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子,这么年轻,难怪在这么混账嚣张!你是哪里的人,怎会有如此的胆量!”黑暗中,姓张的老婆子声音更加空旷阴沉,分不清是从什么位置传来的。
而此时我头顶上有滴滴答答粘稠的液体往下落,凭着这液体散出的味道,应该是蛊化的蟒。
估计正张着血口馋我了。
我闭眼意念冥动,蛟瞳开启的瞬间我直接惊呆了!
屋子虽然不大,可是里面的活物还真是不少。
头顶的流着口水的蟒蛊暂且不说,屋内大梁,墙面,地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五毒蛊,而且个头一个比一个大。
而且在东北墙角位置,还有摞一人多高的骷髅骨架。
闻着其散出的气味,和白骨上的色泽,有的是新死的,有的则是老死而未清理的。
没想到这个砖瓦房竟然还是个乱葬岗之处。
我沉声道:“老家伙,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在这里用朱家的先天血脉香韵来炼蛊,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成了你杀人的藏地。”
“你的罪孽,不允许你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言罢,我抬手连连数道金蛊符打出,纵身冲过去双手掐诀飞驰而上。
“你……你竟然能够看清楚这屋子里的一切!好啊,看来真是有些本事的。不过,见不到明天太阳的,应该是你!”
她坐在一把黑木椅子上一动不动,披肩的头发里钻来十几条黑身躯的细蛇,悬空浮动冲过来。
这一下竟然带动了整个房间里的蛊虫一起奔涌!
我稳住气力,吟唱一段蛊咒,袭来的蛊虫还未近我身,直接迸溅四散。
有的身躯碎开,血肉模糊,有的则是残缺滚落,完全没了完整身躯。
嘶——
一声冷意十足的嘶叫从我耳根子后面传来。
我回头一看,原来就是一开始吊在我头顶的大蟒。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家伙竟然躲过了方才的蛊咒吟唱。
“去死吧!”我反手从腰间摸出一把狗腿刀,直接毫不留情切了过去。
皮球大的脑袋瞬间被我割下,我盯着黑木椅子上的老太婆,顺手把蟒蛇脑袋滚了过去。
“老人家,这些算是给您的见面礼!晚辈没有别的本事,屠宰邪蛊,倒是有一定的造诣。手段不算漂亮,还请前辈指教。”我说道。
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那张密密麻麻褶皱脸上,还有一双黑黝黝发亮,没有眼白的眼睛:“这等手段,这个年纪,在蛊行当里确实罕见!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何门何派呢?”
我说道:“前辈慧眼,难道还看不出我是哪里出身的吗?”
说罢,我手指再掐一道诀,直接箭步冲上去。
逼近她眼前的瞬间,一直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枯干手掌登时朝我挥了一下。
黑色的大袖袍子,黢黑干巴的手指。
而且指甲都成了黑色,足足有三公分长!看起来跟个怪物一样。
不对,这样的人已经成了怪物。
她黑袍中的恶臭直接击颤人的心神,我掐起的一道蛊诀也打了空。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朝着地面再次挥挥袖口,那些身躯残碎的蛊虫再次身体相接,重活了!
“真是够狠的,没想到你这里所有的蛊虫,都是用婴儿血炼化的,真是罪不可恕!我今天要是不收了你,我愧对我的的身份。”我心底直接燃了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