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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小修(1 / 1)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蒋随又气又笑,说话时小腹一用力,那里又开始疼,只得压着嗓子小声说,“难道你能赔我一个吗?”

这问题段灼答不上来,抬腿,用膝盖顶开了休息室虚掩着的大门,小心翼翼把他放在长凳上。

“我看看撞哪儿了。”

蒋随撅了撅嘴巴说:“我自己看。”

“好吧。”段灼挑挑眉,起身把门带上,看向别处,光是听着那拉链滑落的声音,他脑海中已经有了对应的画面。

没多久,又听见蒋随崩溃的声音:“都肿起来了,怎么办啊?!”

最后是疑问收尾,让段灼觉得这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他立刻回过头。贴身的衣服被剥了下来,挂在腰间,半身赤裸,小家伙还晾在外边吹冷风。

看着确实是有点不同寻常,段灼没有这样的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要不……带你去校医室看看?”

正巧这时,门被推开。

“哎呀妈呀,咋大庭广众就脱了。”程子遥一进门就堂而皇之地盯着,啧啧两声,而蒋随连象征性遮掩的动作都没有。

段灼皱起眉,所以终究,蒋随还是和程子遥的感情更好一点?

但很快他又为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吃醋感到很不应该。

“你这得上校医那看看吧,都肿了。”程子遥说着,把手里的运动鞋递给段灼,“赶紧穿上吧,当心脚上生冻疮。”

“哦。”

段灼脚上的袜子在冰面走过,沾了水,这会儿已经脏得不成样,他脱下来反着卷了卷,塞入衣兜,双脚伸进鞋里。

其实穿不穿的,已经没多大感觉了,脚趾都已经冻麻木了。

蒋随穿好衣服说:“扶我一把。”

段灼照做了,可就在蒋随双腿沾地的那一刻,他听见他“咝咝”地倒吸气,双膝内扣,不由自主地抖着,手臂搭在段灼肩头,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吊在他身上。

还是没法走路,段灼正打算抱他,程子遥拦下他说:“隔壁器材室门口有担架车,你用那个推过去更方便一点。”

担架车已经放置有一段时间了,平时没什么人用,上边积了一层灰尘,段灼拍干净了才把人抱上去。

蒋随双膝蜷着,眉心紧蹙,嘴唇也有些泛白,程子遥推着他往外走,没皮没脸开玩笑:“哥,你把腿放下成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分娩了。”

蒋随没忍住笑了出来,大概是又牵扯到了疼痛的地方,皱了皱鼻子,手掌虚搭在裆部,咬着后槽牙警告:“你他妈给我闭嘴。”

去校医室的路上要经过学校最大的一间图书馆,好巧不巧,正赶上闭馆前十分钟,成群结队的同学抱着课本和电脑从图书馆走出来,与他们迎面撞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躺在担架床上的人身上。

带着好奇和关心,有位学长直接问程子遥:“他怎么了啊?需要帮忙叫救护车吗?”

蒋随刚想说没事,程子遥已经先他一步摆摆手,指着段灼说:“滑冰时候没当心,小鸟让他给撞了一下,我们准备去医护室检查一下。”

“扑哧”一声。

路灯下,有人笑了出来,不过并不来源于学长,而是边上几个女生,她们看看蒋随,又很快移开了视线,小声说了句什么,听不清。

蒋随只感觉有把刀子在他身上刮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当场把程子遥的脑袋给拧下来,可他疼得动不了,抬手把脸遮住,侧过身子面对边上的草地。

耳朵里只剩下担架车的滚轮碾压地面的声响。

忽然,什么东西盖了下来,将他的脑袋遮得严严实实,没睁眼,只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皂香,就知道衣服是段灼的。

到底还是这孩子有眼力见儿,但一想到自己这样全拜段灼所赐,又忍不住叹气。

今晚值班的校医还是上次给蒋随看脚的那位,段灼一度以为检查的过程会很尴尬,有可能出现僵持不下的情况,却不想,医生见多识广,听完情况后淡定如常。

她让人躺到床上,把帘子一拉,把段灼和程子遥隔在外边。

段灼只听见她问了好几个“这里疼不疼”,过去大约几十秒,又是“哗啦”一下,帘子被拉开。

躺在床上的人正忙着提内裤,耳朵通红,站立在旁的医生面无表情地说:“按压肿痛,不排除里边有淤血的情况,我这边可以先给他开点口服药,稳妥点的话,我建议还是尽快去医院拍个彩超看一下。”

段灼愣住:“这么严重啊?”

