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跛着脚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生气的陈丹哪会让他进去,门都锁了,家里有个保姆,没陈丹的命令也不会给徐峰开门,徐峰被关在门外,可怜兮兮的敲门,一直等到半夜。
佣人把大门打开,徐峰搓着手跑进去,“小丹在哪呢?”
佣人笑着,轻蔑的根本没把徐峰放在眼里,指指二楼,“小姐在楼上。”
说完,佣人就走开了。
徐峰猴急的往楼上跑,真正到了房间门口又怕了,缩手缩脚的不敢进去,陈丹在里头什么都知道,舒服的躺在床上,脸上敷着面膜,也是十分有耐心,当然,也骄傲。
有徐峰这样痴痴守着她的男人,任骂任打,有时候,她还真舍不得徐峰!
毕竟除了徐峰,她到哪也找不到这么“忠诚”的男人。
老实的徐峰还有个好处,脸皮厚,再外面磨蹭了会,也就推门进来了,先是试探的把门打开一条缝,见陈丹没轰他走,再大胆的整个人进来。
瞧见陈丹正在敷面膜,徐峰的确忠诚,绕到陈丹后头,帮陈丹摁肩膀揉腿的。
再说上一堆的好话,陈丹气就消的差不多了。
“我告诉你,以后别再我面前说陈楚楚好看,我听见这三个字就脑壳疼。”
徐峰赶紧说知道了,手来到陈丹的太阳穴轻轻揉着,陈丹舒服的闭着眼,“再用力点。”
“哦,”徐峰听话的照做。
看陈丹的神情放松下来,徐峰才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其实啊,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你为啥非要针对陈楚楚,虽然我也不喜欢她,但我们现在有钱有势,不能安安稳稳过我们的生活,为啥非要和陈楚楚对着干?”
话落,陈丹突然睁开眼,接着一把打掉徐峰的手。
“怎么,发现她长的好看,你又看上她了?那你跟在我这干嘛,你找陈楚楚去啊,你倒是心胸宽广啊,陈楚楚当年对我们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她又丑又胖,凭什么现在压在我头上?压在我头上就算了,你知道周永诚对我们有多重要?结果周永诚看上了陈楚楚的亲妈,那周永诚还能被我们用吗?这颗棋我布置了多久,都被陈楚楚他们母女毁了,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在陈丹的气势下,徐峰变得特别怂,声音也低低的,好半天才问:“非要周永诚吗?不行咱们再换一个。”
陈丹气的瞪着徐峰,半天没对上话。
“没有周永诚,我们手里那批假古董怎么办?你以为谁都像陈楚楚那么好命,有那么多男人帮她,想做什么生意就能做什么生意?我来告诉你,我们挣的每一分钱都不干净,我没本事勾引男人,所以我只能靠骗人来挣钱,现在你都知道了,要滚你就滚吧!”
生气的躺回床上,背对着徐峰。
陈丹想着,徐峰要滚就滚,这个没用的男人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对她大呼小叫。
身后没有传来离开的脚步声音,陈丹自信的一笑,果然没一会,徐峰的手怯怯的搭上她的肩膀。
“我刚刚就是随便说说,小丹,你知道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你就记住了,以后别再我面前提陈楚楚好,听见这几个字我脑袋就疼!”
陈丹真的烦死陈楚楚了!
……
冬天最舒服的是什么?
阳光下的一张躺椅,人躺着,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旁边放一套茶具点心。
再翻上一本书,就能过一个悠闲的下午。
如果再加上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围绕在脚边。
那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嗯,神仙一样享受生活的王怜花,王怜花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有空就喜欢这里忙忙那里忙忙,不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能把她压在这里除了两个宝贝外孙还有谁?
陈楚楚呗!
陈楚楚说是回梨花村小住休养,一天没几个小时在家,王怜花要看着两外孙,只能“被迫”享福。
陈楚楚在哪呢?
陈丹总喜欢说陈楚楚运气好,说她靠勾引男人才能做生意。
那是没看见陈楚楚吃苦受累的时候!
繁忙的工地,有人推着车搬砖,有人砌墙,有人拌水泥黄沙,都是男人干的体力活,工地上长时间也见不到一个女人,嗯,当然不包括惠民日化的这个工地。
最近这十来天,工地上天天有个女人,戴着安全帽,套着灰色的工服,唯一看得出比较女性的妆扮,就是脚上一双带跟的长筒皮靴,蹲在工地,嘴里咬着白馒头,手里还拿着一缸水。
“陈总,工地太乱了,你不用天天来,”小罗拿着图纸跑过来。
陈楚楚举着大缸喝水,这动作挺粗俗的,可让陈楚楚做出来,还怪好看的。
不是小罗眼皮子浅,见不得美女,是陈楚楚来工地这些日子吧,工人干活都更认真卖力。
谁让陈楚楚好看呢,灰扑扑的工地,人也穿着灰色的工服,可好看就是好看。
小罗年纪轻,有时候陈楚楚说话时看着他,小罗一颗心就怦怦乱跳的。
不过陈总的丈夫是名公安,小罗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没事,”陈楚楚咧着牙,笑的有点憨,“看着自己的工厂一层层盖起来,我心里高兴。”
如果说d乐士和惠民超市都是小打小闹的试水,惠民日化才是她想要做的事业。
也是陈楚楚投入最多资本和精力的事业。
能把惠民日化做起来,以后不管是王怜花和陈欢,还是她的双胞胎儿子都有了保障。
就算将来她真的再出点什么事,至少也能保证他们的正常生活不受影响。
小罗不会知道陈楚楚内心真正的顾虑和操心,但听陈楚楚说这话,还是打心眼里佩服。
漂亮的女人不少,但漂亮的女人能在脏乱差的工地吃灰的不多,就冲陈楚楚一个女人能这么在工地耗着,了解每栋建筑的情况,不懂就问,跟进进度,对着干活的工人也没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冲这人品,活该人有本事能挣钱。
酸?
再酸也不能否认陈楚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