
咚咚咚!!!
战鼓声在皇宫响起,十六个大汉精壮无比,站在远处的高楼上,疯狂的挥舞手臂,敲打战鼓。
大殿内,正满脸感激的皇太极一呆,随即,体内一团火焰绽放。他抬起头看着那群刚出来的宫女,一声怒吼,扑了过去。
身后,阿巴泰更是猛兽一般,一把撞开身边的兄弟,也冲了过去。
几个宫女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只有两三个跑的慢的,被抓了个结实,惨叫连连。
老奴惊了:“你们做什么,逆子啊。”
其余儿子扭头,双眼血红的盯着老奴。
老奴:‘……’
“等……等等……”
“我是你们阿玛,你们疯了……”
“站住。”
“你们不要过来啊……”
外面的侍卫好在听到了动静,一跑过来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老奴正撅着屁股在地上爬,身后一群主子疯狂的追赶。
老奴得救了,愤怒的看着这群儿子:“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好好的庆功日子,你们给我玩这套?你们惦记我宫中的女人多久了。
老奴气的浑身颤抖,双眼血红,是我老奴提不动……我是提不动刀了,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啊。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传来。
老奴脸色一变:“阿巴亥……快带我救人。”
等老奴被侍卫背着一路奔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赤果果的代善正在疯狂的大笑,前方,两个女人正牵着手,惊恐万分的逃亡。
“嘿嘿嘿,你们叫啊,叫破喉咙……”
“给我拿下。”
老奴气的咬牙,怒吼一声。
顿时一个侍卫扑上去要拿下代善,却被代善一下摁倒骑了上去。
老奴:“……”
阿巴亥和哈哈那扎青跑到老奴身边,惊魂未定:“代善疯了,他要对我们不轨。”
二女惊恐尖叫。
阿巴亥气急,心说若是代善一个,她从了就从了。但是还有好姐妹在,她说什么也要拼死反抗不是。
老奴阴沉着脸看着代善:“不对劲,宫外怎么也全是尖叫声?你们二人先回去,我带人出去看看。”
屋顶,几团阴影趴在那里,魏忠贤暗暗咋舌:“这女真人真是毫无廉耻,这等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们几个,下去抓住那两个女人。我那兄弟最是乐善好施,回头送与我那兄弟吧。”
身边几个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有些羞耻。他们好歹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魏忠贤道:“咱们这是做好事,一旦鞑子没了,这女人下场何等凄惨?你们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众人:“……”
“魏公公言之有理。”
几个家伙下去做好事去了,刚回到宫殿还整污言秽语咒骂代善的阿巴亥和哈哈那扎青,冷不防面前出现两个黑衣人。
俩人一呆,就见黑衣人一抓她们胳膊,直接飞了起来。
“啊……”
跑到宫门的老奴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大风吹气,几片绿叶落在头顶。
“走,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老奴咬牙说道。
城中,范文程一身提着汤勺,一手抓着锅铲,惊恐的往家里跑去。
城中出现这种变故,范文程聪明的脑瓜子顿时感觉不对劲。于是也不给皇太极做饭了,他觉得,皇太极已经完了。
果然,一路跑来,却见无数大兵冲入民房,街道上不断传来尖叫声。这画面宛若地狱一般,令他双腿发软。
等回到家中,看着大门完好无损,范文程这才松了口气。
他推门进去,喊来管家:“快,快将喜字贴上,喜服取出来,小姐呢?喊她们出来。”
管家:“老爷,小姐要出嫁了吗?”
范文程大怒:“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去做。”
城中一片混乱,范文程家中却办起了喜事。不过这喜事一点都不喜,整个院子都哭哭戚戚,还有范文程暴怒无比的呵斥声。
辽阳城外,大军寂静无声。
秦良玉坐镇中军,放下望远镜皱眉说道:“少殿主,虽然看不真切,却也瞧见了城中大乱。这鞑子莫不是很多了酒,放松了戒备?”
曹昆也疑惑:“战鼓声怎么响了?难道我们被发现了?或者说鞑子内杠,自己打起来了?”
秦良玉摇头笑道:“周边伺候全部五老等人猎杀,断然不会让鞑子得到消息。如此凌乱的局面,想来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我意静观其变,等具体消息传来再说。”
“会不会错失良机?”
“少殿主不用担心,行军打仗虽然看重时机,却也要小心警惕。局面超出我等理解,若是贸然出击恐怕不是好事。哪怕鞑子内乱,我等一旦出现,恐怕反而效果不美。”
曹昆只好听话,反正他什么都不懂。
城内,老奴很快发现不对劲,下令不要擂鼓。
果然,暴躁的士兵和自己那一群儿子一个个冷静下来。
老奴心底发寒:“一定是林平之,他会魔法吗?”