生理上的疼痛加上心理上的恐惧,蒋随已是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问医生:“那、那我以后怎么办,该不会要阉了吧?”

医生笑了笑,摘了手套,边洗手边说:“如果只是淤血的话没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消,拍彩超是顺便检查一下你其他地方有没有损伤,不过你要是不想去的,也可以等一晚,要是明天还疼再去医院看看。”

段灼听着,垂下了目光,蒋随已经穿好衣服了,躺平在床上,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会不会是在怪罪他呢?

就算真的怪罪,蒋随也一定不会说出来,段灼太了解他了,伤感情的话,不会轻易说出口。

“帮我穿一下鞋。”蒋随说,“我有点冷。”

“哦!”程子遥赶紧照着吩咐做,“那咱还去医院吗,这会儿是不是太晚了,要不明天再去?”

蒋随对着下半身,又是一声长叹。

段灼看不得他这副满脸愁容的样子,心疼又愧疚,转头问医生:“这会儿医院还能挂号吗?”

医生说:“急诊随时都可以的。”

“真的要去吗?”程子遥抬手看表,此时已经接近熄灯时间,“我怕学长他们突击检查要扣分,要不我先去打个招呼,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儿。”

段灼说:“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两个人一起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人我来照顾就行。”

“那好,”程子遥说,“有事打我电话。”

蒋随点点头。

外边的温度很低,蒋随身上的速滑服又没来得及换,临走前,段灼问医生借了条空调毯,盖在蒋随身上,裹紧:“羽绒服也穿上。”

蒋随抬眸:“你不冷吗?”

段灼摇摇头:“我没事,你穿好。”

半小时后,他们抵达医院。深夜的急诊室注定是焦灼忙碌的,车祸、心梗,这些电视里出现的情节在他们眼前真实的上演着。

和蒋随一起进去挂号的是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说是半夜腹痛,父亲帮他挂号的时候,他没憋住,吐得满地都是,虚脱般倒在地上,把在急诊室里的病人和护士都吓一跳。

后来在医生叫号的时候,蒋随让他先进去了。

问诊、拍片、等报告,一套流程下来,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诊室医生要上洗手间,让他们稍等一下,于是段灼先把报告单抽出来,看了看。

蒋随也挨过去,才发现超声报告的第一行很详细地描述着他的尺寸大小,竟然精确到了毫米和形态,他火急火燎抽了回去,低吼道:“你怎么偷看我隐私呢!”

段灼摸了摸眉角,笑道:“我刚都看过实物了,还差一组数据吗?”

蒋随把手里的报告单对折几下,轻哼一声:“看过就看过,你笑什么?”

段灼摇摇头说没什么,可嘴角还是扬着的,小梨涡嚣张外露,他越是这样遮遮掩掩,蒋随越觉得他是在嘲笑他。

可是他的尺寸……也还好吧。

上高中的时候,大家都是挤着上卫生间的,他也瞄到过别人的,还不如他的呢,在尺寸方面,他自认为是上等的,就算不是上等,那也是中上等,起码比程子遥的强。

思及此,他情不自禁地往段灼的裤子那瞄了一眼,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医生叫他们进去。

同样是看了眼报告,医生在电脑上开药,边打字边说:“问题不大,就是软组织损伤,我先给你开点消炎药,伤口要注意冷敷,还有这几天晚上睡觉要尤其注意,别侧着,容易压到伤口,然后……”

医生说到这,忽然顿了顿,看着段灼问:“你是他同学还是什么?”

“嗯,舍友。”

“既然问你是你造成的,那就帮他注意着点吧,这一周静养期,别让他乱翻身。”

“没问题。”段灼低头望了眼蒋随,“我一定好好看着他。”

开好药,医生又问他们需不需要办住院。

蒋随这情况,确实是不想再赶回学校去了,问:“那我朋友怎么办啊?我可以直接付两个床位的钱吗?”

