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只是一个劲儿的笑着,没有理会这护理。
期间护理想要给她喂东西,都被她直接拒绝,根本都不张开嘴。
第二天一早,慕南浔便准备好车过来接沈钰。
那护理看到慕南浔便直接同慕南浔说道:“慕先生,这位女士一直不愿意吃东西,我也很无奈啊……”
她想要撇开一切跟自己的关系。
表示现在沈钰情况不太好,完全是沈钰自己作、不愿吃饭什么的,与自己无关!
慕南浔没有说话,只是往沈钰过去。
沈钰别过头,完全不看慕南浔。
慕南浔往那床头柜看了一眼,有一碗稀烂的米粥。
这个护理也确实是用了心。
慕南浔俯身在沈钰的耳边低低的说道:“乖乖喝了粥,我带你去x市。”
沈钰神色冰冷,根本没有理会慕南浔。
她不喝!
也不会去治疗!
见沈钰不为所动,根本不搭理自己,慕南浔将那粥碗端了起来,舀了一勺轻轻的放在嘴边吹了吹。
“无果你不喝的话,就只有我喝了渡给你。”他的声音不大,却能让沈钰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说的话。
沈钰的脸色果然难看了起来。
明显的,对于慕南浔说的话、显得十分厌恶。
她转回了头,忍着心里的不高兴,将那勺子里的粥喝掉。
慕南浔看着那空空的勺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如何……
这粥,她是喝了。
可是,竟是因为厌恶与自己的接触才喝的。
慕南浔深深的吸了口气,迫使自己不要去想这么多。
再继续喂着沈钰,喝了小半碗的粥,沈钰便已经饱了,不再喝。
慕南浔也没有逼着她继续喝,而是转头同那护理说道:“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了。”
那护理颔首应了声,便收了碗这些离开。
沈钰还是往别处看着,根本不去看慕南浔,好像是、只要稍稍的看一眼慕南浔,就会污浊了自己的眼睛。
“我先给你换一身衣服,然后我们就走。”慕南浔低低的同沈钰说了声,温柔的伸手抚了抚沈钰的头发。
沈钰的眼眶在发红,愤怒的浑身都在颤抖着。
她蓦地抬眼往慕南浔死死地盯着:“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滚啊!我不想看见你!”
“我是你的丈夫。”慕南浔的唇稍稍动了动,生生的将自己心底的那些难受给压下。
沈钰却是突然笑开,嘲讽的看着他:“丈夫?哈哈哈,你什么时候承认过你是我的丈夫?怎么,你现在上赶着来对我好,是怕你往后死了,没人跟你合葬吗!”
沈钰的理智好像都快要被愤怒吞噬。
所以说出的话,没有半分的客气可言。
她只想狠狠的报复慕南浔,狠狠的将他的所有尊严按在地上踩踏!
慕南浔深深的吸了口气:“别闹。”
“你觉得我是在闹?”沈钰笑的越发的大声了,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你为什么觉得我在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愤怒,不配生气啊?”
“不是……”慕南浔本能的想要否认。
如果是曾经的话,他是觉得沈钰不配生气,不配愤怒的。
可是现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为的,但是看着她这厌恶自己至极的模样,他的心好像就这么生生的被她在一点点的凌迟着。
让他疼得无以复加。
分明,她看着自己对她这么好,她应该高兴的不行,欣喜的到自己的怀抱里的!
可是不是,她只是表现着厌恶跟愤怒。
再没有半点“爱”可言。
慕南浔深深的吸了口气,就连空气都好像是刀子,没有一点要放过他的意思。
他还想说什么,沈钰猛地将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拔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慕南浔:“慕先生是害怕,一直追着自己的人,突然就没了吧?呵呵,因为慕先生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没有我坚韧,只有我无论如何都想要在慕先生的身边,是吗?”
慕南浔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盯着沈钰的手背。
因为她刚才猛地拔针,她的手背已经在开始流血。
沈钰直接下床到了慕南浔的身边:“你真可笑。”
慕南浔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双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想再听到她说任何一个字。
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在他的心上划着刀子。
他不想听。
可是,他又不能像以前一般对她凶狠无比。
沈钰用力的拍打着慕南浔,想要挣扎开:“唔……唔……”
这个男人,她看不懂。
越来越看不懂!
可是她好恨啊!
慕南浔终于松开了沈钰,大口的喘着粗气:“跟我走。”
“不可能!”沈钰抬手,疯狂的擦着自己的唇,嫌恶表现的十分明显。
慕南浔的脸色有些僵硬,他将她的手腕抓住,迫使沈钰停下动作,沈钰想要挣扎,半天都挣扎不开。
“你放开我!”沈钰冷冷的盯着慕南浔。
慕南浔还未说话,门口传来了傅尘的声音:“姐姐!”
慕南浔的身体稍稍僵了一下,沈钰的眸子稍稍一缩,手指也稍稍紧了紧。
傅尘,他怎么来了……
只要他一来,她的气势会低上很多,只是因为害怕傅尘会落入慕南浔的手里!
傅尘会步那些所有爱着自己的人的后尘!
“你怎么在这里?”傅尘见到慕南浔,语气有些不太好,直接上前将慕南浔的手挥开:“你这么对姐姐,又想干什么?”
傅尘直接将沈钰护在自己身后,冷冷的看着慕南浔。
慕南浔只是看着沈钰,根本没有理会傅尘。
沈钰拉了拉傅尘的衣服,动作十分轻微:“你怎么来了?”
傅尘说道:“我来找你聊天的。”
他最近正好在研究胃癌这个课题,好像、他研究出了个什么东西,他觉得可以跟沈钰试试!
沈钰稍稍抿了抿唇:“我现在不聊天,要不、你先去忙你的吧。”
“不行,一定要聊!”傅尘认真的说道。
慕南浔看着他们那熟悉的模样,心里的嫉妒又在开始扭曲着。
他现在,像是一个外人!
这病房中,一个多余的存在!
“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是我的妻子!”慕南浔沉着脸,冷冷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