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九元老鬼和星灵月影宗围攻真源寺已经过去了三天,真源寺在仓促之间迎战,并且因为坐落凡间的缘故,可谓是损失惨重。
这场战斗并没有消解,只是按下了一个暂停键,在这个暂停的过程中,更强大的力量正在缓缓汇聚,大家都在等待决战的那一刻。
与此同时,元婴势力之下的金丹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星灵月影宗麾下的势力也开始对真源寺麾下的势力进行包围,一方面为了防止他们支援,一方面也是在等着真源寺破灭之后,他们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
真源寺外的临平,这里已经被邪修给改造成为了一片鬼蜮,无数无辜的凡人成为了他们祭练法宝,修行功法的材料,不少惨绝人寰的事情在临平这座城市之中上演。
而在临平的一隅,属于星灵月影宗的势力范围内,他们驱逐了凡人,自己在这里守着,等待着攻击真源寺的那一刻。
一处原本属于凡人的集市之中,这里已经变成了临时的首领会议地点。
九元老鬼坐在了星灵月影宗宗主陆佰仟的面前。
“九元道友看上去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吃坏了东西?”陆佰仟淡淡笑道。
九元老鬼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倒不是肚子的原因,而是那真源寺的舍利子吃着太硬,崩坏了牙。”
“哈哈哈!”
陆佰仟笑了起来,眼神之中却是带着几分忌惮。
他们合作对付真源寺,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其中还牵扯到利益分配的问题,倘若一方势弱,那么在攻破真源寺之后能够得到的资源就会变少。
原本陆佰仟想要趁着九元老鬼食用了舍利子之后修为下跌的事情作为赚取利益的借口,可是九元老鬼这边坦然承认,甚至示敌以弱,这反而让陆佰仟警惕起来。
一个邪修使用了舍利子,无异于凡人吞火入腹,九元老鬼活了这么久了,自然不是什么鲁莽之人,他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手段的,只是陆佰仟不知道。
“陆宗主,我们还是说说接下来如何对付真源寺吧,真源寺三大宝,浮空壁没有破敌之力,佛祖舍利也被我弄掉了,就剩下那真佛法旨,按道理,也该星灵月影宗出力了吧。”
九元老鬼很是得意的说道。
陆佰仟微微点头,似乎这件事情难不倒星灵月影宗,他开口道:“这件事情星灵月影宗必然可以办到,等本宗支援所到之日,就是破开真源寺护宗大阵之时,到时候还和九元道友在真源寺金顶共饮美酒。”
九元老鬼笑道:“如此甚好,飞月门明哲保身,我们到时候掌控东岳洲,携留剑山之威,带领整个东阳星投靠黑日将军,跟随其阵仗东域,讨伐叛军,立下从龙之功,以后修行资源,道侣炉鼎,乃至他日踏上神州之土,那也是前途光明啊。”
陆佰仟一只手按着长剑,一只手抚摸胡须,跟着笑了起来。
而真源寺之中则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凡人的痛苦哀嚎,哭泣,让这个原本佛光凛然的宗门显得有些落魄,虽然佛修们已经尽力的帮助这些凡人了,奈何凡人实在是太多,甚至有些凡人里面隐藏着混入其中的邪修,敌人,一时间真源寺的佛修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师父,如今真源寺应该如何?”觉明站在玄空的身边,眼中透着浓浓不解。
玄空开口道;“向飞月门求援,请留剑山庇护,徒儿,你是否是这样想的?”
觉明微微点头,玄空却是苦笑了起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飞月门向来独处,少有理会其他的势力斗争,而那留剑山如今的态度十分暧昧,你应该知道东域如今的态势吧?”
觉明没有说话,而玄空却是继续说了起来:“东域广袤无边,东阳星只是星系之中的一颗小小星球,然而如今整个东域都将燃起战火,东阳星不可避免,那么位于东阳星上的真源寺也自然是无法避免的。”
“星灵月影宗他们只是为了抢占先机,拿下真源寺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修行资源而已,等到战火燃烧到东阳星之时,便是出窍大能也只能卷入进去,甚至翻不起浪花,留剑山就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之中。”
“他们对真源寺下手的速度越快,那么说明战火燃烧到这里的时间也越发的靠近了。”
“师父。”觉明张开嘴,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真源寺倘若能够度过这一劫难,那么未来便是无限光明,倘若不能,那么为师希望你能够成为真源寺的希望。”
玄空淡淡道。
这句话一说出,觉明的鼻子不由得红了起来。
“不好了!师兄,住持!几个师弟和季施主打起来了!”
一个师弟的声音将师徒二人拉回现实。
“怎么了!”觉明和季孟之间建立了不错的友谊,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最先引起觉明的疑惑。
“你去看看吧,师父还要和你的师伯师叔们商量事情。”
“是。”
觉明离开,玄空却是凝视着觉明的背影,看着他远去。
轰!
在一处居所之中,金色的佛光和四散的真元,让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里面的激烈战斗。
三个真源寺弟子正在围攻季孟,而季孟在三人围攻之中显得有些吃力,但是他只守不攻。
“干什么!住手!”
觉明浑身佛光大作,一个较小的金身法相从他的身后出现,挡住了季孟和几个师兄弟的攻击。
“觉明!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们。”
“他是灵符门的奸细,如果不是他,真源寺不会遭受这样的事情。”
听着他们的话,觉明却是摇头道:“季孟是我朋友,绝对不是奸细,倘若他是奸细的话,那各位师兄弟把我也一起打死吧,怪我交友不慎。”
“这!”
一时间,大家都愣在了原地。
季孟无奈道:“各位师傅,我确实是灵符门之人,但是奸细之事我绝对没做。”
“奸细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奸细?”
“恶人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