皇太极衣衫不整,脸色苍白,双腿发软::“阿玛,林平之定然在城外,我等……”
话音未落,远处战鼓声起。众人骇然的抬头看去,顿时浑身冰冷。
“林平之来了。”
老奴颓废的瘫软在地:“城内士卒又开始暴乱,镇压不得。老八,你带着人走吧,远离是非之地。”
“阿玛……”
“休要多言,这林平之手段百出,此战我们败了。我猜他早就想要动手,却一直安奈住没有动手,只是想要让你帮忙练兵。”
皇太极闻言嘴角苦涩:“我忙活那么久,是为了帮林平之练兵吗?阿玛,若是离开辽东,我女真如何崛起?今后恐怕就要面对流亡之路。”
“留在此地,难道你想被抓?有阿玛一人就够了,若是那林平之有李成梁的心思,到时候,你们再回来。若是他无有那种心思,你们就有多远走多远。天下如此之大,只要你手中有刀,背后有箭,终究能找到生存的地方。”
“去草原,一路往西,用你的刀杀出一条血路,用你的箭开疆拓土。”
“老子十三套盔甲起兵,你们兄弟何止有十三人?快走。”
皇太极等人虎目含泪,重重磕头,随即忍着心头燥热,骑上马狂奔而去。
阿巴泰暴躁的怒吼:“这马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皇太极:“……”
老奴回到皇宫,吩咐身边剩下的两个侍卫提上宝刀直奔后宫,找了半天没找到阿巴亥和哈哈那扎青,他微微皱眉,随即就喊来其他女人,一刀一刀砍死。
他的女儿大多出嫁,如今还有一个第九女在身边。这个女儿并非亲生,乃是他亲弟弟的女儿。不过亲弟弟被老奴搞死之后,就留下了这个女儿。
老奴看着对方惊恐仇恨的目光,到底是虎目含泪,不忍心下刀:“荪岱,莫要怪我。林平之已经打过来,咱们大金已经完了。你八哥他们也已经带人逃跑,什么时候能东山再起,也不知道。我本想杀了你,免得你被汉人凌辱……但是……”
荪岱目光一呆,那仇恨消失不见,随即崩溃的大哭扑在老奴脚下。老奴悲痛的拍着荪岱的脑袋:“你莫要哭了,我终究不忍心。断你一臂,希望林平之那群禽兽能够放你一马……”
咔嚓!
“啊!”荪岱痛苦的捂着左臂,看着老奴的目光却没有仇恨:“阿玛,女儿不怪你。我父亲背叛女真,您做的对。”
老奴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哪里舍得杀他?他可是从小跟在我身边,我们最艰难的时候,只有一口吃的我都留给他。但是,我不能容忍他毁掉女真好比容易打出来的大好局面,我不知道你恨我,但是若是再来一次,我依旧要杀他。”
荪岱哭着摇了摇头,老奴一挥手:“包扎伤口,但愿你会没事。你哪里也别去,就藏在自己宫中。那些乱兵知道你身份尊贵,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老奴说完,看着仅剩下的两个侍卫:“我独留下你们,你们莫要生气。我大金重要有人不怕死的,你们随我一起,去见林平之。”
两个侍卫是老奴身边老人,其他人都跟着皇太极跑了。数百人与皇太极兄弟一起冲入草原,希望能卷土重来。
等到老奴离去,荪岱在侍女的搀扶下包扎了伤口,然后却打开了宫中一条密道,她惨然一笑:“我本防备阿玛,以为他总有杀我的一天。却不想竟然防备了外人,也算是不幸的万幸。你们跟我出去,咱们只要逃得性命,但凡有机会,就杀了林平之,为我大金复仇。”
荪岱苍白着脸痛苦的走在密道中,心里想着,或许今后自己会以九公主的名义,在这辽东大地上,高喊‘反明复金’的口号,奋斗一生。
等她推开密道的大门,忽然眼前一亮,只瞧见身前站着一群人。
罗青峰抖了抖,麻溜的拉上腰带,吓了一跳一般往后跳去:“我曹,这坟头竟然开了。”
他震惊的看着冒头的荪岱,整个人吓得不轻,靴子都湿了一片。而荪岱一看罗青峰满头长发,顿时心头绝望的痛呼一声,白眼一翻昏迷过去。
罗青峰:“拿下,抓到个大人物。”
辽阳城外,曹昆与秦良玉坐镇军中。
他们已经知道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听到鼓声消散,曹昆顿时下令擂鼓进攻。
顿时,两个马车上方架起打鼓,大玉儿和哲哲二人挥舞着棒槌,朝着战鼓敲打过去。
伴随着轰隆隆的战鼓声,城内再次开始骚乱起来。
秦良玉指挥大军围了城外大营,看着里面上加、左右为的狼藉画面,整个人都瞅了瞅嘴巴,这圣旨都不用宣读了。
随即城门被魏忠贤打开,众人蜂拥而入。
跑到半路,却见范文程一身喜服满脸惊喜的跑来:“林公子,小可今日成婚,不想林公子就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家夫人正要拜访林公子,已经等待多时了。”
曹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