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北要疯了,昨夜在宴会上醉酒,居然和苏沫直接到酒店了,现在两家人都知道了,让他更加骑虎难下。
苏沫将衣服穿好,认真地看向叶盛北。
“你……不会吃完抹嘴就不想负责了吧?”
叶盛北脸上一僵,刚才被单上的殷红,他看的真真切切,可他也是真的不喜欢苏沫。
“主观上不想负责也可以,总要守契约精神吧?二少,占了便宜的人是你,说不定经过昨夜,我现在已经……”苏沫摸了摸腹部,“有了你的……”
“苏沫,你给我闭嘴!你一个女人,怎么说话这么不知羞?!”叶盛北脸上挂不住。
一说到孩子,他就想到宁云舒怀了他的孩子,后来被宁家害的连孩子都没保住。
那个孩子,是叶盛北心里过不去的坎儿,这事对宁云舒来说,也是一生难以抹除的记忆吧?他也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就算没有傅承景,怕也是没有复合的可能。
“二少可以做,就不敢承认了?”苏沫指了指自己颈子上的红痕,“这痕迹是二少留下的,急的时候,连我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到底谁不知羞?难道……”
苏沫眼睛一红,咬着唇,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难道我就不可怜吗?我刚刚那样表现,只是不想让二少有心理负担而已。谁不想第一次被人珍视,而不是第二天,那人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苏沫本来就身材娇小,一张童颜委屈起来,二少生生有种欺负未成年人的感觉。
“谁说我不承认了?!不就是假结婚?我可跟你把话撂在这了,既然昨晚我们都喝多了,就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事,一年到期,我们离婚,到时候谁也别耍赖!”叶盛北被逼急了道。
苏沫立马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领证?”
“明天?”
“当然了,早点结婚,就意味着早点结束契约啊,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结婚,只是想给爸妈一个交代。”
叶盛北怎么听都觉得这里面好像有阴谋,但是逻辑方面又无任何破绽,想了想,还是认同了她的这一提议。
离开酒店的时候,苏沫萝莉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
她看了一眼手机备注为婆婆发来的短信。
——沫沫,我准备的鸡血怎么样?足以以假乱真了吧?
苏沫回了一条。
——阿姨,棒棒哒。
梅园,早上七点。
傅墨凡穿着精致的小西装,脖子上系着蝴蝶结领带,绅士地冲刚从卧室出来的宁云舒伸出了手。
“小凡凡,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你这是在干嘛呢?”
傅墨凡坚决地伸出手,眼神示意。
宁云舒看着小大人般的孩子,将手放在了傅墨凡的小手上,小家伙握住她的。
女人跟随着小家伙的脚步,下了楼梯。
傅墨凡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忽然单膝跪地,从身后变出一个锦盒。
“妈妈,这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打开看看吧。”
宁云舒一怔,她甚至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小家伙却给她一个示意的眼神,撒娇道。
“妈妈,快打开看看啊,还磨蹭什么?”
宁云舒眼睛一红,第一次听到小家伙叫她妈妈,内心深处被封存的不敢轻易打开的隐秘,被这一声妈妈打开了心锁。
直到被小家伙再三提醒,她才接过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个护身符。
“妈妈,这个护身符是我在寺庙里特意给你求来的,你一定要随身带着。”
“小凡凡!”
宁云舒感动地一把抱住傅墨凡,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血浓于水的亲情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这是她的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虽然生他的时候,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她永远不会后悔,小家伙是她和傅承景的延续,如果她死了,他将代替她陪伴傅承景。
“宁云舒,你既然跟老头子领了证,那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妈妈,以后我就当你的乖儿子,好不好?”小家伙的脑袋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
“当然好了,小凡凡,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宁云舒亲了一口小家伙,笑道。
“那妈妈,你今晚可以陪我睡吗?”傅墨凡眨了眨大眼睛。
宁云舒心都要被小家伙给哄化了,看着乖巧可爱的傅墨凡,正要点头同意,却听得楼梯处传来清冷的声音。
“不行。”傅承景一道寒光扫向傅墨凡。
“为什么不行?!”小家伙叉腰气冲冲地反问。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一个人睡了,男孩子从小就要培养独立精神,傅墨凡,你是傅家的孩子,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傅墨凡蹙起了小眉头,“我还小,我不能有人陪,那老头子你呢?你都三十多了,还要人陪,是几个意思?”
闻言,傅承景脸上一黑,“宁云舒是我老婆,不陪我,陪谁?”
眼看着父子俩就要吵起来了,宁云舒从沙发上腾的起身,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
傅墨凡还小,小孩子总会有点黏人,傅承景这么冷峻的一个人,什么时候也跟着一起幼稚起来了?
早餐的时候,傅承景冷着脸,一本正经地喂她吃东西,以宣誓主权。
餐后,宁云舒亲了一口傅墨凡的脸颊,跟傅承景一起出了门。
车上,傅承景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冷哼一声。
“昨晚,是谁在我耳边说什么爱我永不变,还说什么没什么再能让我们分开,宁云舒,这些话,都是你随便说说而已的?”
前排司机打方向盘的手突然一僵,瞥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只见宁云舒涨红了脸,伸手捂住了主子的嘴巴。
“傅承景,算我错了,能不能别在车上说这些?”宁云舒低声在傅承景的耳边请求道。
“那就看你的诚意了。”傅承景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在后座上。
宁云舒咬咬牙,只得主动凑过去,亲男人的侧脸,可她还没亲到,男人就偏过了脑袋,她的吻落在他的薄唇上,足足亲到目的地,才松开她!
“主子,已经到了。”司机提示,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
“你确定自己可以应付,不需要帮忙?”傅承景瞥向马路对面的咖啡厅,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