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刚大吃一惊,猛然回过头来,一条白色的身影向着他扑了过来。
阳刚不敢再退,身后就是悬崖,如果落下,就算是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他的心里更加吃惊的是,这家伙何时到了他的身后?他竟然毫不自知。
在他踏入这条小路之时,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或者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贸然行动,走上这条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让人给断了后路。
他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出手,一拳向着对方轰了过去。
“呯”地一声响起,他的身子一震,差点就落下悬崖。忙着身子一沉,把重心降了下来,伸手扶了一把上面的岩石,堪堪止住身形。
对方却是被他一拳击中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发出了一声轻呼。
阳刚心中更加的吃惊,看清了面前竟然是一个人,只是,这人一身白。
他吃惊的不单是对方的一白遮十丑,而是这人的身手不错,在中了他一记重拳之时,竟然没有倒下,只是轻呼了一声,像是一点伤都没有,不由得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说着,他的一只手抓住岩石,另一只手却是把枪拿了出来,指向了那人的脑袋。
那人像是知道这枪的厉害,不敢再扑来,而是身子一纵,突然跳到了上面的悬崖之上,那里离小路足有三米高,这人竟然一步就跳了上去,而且,就附身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动作之灵活,手上的力量之足,让阳刚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不免心生惧意。
他很想开枪,但是,他忍住了,不想在这种地方动用这种武器,从而打草惊蛇。
那人见他没有开枪,也不再急于动手,而是看着他,口里发出了“呀呀”之声。
阳刚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人,她的声音有些尖细,听起来是个女人,而她的头发很长,几乎可与她的娇小的身躯一争长短,现在身子贴在了岩石之上,长发就倾斜而下,显得整个身子像是长了许多。
让阳刚奇怪的是,她身上长着白毛。头发也是全白,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不,阳刚细看之下,不由得大是惊讶,她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兽皮,毛还有些长,看上去像是传说中的白狐。
不过,他更奇怪的是,她的一头白发。
这,让他的大脑再度有些混乱了起来,这人,听声音不像老人,为何会长着这么一头全白的毛发,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白毛女侠,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小说之中?
不对,这穿越之事,不可能这么简单,不是想穿着就穿,往往是不想穿之时才会被动穿越的,哪能是你想到哪就到哪,你想去何时就去何时。
就在阳刚如此神思之间,对方突然再是身形一动,就如幽灵一样,快速地向着他扑了过来。
这一次,阳刚有了准备,突然把枪口对着对方的胸前挖了过去。
“呜呜!”那人一呆,长长的手臂突然伸出,想要抓住他的枪,让他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这手纤细,而且是光着的,就如一条莲藕一样的洁白,哪能是一个白发人身上的东西?
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怜香惜玉的打算,自然把手里的枪往后一收,身子却是紧贴到了岩石之上,让过了对方一抓之力。
白发女人不防阳刚会突然撤手,一时收不住势子,从阳刚的身边一下飞过,直向前方的悬崖冲去,惊叫了一声。
但是,此人的身手却是不错,虽然心中惊讶,很快就沉着了下来,伸手突然抓住了阳刚的衣服,身子悬在了半空之上,以阳刚为圆心,划了一个扇形,接着,另一只手在一阳刚身边一块岩石上轻轻一按,把前冲的力量卸去了一大半,身子紧紧地贴在了阳刚的身上。
阳刚不由得一呆,一股温润而又柔软的东西,在他的胸前贴了一下,让他有些神情一滞,大脑也跟着有了一片空白之感。
两人贴得太紧,已经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阳刚觉得无所谓,反正是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也看过了几十年后的世界,这,算得了什么?
但是,就在下一刻,白发女人的突然的举动,使得阳刚再次一呆,无法再淡定下去。
也不知为何,那人突然放开了抓住岩石的手,向着阳刚的枪掏了过来。
阳刚一惊,本能地反抗,却是听到“噗”地一声,只觉身体一凉,他的衣服承受不了对方的力量抓扯,破损而下,被撕下了一大块,身体不由得一凉。
那人一声惊叫,身子落了下去,站在了地上,呆立片刻之后,突然往后一闪,快速地退回到了小路之上,与阳刚拉开了一段距离。
阳刚顾不了身上的衣服,忙着说道:“要不,我们退回去,这里太危险,万一落下去就不好了!”
说实话,对于面前这个怪人,如果是在平地,他心中一点也不担心,要打败他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但是,在这种地方,对方的身体轻盈,占有了一定的优势,自己的身高要长一些,显得要笨了点,要战胜她还真是有些困难。想要把对方骗到平一点的地方再战,他还就不信,会打不过一个女人。
白发女人却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只是对着他吱吱了两声,并没有退让的意思。
阳刚不由得一呆,暗自思忖,这人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个小说之中的人物,但是,有可能也是一个穿越者,只是,她从过去来,说不定是从远古时期,不然,她的身上,为何没有衣服,而是用兽皮挡住了关键部位。这不正是说书人讲的那样,是原始社会的人吗?
此时,虽然月亮无法照在这个人的身上,但是,借着月亮投在悬崖上反射之光,依然把这个人看得更仔细了一些。
她的脸,虽然看不清,被白发所遮去了大部分,但是,她的头发此时自然滑落在了后背之上,把前面暴露无遗,让阳刚看清了,她身上的兽皮并没有包住四肢,腿是光的,就连脚上也是没有任何的拘绊。
这样一来,阳刚可以想象,她的脚,一定和手一样的脏,与那洁白的,其他地方肯定是格格不入。
但问题是,这个人是敌还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