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眼见为实。
就算听的再多,都没有亲眼看到来的真实。
陈楚楚为啥现在不把消息告诉陈欢,告诉了陈欢,陈欢去找黄卫民对峙,黄卫民会承认吗?
没有男人会承认自己在外头还有个女人。
陈水民藏着毛亚琴藏了十几年,陈丹和金枝知道吗?
根本不知道。
在王怜花眼里,黄家一家都是客气周到的人,她俨然把黄卫民当成了准女婿,现在告诉她黄卫民外面还有个女人?
王怜花肯定都不会相信。
黄卫民怎么和阳晴勾搭在一块的,陈楚楚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总之这个男人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一边和陈欢处对象,一边和阳晴跑到杭城去住小旅馆。
这种男人,好人家的父母都不会把女儿嫁给这种人。
陈楚楚也绝对不会把陈欢交给这样的男人。
脑壳上被拍了一记。
徐凌承认陈楚楚的想法很对,但这话从陈楚楚一个姑娘嘴里说出来,太骚气!
“讲话文明点。”
陈楚楚捂着脑壳,眼珠就转,文明点?
那要怎么说?
“两人在床上睡觉?”
徐凌白眼递过来,拿陈楚楚是一点办法也没。
这个姑娘啊,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什么时候自己能猜到她的想法,徐凌也要觉得自己厉害了。
“不用解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明白了啊?
明白了就好。
“徐凌,再帮我做件事。”
让徐凌给自己做事?
陈楚楚一点都不需要为难或者心里觉得有什么负担,徐凌是她男人,他们是一体的,她遇到麻烦让徐凌帮忙,特别正常。
徐凌的想法更直接,他不在陈楚楚身边的时间多,所以在有限的能陪在陈楚楚身边的时间里,他当然会尽可能发挥自己的作用。
本来陈楚楚在挣钱方面已经太厉害,已经让徐凌有了危机感。
如果陈楚楚处处都比他厉害?
他会觉得自己没有价值。
陈楚楚凑过来,“明天你再去趟运输公司,算了,现在就去吧。”
两人又去了趟运输公司,路上来回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再回去梨花村就迟了,本来他们也不回徐家吃晚饭。
胡玉凤也没给他们留饭。
不留就不留,陈楚楚也不稀罕。
今儿回去,家里倒是挺安静的,只有徐银山一个人在看电视。
“妈呢?”乡下没什么娱乐活动,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在自己家里,胡玉凤喜欢看电视,这个时候回来胡玉凤基本都坐在电视机面前。
“去你外婆家了,下午的时候你舅舅家的孩子过来,把她喊了回去,好像是你外婆找她有事。”
去了胡家弄?
徐凌沉默,胡家弄就是个是非之地,胡玉凤的性格跟谁学来的,那就是胡老太从小的言传身教,可胡家弄还是胡玉凤的娘家,总不能让胡玉凤不回娘家。
是啊,胡玉凤在胡家弄,倒不是她自己想回去,胡玉凤其实是不大喜欢回娘家的,胡家的伙食和自己家没法比。
但胡老太让侄子来家里喊,胡玉凤只能回去。
她也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讨厌娘家的寒酸,可她又希望娘家人能给她撑腰,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对娘家总有种特殊的感情。
胡玉凤回娘家,还提了两个大西瓜。
这也是她彰显身份的时候,一路从村头走到村尾,谁不知道她家里日子过的好,每次回娘家都提着东西。
“妈,我回了——”
推门进院子里,刚把门推开,迎面飞过来一颗烂青菜砸在她脸上,胡玉凤给砸懵了,鼻子里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
“你干啥!”
胡老太叉着腰,冲过来手指着胡玉凤,“你个傻东西,我让你回去想办法拿住你男人和儿子,你拿住谁了?陈家盖楼房那么大的事,你干啥不跟我说?”
胡玉凤把烂青菜拿下来,恶心的眉头直皱,“你干啥?你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你有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
胡老太都要气死了,跳起来揪胡玉凤的耳朵,胡玉凤疼的嗷嗷惨叫。
还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啥!
胡大嫂在屋子里看见了,嘴角往上拉,还乐呵。
该!
胡老太把胡玉凤的耳朵攥的发红,也没再打下去,到底是自己闺女,她是恨自己闺女没得到自己的遗传。
为啥?
陈家盖那么大的房子,不得用工匠啊?
胡家两个儿子,大儿子学的是泥瓦匠,小儿子学的就是木工。
“你让我去跟死丫头开口让她用大哥和弟弟干活?”胡玉凤直摇头,“不可能。”
胡老太一听这话,扬起手就要扇巴掌。
胡玉凤学乖了,赶紧往后头躲,“那死丫头厉害着,你想给大哥和弟弟找活干,你自己找她说去。”
胡老太气的呀,脱下脚上的布鞋朝胡玉凤丢。
胡玉凤抱着头满屋子跑。
胡老太不信邪,两个儿子被她管着,女儿也不中用,那行,她自己去,也让她见识见识这个陈家的丫头到底有多厉害!
胡老太雄赳赳气昂昂,这是胡家弄公认难缠的老太太,谁家见了她都要躲着三分,为了两个儿子有钱挣,也为了给女儿长长脸。
胡老太自己往梨花村去,夏天天亮的早,胡老太五点没到就起了床,把胡玉凤叫上一块,母女两个就朝梨花村摸。
胡老太输年龄不输气势,一双吊角眼,嘴角往下拉。
路边的鸡鸭见了也要被吓跑。
一路气势汹汹来到徐家,非要从陈楚楚身上敲下来二两黄金。
陈楚楚呢?
陈楚楚人早就不在梨花村,早上起来吃过早饭,陈楚楚和徐凌早早就出门了,等胡老太摸到梨花村,陈楚楚已经在服装店。
阳晴过来上班,陈楚楚已经在里头整理货架。
“早啊!”
笑眯眯的和阳晴打招呼,这是恶魔的微笑,阳晴还不知道呢,也冲着陈楚楚笑了笑,“你今天来的好早。”
“嗯,”陈楚楚点头,下巴朝柜台那指指,“早上我过来开门,看见地上有封信,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好像是给你的。”
“我的信?”
阳晴也觉着奇怪,没人知道她在这边上班啊。
走到柜台那边,上面果然有封信,没盖邮戳,但白色的信封上头是写着她的名字,阳晴拆开来看。
刚看了眼,嘴角就往上翘。
陈楚楚挪到旁边,故意伸头去看,“谁给你写的信啊?”
阳晴脸色一变,立即把信捂在胸前,“没,没谁,就是我家、家里人。”
家里人啊?
陈楚楚挑了挑眉,在旁边默默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