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晚扫了一眼布置妥当的角落。
怪不得她刚才看着这些东西都很眼熟,这不是她卧室里的家具陈设吗?
“奶奶要是知道了,我这么反省,只怕会更加生气了。”
“没关系。只要你努力一点,奶奶就不会生气了。”
努力?
苏墨晚有些茫然,当她看到墨辰骁的视线停留在她的小腹处,等明白过来之后,双颊唰的一下子红了。
她跳了起来:“臭流氓!”
被她塞在衣服里的扑克牌从口袋里哗啦啦地掉了出来,洒了一地。
苏墨晚讪讪地道:“我……我听说列祖列宗寂寞了,就陪他们玩了两把。”
“我也寂寞了,你也陪我玩两把?”
苏墨晚想起之前在酒会上,墨辰骁大杀四方的模样,将脑袋摇成一个拨浪鼓,坚定地道:“不,我不欠虐。”
墨辰骁:“……”
苏墨晚伸了一个懒腰,忽然想了起来:“之前不是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吗?”
“钟叔打了电话。语柔她……”
“好啊,原来是为了白语柔回来的。”
苏墨晚一听就炸毛了,她愿意维护白语柔的自尊心,却不代表她可以允许在自己男人心里,白语柔比她更重要。
“墨辰骁,我告诉你,牙刷跟男人我不跟别的女人同用,我嫌脏。”
顿了一下,补充道:“男人也不行。”
墨辰骁看着苏墨晚醋意盎然的小脸,心底充斥着愉悦。
忽然沈天越的脸庞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晚晚,记得你说过的话。离沈天越远一点。”
“好啊,你为了维护她,连转移话题这一招都用上。”苏墨晚磨着牙:“墨辰骁,你可以啊!”
“我护着谁了?”
“白语柔啊。”
“我跟语柔清清白白。”
“语柔?”苏墨晚瞪着墨辰骁,小脸鼓得跟河豚一样,愤然的道:“都跟我结婚这么久了,你把我亲了,摸了,抱了,睡了,你竟然还一口一个语柔。你说!”
苏墨晚猛地揪住墨辰骁的衣领:“你娶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为了让我给白语柔做挡箭牌,挡住外面的明枪暗箭。”
“胡说什么。”墨辰骁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难道在你心里,我墨辰骁废的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吗?还是说,你跟外面的那些人也一样,认为我双腿废了,就是一个废物?”
苏墨晚更气:“自己的女人?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白语柔就是你的女人,你的小心肝!”
怪不得她之前问墨辰骁,她跟白语柔一起掉进河里,先救谁的时候,墨辰骁死活不肯选择。
原来是怕自己的选择暴露了他的内心!
墨辰骁:“……”
老婆在无理取闹,怎么办?在线等,挺着急的。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被我说中了,默认了吗?”苏墨晚斜睨着他,小眼神撇着他,就跟小刀子一样。
墨辰骁叹了一声,抬手将苏墨晚的头发揉成乱七八糟的:“小脑袋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没有的事儿。”
“哼哼哼。”不相信。
“吃点东西吧。”墨辰骁将带来的食盒打开。
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苏墨晚喜欢吃的。
苏墨晚别过头,特别有骨气:“不吃,我不饿了。”
话音刚落下,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来。
苏墨晚的双颊顿时红了起来,心里那个生气啊,这个不争气的肚子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有那么饿吗?
为了用事实证明,它就是那么饿,又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来。
苏墨晚:“……”
墨辰骁莞尔,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送到苏墨晚的嘴边:“吃吧。”
那又酸又甜的味道,刺激的苏墨晚口水都要掉出来了,刚想张口,忽然想起来什么。
“喂菜的动作这么熟练?说吧,在这么喂我之前,你还喂过谁?”苏墨晚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一副只要墨辰骁流露出一丝的破绽,她就扑上去咬人的模样。
墨辰骁无奈:“没有别人。”
“哼,我才不信,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不相信男人这一张破嘴。你说不说!”
墨辰骁凉凉地看着苏墨晚一眼:“我还这么喂过大黄。你吃不吃?”
“哦。”苏墨晚老老实实地将排骨吃下去,然后,猛地转身:“小安!”
苏墨晚一转头见到那些值夜的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没关系。她们加了微信。
苏墨晚拿出手机给小安发语音:“小安,你给我打听打听,那家小姐名字叫大黄!小样的,还觊觎我男人!”
墨辰骁看着苏墨晚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由的扶额:“快吃吧。”
苏墨晚一把抢过墨辰骁手中的筷子,自己吃一口,喂墨辰骁一口,口中冷冷地说道:“别以为你给我送来饭菜,我就感激你,要是你再来得晚一会儿,我这火锅都吃上了。”
墨辰骁看着支在角落里的小奶锅,以及小奶锅下放置的那些还没有点燃的蜡烛,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苏墨晚有些心虚,努力为自己挽尊:“我这是为了带着列祖列宗一起热闹热闹,怎么样?我孝顺吧。”
墨辰骁:“……”
在祠堂里煮火锅,他家晚晚可真是太孝顺了!
夜里。
墨辰骁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苏墨晚还带着气的娇俏模样,不由失笑,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一吻。
“晚晚,晚安。”
翌日。
苏墨晚醒来的时候,她另一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伸手摸了摸被褥已经凉透了。
墨辰骁应该一大早就离开了。
苏墨晚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昨天折腾了那么一通,上床之后,倒头就睡了,都忘记摸墨辰骁的脉了。
不过,她暗地里治疗了这么久,墨辰骁也应该快要好起来了。
苏墨晚回了房间洗漱之后,就下楼去吃早餐。
她到了餐厅的时候,墨老夫人跟三个儿媳妇都已经到了。
三婶看到苏墨晚笑意盈盈地招呼:“哟,晚晚来了,昨天晚上在祠堂睡得好吗?”
在祠堂反省还能睡得好?
毫无疑问,三婶这是在故意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