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随行时带着两位大夫,再加上又带了不少的好药材,总算是没有再病到起不了身。
但曲东林这时候已经病得有点糊涂了,清醒的时候少,大多时候都是在昏睡,梦里还在念叨着关明秀的名字。
听着儿子的梦话,曲夫人这才想起了关明秀,也想起了自己的安排。
这段时间因为忧心自己的儿子,早已将关明秀给抛到脑后去了,她几乎都没有留意赵妈给自己禀告过什么了,偏偏她这次来定县,将赵妈留在京城里看家了,此时倒是没法询问了。
算算日子,此时关明秀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才对,再看看自家这个傻儿子还对她念念不忘,曲夫人又是气,又是恨,又是无奈。
经过两位带来的大夫的诊断,认为曲少爷此病来得凶险,不宜长途跋涉,最好是就地将养一番,等到病情有所缓和再回京。
因此,曲夫人只得在这里买了一套宅子,将众人暂时安顿下来,又派了人回京去禀告老爷。
(*′???`*)分隔线又来了
到了长公主的百花宴这日,林子吟穿着司马夫人让绣娘做的新衣服,跟着去参加了宴会。
相比较于那些大家闺秀,其实林子吟的礼仪规矩一点也不比她们差,不过因为她并不想被司马夫人给推销出去,自然是不会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行走坐卧都讲规矩。
相比起京城的这帮夫人小姐,林子吟和司马夫人的规矩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尤其是林子吟,就算她穿越到了古代,也没打算过要嫁人,自然也不想给这帮夫人小姐们留下什么好印象。
因此说话故意的直来直去,虽然不至于得罪她们,但也成功地没有给她们留下什么好印象。
因此这次的百花会算是参加了个寂寞,没有哪家夫人看上林子吟。
林子吟自己不介意,但司马夫人却有些发愁。
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这个闺女,怕不是真要砸手里了。
林子吟算计着任务的进度,她准备等到任务一结束就离开这个位面,免得被催着嫁人,反正等自己走后,天道自然会把一切都合理化,甚至连自己曾经存在的痕迹也会被抹除。
等到她派去监视曲府的人过来禀报,说赵妈的儿子急匆匆出了城,一路向北而去,她的心里大概就有了一个猜测,因此便派了人朝着曲夫人藏匿关明秀的地方追踪过去。
果然就将他们将关明秀埋在乱葬岗的那一幕看了个正着。
曲夫人将关明秀解决了,自己的任务目标少了一个,任务也完成了一半。
现在就剩下一个曲东林了。
曲东林出城去找关明秀,林子吟也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病了。
等到发现曲府里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出了城,她急忙又派了人去跟踪,这才知道原来曲东林在齐县病了。
据给他看过病的大夫说,曲东林病得还不轻,都回不了京了,只能就地养病,曲夫人也留在了定县陪着他。
至此,林子吟也沉下心来陪司马夫人和司马将军。
这个任务并不需要她多做什么,刚接手刚到这个任务,她就知道这个任务自己就是来打酱油的,哪怕自己不插手,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剧情,不跟这曲家搅和在一起,这两位自己也能把自己做死,现在一看果不其然,这不就已经一个死了,一个病了吗?
她查看自己的任务进度,还没有完成,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等到曲东林死了才能算是任务完成。
然而让林子吟没有想到的是,在曲东林康复回京之后,曲家人竟然再次上门提亲了。
而且曲夫人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已经把关明秀送走了,林子吟嫁过去之后就是唯一的妻子,不会再有什么小妾同房。
听到曲夫人的许诺,司马夫人有些动摇了。
若是真的曲东林的那个表妹已经被送走了,曲公子与自己的女儿成婚后也不再纳妾,其实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这半年来,竟没有一个人再上门提亲,这也让司马夫人有些坐立不安。
正因为犹豫,所以没有马上一口拒绝,而只是说要跟自家老爷商量商量。
看到司马夫人没有一口拒绝,而是答应商量,曲夫人觉得此事还有缓和的余地,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虽然她也看不上司马婷,不过就儿子现在这种状态也确实不好说亲,更何况这门亲事,自家老爷极力想要撮合,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朝代,她也不敢太过违背丈夫的意思。
当司马夫人将这件事告诉林子吟的时候,林子吟在心里忍不住暗暗地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退出了配角的角色,却没想到曲家竟然还没放弃,关明秀死了,自己的酱油也算是打完一半了,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还会牵扯上自己。
她自然是不同意。
就算是司马夫人劝说,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虽然说她完全可以拍拍屁股离离开这个世界,大不了就是任务失败,但是在林子吟看来,曲家人实在是太恶心人了,自己绝不愿意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相信就是原主在这里,也不会愿意跟他们扯上关系。
不过既然曲家非要扯上自己,那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因此,曲东林就很快就收到了一封密信。
曲东林看完了密信,禁不住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没有想到,原来秀秀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这事确实是自己母亲做的。
不过在没有亲眼看到之前,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秀秀能够活着,希望这封信只是一个恶作剧。
于是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不过这一次他不想再惊动父母了,尤其是自己的母亲,就怕她中间给自己使绊子,做手脚。
他留下一封信,只说自己心情烦闷,要一个人出去散散心,等心情好些了自然会自己回来。
带足了银票,却没有带任何一个下人,自己一个人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