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周围六个武装分子担任警戒,不管你从任何方向过来,都会被发现。
武装分子手持冲锋枪,身上还有匕首和绳索等,站在在原地不停渡步,警觉的左右环视,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的可疑迹象。
热带雨林蚊虫太多,陈斌身上涂了厚厚一层防护霜都不管用,虽然无法下口,仍然在他皮肤暴露的地方爬来爬去,奇痒无比。
可是他趴在那里不能动,如果被警戒人员发现异常,他们同一方向三把冲锋枪同时开火,他的身体瞬间就变成了马蜂窝。
他还看到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四箱子弹摞在那里,扫射个一两小时没有问题。
别说一两个小时,枪声一响,十几分钟援军就能赶到,有多少人也是被反包围,到头还是变成马蜂窝。
陈斌心里说,我的个乖乖,别说他们小队这五六个人,就是来个百十来个也未必能能够近前。
陈斌捏了一把汗,今天这个活有点难度。
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后面的所有人不要动,没他的命令,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还击和近前。
目测他这一面的三个武装分子个头都在一米八以上,黝黑皮肤,厚厚的嘴唇,一看就是雇佣军,这个国家的本地人个子矮小,虽然也黑,但没有这几个人的相貌特征。
估计另一侧也是他们一伙的。
这些雇佣军都签了生死状,一条命一万美刀,执行任务前先打到对方账户,不死就作为津贴提前发放,死了两清。
一万美刀在更加落后的地区,足以过上中上层人的生活。
所以有成千上万的人过来冒险。
这样的块头,把他们比做黑猩猩都不为过。
陈斌用弩瞄准警卫身边不远处一颗树桩,嗖的一声射出一支弩箭。弩箭不偏不倚的射在树桩上,他这一侧的武装分子如临大敌,手持冲锋枪一起瞄准了树干的弩箭,一时间枪声大作,树干瞬间倒下。
也就在这当儿,陈斌示意后面的人盯着另一侧的武装分子,而他用弩箭连发三箭,这三个人的手腕同时被打中,枪声戛然而止。
而另一侧的三个武装人员并没有过来,估计他们怕声东击西,不管这面发生什么事,他们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陈斌知道他的小队人员盯着另一侧,从他隐蔽的地方一跃而起,迅速接近被射中手腕的三个武装分子。
三个武装分子发现他时,他已经扭断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
那人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收到了一万美刀的补偿金。
剩下的两个没受伤的那只手还提着冲锋枪,可是距离太近了,一只手根本无法完成动作,只好丢掉武器,用一只手进攻陈斌。
陈斌没有给他们机会,因为他知道,身后还有三个武装分子,他们完全可以过来一两个查看情况,他只能利用这几秒钟的时间差,把这面的三个全部解决掉。
才能和掩护他的小队一起制服剩下的三个。
他和他的小队,除了他手里的这一副弩箭,再没有任何武器。
他让他们监视另一侧,也只是能做到那边有动静发信号给他,其他都不能做。
陈斌松开刚才扭断脖子那个人的身体,迎面一拳打在冲到他身边的武装分子脸上,趁那人后仰的功夫,他飞起一脚踢在身侧这个武装分子的下身,那人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也就是这一声,身后的队友传来了信号,他的后右侧有人过来。
他一个箭步跑到刚才被打中面部的那个人身边,一把抱住他扭转身让他挡住自己,也就这时,一梭子子弹打来,全部打在他们同伙身上。
虽然他们都穿着防弹衣,但这么近的距离,光是子弹射在身上的动力,也足以使他毙命!
好在可以挡住所有子弹!
武装分子一梭子子弹打完,陈斌没给他换子弹夹的机会,捡起丢在地上冲锋枪,一枪托甩过去,从他裸露的脖子处打过去,直接撞击到后脑,那人瞬间被撞晕,歪倒在地上。陈斌捡起冲锋枪,迅速换上弹夹,朝刚才倒地的和眼前这个面部各补了一枪点射,示意小队的人从他这一侧过来,捡起武器,准备解决另外两个。
也就在这当儿,另外两个已经分成两头向他们移动。
陈斌手一挥,兵分两路,先发制人,没等敌人转过墙角,冲锋枪伸过去喷出火蛇,这两位甚至都没看到他们就归了西。
解决掉六位武装分子,他们迅速打开木门,把骨瘦如柴的人质从里面解救出来,用担架送往停在远处的直升机,而他和队员们,回总部复命。
这不过是他在异国的一次普通行动,既不惊险也不刺激,几分钟的行动,举手之劳而已。
还有一次,是他在行动中遭遇到六个匪徒,同样没带武器,那次倒是要惊险一些,差点就被废了。
陈斌收回思绪,车子已经开到县政府跟前,他让狗剩子和兰子在车上等他,他自己上去就可以。
看着陈斌的背影走远,兰子问狗剩子:“斌子哥有没有在你跟前说过我?他对我是怎么想的?”
狗剩子知道陈斌跟她没戏,又不能直接说,就跟她说:“感情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哪知道啊,再说你知道斌子哥的为人,他怎么会在私下跟我谈这些?”
兰子想想也是,陈斌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谈论另一个人,况且又是这种话题。
兰子叹口气:“看来我是没戏了。我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热脸贴冷屁股,唉!”
狗剩子替她难过,忙说:“你还就一棵树上吊死了?依你的条件,啥样的找不到?”
兰子:“谁让我痴心呢?别人还真就看不上!”
狗剩子:“这就没办法了,世界上竟还有你这样的人!”
兰子:“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苦命,学不会变通,我自己知道,就是改不了。”
狗剩子:“斌子哥这里也不是没可能,慢慢发展呗,说不定哪一天,就不叫你兰子了,得改口叫嫂子!”
兰子一巴掌呼过去:“叫什么嫂子,羞不羞啊!”
这时陈斌已经拉开门探头进来,问他们:“叫谁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