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胡康健是有些怕楚楚的,也不是怕,反正楚楚说什么,胡康健大多不会反驳,这次他没住嘴。
反倒笑呵呵的,“你别急,先听我说完,反正我们都知道姜思婷嫁给温南浔的事不一定,既然担心这女人回来搞什么幺蛾子,不如让沈桉和陈欢早点把婚结了,就算将来姜思婷真被抛弃滚回锡城,沈桉和陈欢组成一个圆满的家庭,还有她什么事?”
胡康健说着这番话,心里则想着他这可是帮了沈桉一个大忙,回头沈桉得好好感谢他。
陈楚楚对这番话不以为然,姜思婷真要作妖,就算姐姐和沈桉结婚了又怎样,结婚了还能离婚呢!
但这番话却把王怜花给唬住了。
“小胡这话说的在理,等沈桉这会养好了伤,一定让你姐回来,她心里真要有沈桉,那就赶快把婚事定下来,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陈楚楚虽然不大赞同胡康健那般歪理,但据她观察,昨儿听到沈桉出事,姐姐那着急上火的模样,要说姐姐心里没沈桉,她也是不信的。
早些结婚也好。
陈楚楚基本同意,现在就等沈桉把伤养好。
说完大女儿的事,王怜花看着小女儿,欲言又止呢,陈楚楚猜到她想说啥,没给王怜花这个机会,躲回房里去。
王怜花怎么不知道小女儿躲她,趁着小女儿午睡,自己个跑去了徐家,左右这会胡玉凤不在家,王怜花也不怕又和胡玉凤吵起来。
胡玉凤去找的是徐凌,徐凌回到梨花村好几天了。
可一点也不着急,好像丢了工作对他来说没什么要紧。
没事就扛着把锄头下地,很喜欢乡下的生活一样。
梨花村的村民暗地里都说,徐凌是不是疯了。
就算丢了工作,还能再找旁的工作啊,锡城发展还是挺快的,不少年轻人都进了厂里,虽然工资不算高,至少是一份稳定的收入。
难道徐凌也和徐峰一样,打算一辈子赖在家里了?
王怜花也是担心这样,徐峰怎样她不管,徐凌还是她女婿,她总要问问徐凌,还要不要管楚楚,要不要管楚楚肚子里的双胞胎。
徐凌不仅是徐家的丈夫,陈家的女婿。
最重要的身份是楚楚的丈夫,是两个孩子的爸爸!
为了两个女儿,王怜花难得硬气一回,一路脚步匆匆来到徐家,结果徐家有客人在,那客人是谁?
却是姜玉婷。
没有徐凌的市局,姜玉婷待的特别没意思,勉强待了几天,实在熬不住,便赶来了梨花村,她之前也是来过梨花村的,当时还是胡玉凤把她领回来,想给徐凌当老婆的。
时间过去一年多,梨花村的人没认出这个姑娘来。
姜玉婷来到徐家,瞧见清瘦不少的徐凌,眼睛酸酸的,望着徐凌时,眼里都是浓烈的感情。
“徐队,”喊了声,嗓音都哽咽了。
徐凌没啥反应,他丢了工作这事,姜玉婷也有一份。
这时候跑来想干啥?
姜玉婷疾步奔到徐凌跟前,“徐队,你还好吗?”
徐凌抬了抬眼皮,目光平静无波的从她脸上滑过:“你来干什么?”
徐凌的态度冷漠,姜玉婷心里难过,很快又给徐凌找了理由,“我知道你丢了工作,心里很难过,徐队,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不喜欢。”
徐凌讥讽的扯了扯嘴角,“没其他事你就走吧。”
姜玉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一趟,哪舍得这么快走,“你别这么着急赶我走,我有话对你讲,我知道你丢了工作很难受,我还认识一些人,可以想办法给你再安排一个工作。”
“你什么意思?”徐凌皱眉。
姜玉婷只当有希望,她还是了解男人的,男人都有极强的自尊,尤其徐凌这样的,肯定没办法接受自己没工作待在家里,还要听别人闲话。
大胆的往前走了一步,姜玉婷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爱慕你,你难道不觉得这次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嘛,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工作,然后、然后……我会和曹军离婚,我们、我们就能重新在一块。”
王怜花站在门外,将这番话一字不落的听到,气的直发抖,几十年没骂过一句脏话,这会啐了句狗男女,气呼呼的走了。
难怪楚楚回来之后提也不提徐凌,原来这当中还有这样的缘,亏得她还替徐凌担心!
王怜花有种好心被狗吃了的感觉,一路闷着头,走的飞快,遇上遇见村民和她打招呼,王怜花都没答应。
回到家里,陈楚楚已经醒了,靠在沙发里和胡康健玩牌,瞧见王怜花进来,脸色不好,陈楚楚问她怎么了,王怜花不乐意再让女儿糟心,随便扯几句糊弄了过去。
陈楚楚盯着王怜花看,又朝屋外看了看。
“怎么了?”胡康健问。
陈楚楚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没事。”
陈楚楚再神也猜不到这会姜玉婷在徐家,她又没瞧见。
不过她猜到王怜花可能是去了徐家,谁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按说不应该啊!
陈楚楚皱了皱眉。
徐家这边,听完姜玉婷的话,徐凌嘴角的讽刺更浓,“所以你和李凤喜一块撺掇我妈厌恶楚楚,又让我妈去告状,把我的工作弄没,就为了和我在一块?”
姜玉婷害羞,没发现徐凌嘴角的讽刺,欢喜的点着头,“为了和你在一块,我受些苦也没关系,你看那陈楚楚,自从知道你丢了工作,她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这样一个没良心的女人,你还要她干啥?”
姜玉婷相信付出就会有回报。
现在正是徐凌落难的时候,也是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她这个时候的体贴和陪伴一定能让徐凌心动。
只看徐凌果然站了起来,虽然脸上的表情显得幽邃,可徐凌一向都是这个模样,姜玉婷瞧着挺拔的徐凌,特别激动,像个大姑娘一样低下了头。
视线里瞧见徐凌的鞋,姜玉婷紧张的攥着手。
便听见一声冷嗤:“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一个离婚的女人?哦,我差点忘了,你不只离婚,还流过一个孩子?我这人挑剔,不喜欢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