“病房里有家属床。”医生打量了一下段灼的身高,“不过你这朋友睡可能短了点,家属床是一米九长度的。”

段灼忙说:“没事,我可以睡。”

办理好入院手续,段灼又去租了个轮椅,推着蒋随出了急诊室。天色幽暗,周围环境陌生,关于到底往哪个方向才是住院部,俩人的想法出现了分歧。

段灼不想和蒋随起争执,听从了他的话,结果愣是绕进了一个连人影都见不着的公园。

“嗯?”蒋随皱起眉,“该不会我真的记错了吧。”

段灼说:“你怎么会错呢,肯定是公园的问题,我们坠入平行时空了。”

蒋随扑哧笑出来:“你少在那边阴阳怪气,倒车倒车!”

“好嘞。”

最后问了路过的保安,他们才终于看见住院部五号楼几个大字。

大厅就有自助饮料机,段灼去买了瓶水,拧开,再把药倒到手心,递给蒋随。

“我又不是手受伤,你这样搞得我好像智障。”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当然要小心照顾。”

等他吃完,没走几步,段灼又关心:“现在那里感觉好点了吗?”

蒋随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快的药效?!”

五号楼的病房都是双人间,推开门,里边亮着一盏莹白的灯,靠窗那张床上躺着的是个中年大叔,手背上扎着针,这个点了还靠在床头玩手机,扬声器里传出女人娇滴滴的喘息。

男人见他们进屋,神情不悦,立刻把帘子给拉上了,手机也没了声音。

蒋随抬头看看段灼,难得的,会心一笑。

床铺是刚收拾干净的,还铺着一层透明薄膜,段灼揭下来放到一边,把蒋随抱上床。

“医生好像说要冷敷,我先下去帮你买块毛巾,你肚子饿吗,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蒋随摇摇头:“你快点回来,我一个人无聊。”

“好。”说完,帮蒋随掖了掖被子,倒退着出了门。

病房里开着空调,二十八度,适宜的暖风正朝着蒋随的病床吹,他的身上渐渐回了温,活动起指关节。

一路上着急忙慌的,没顾得上换衣服,这会儿静下来才觉得速滑服裹着难受,他偷偷把拉链拉下去,忍不住摸了摸受伤的地方,还是一阵酸疼。

怪谁呢?

他无奈叹了口气,总不能是怪第一次滑冰的人。

都怪程子遥,录什么破视频!

段灼说话算话,果真不到十分钟就又推开了病房门,大概是跑回来的,胸口有着很明显的起伏。

“毛巾呢?”蒋随问。

“没买到。”段灼小声说着,带上了门,“超市已经关门了。”

“啊?”蒋随诧异,“怎么会这样?医院的超市也会关门啊?”

“那肯定啊,”段灼慢悠悠晃到他床前,“工作人员也要休息嘛,门上印着明早四点开门。”

“这样啊……”蒋随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想太多,“那算了,那就明天再敷吧。”

他正打算关灯,段灼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也可以现在就敷的。”

“嗯?”

段灼抬起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晃了晃:“我的手很凉,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蒋随立刻就有了被抓住的画面感,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认真的吗?”

段灼挑挑眉:“当然,我特意在冰水里泡了一会儿的。”

蒋随:“……”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可是这发言未免也太不对劲了吧?

段灼在他心里的清冷禁欲形象瞬间坍塌。

“这……这就不必了吧。”看着段灼一点点朝自己靠近,蒋随话都讲不利索,“真的不用了!我觉得明天——”

话没说完,被子已经被掀开一角,蒋随下意识地收腿,直往床头缩,一只大手在被褥下捉住了他的脚踝,他几乎是被拖回原位的。

“骗人!你的手一点都不凉。”

蒋随崩溃地隔着被子护住自己,只见段灼的另一只手从身后变出一块浸湿的毛巾来,笑出声来。

“靠!”蒋随被气笑了,猛戳了一下他的侧腰,“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啊?!”

“可能是刚学的。”段灼止不住地笑,手掌在被子底下探了探,“先把裤子脱了,要不然没法敷。”

隔着层薄被,那只手从小腿摸索到大腿,试图拽走他身上的衣服,蒋随被摸得脸热,阻止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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