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尼地下拍卖场是一个扇形的拍卖场,前方是舞台,拍品会在台上展示,围绕展台呈扇形散开,底下是观众席,可容纳千人的地下会场。
染墨被两人推搡着往后台的方向走,可能是有在陵园时大块头挨揍的事,两人虽然绑着她,动作却相对来说并不粗辱。
绕过会场,舞台后方是一间间的屋子,大多关着门,染墨被送进其中一间房间,交给了房间里的人。
罗尼底下拍卖场的房间,没间都有自己的房管,负责各自房间的拍品安全,一些特殊拍品的处理。
“这是我们这次的拍品。”其中一人对着房间的人道,然后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了那人,“按照你们的规矩来。”
“好的。”染墨所在房间的房管,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价值上千的西装,带着一双银框眼睛,带着斯斯文文的书卷气,不知道的,如果在外面遇到这样的人,多半会认为这至少是个白领级别的。
两人将人交给房管,看了眼染墨,转身离开了。
房门在眼前关上,操着标准笑容的房管,将笑脸对准了染墨:“自愿的?”
“你觉着像吗?”染墨眼角抽了抽,侧了侧身,将自己被绑在身后的双手露出来给他看。
男人笑着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却是道:“进了我们罗尼,你就是一件商品,待价而沽的商品。”
商品你妹!
你才是商品,你全家都是商品。
男人食指与中指夹着那人递过来的纸条,扶了扶眼镜,看着上面的信息,轻声念道:“羽染墨,华夏……华夏人?”
看到这,眼镜男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染墨,神色有些难定。
他们罗尼地下拍卖场,上面东西都拍,也不是没拍卖过女人,全世界各国的女人,都拍过,华夏的也有,但不多。
华夏对国民的保护,啧……
可以说,在世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他们拍卖华夏的女人,都是做过深入调查,后续的尾巴也是擦的十分干净的,关于华夏方面,一直做的小心翼翼,不然可不敢拍卖华夏的人。
“是,我是华夏人。”染墨心底将乔安逸痛骂了一通,一边朝着那眼镜男挑衅:“你知道华夏的,华夏可不是你们T国,乱七八糟的都没人管,我爸是当官的,我爷爷是当兵的,我哥可厉害了,是个将军,你们若是敢动我,他们一定带军队灭了你们T国。”
眼镜男看着眼前女人,脸色是一言难尽,看着她拼命咽口水的样子,有些想笑,明明怕的要死,整个人都在发抖,还敢如此嚣张的挑衅。
“小妹妹。”眼镜男微微凑近染墨,嘴角是恶劣的笑意:“T国不似你们华夏,T国可是夜晚的天堂,知道为什么T国犯罪率这么高吗?”
“为……为什么。”染墨吓得后退了两步,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问。
“因为我们有后台啊。”男人笑容越发大了,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染墨的肩膀,然后恶劣的在染墨肩膀轻轻揉捏着,顺着手臂,缓缓向下。
卧槽尼玛……染墨咬牙忍下到嘴的脏话。
脑子里想法,轮流转,她现在是可怕的要死的人,不能挑衅,平常人如果碰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对,哭。
“呜——”染墨双唇抖了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要,不要,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爸不是当官的,我爷爷也不是当兵的,我哥还在上学,我爸就是个保安,我是……我是过来旅游的,呜呜——”
挤了挤,没挤出眼泪,这就很尴尬。
狠了狠心,染墨被绑在身后的手,朝着自己屁股用力一掐,“哇——爸,妈——”
眼镜男嘴角又是一勾,抬手勾着染墨散落在耳边的长发,顺着脸颊一把抓住染墨的下巴抬起。
一双乌灵灵的双眸,布满泪珠,娇嫩的脸颊上满是泪痕,还有几滴挂在下睫毛上,欲落不落,挺巧的鼻子,鼻头圆润小巧,饱满的双唇,是粉嫩的樱花色,真是个娇柔的美人呢。
低头看了眼染墨的身材,身高足够高,十分的修长,看上去挺瘦的,但因为穿着冬装,不太看得出具体身材。
“乖,好好表现,让自己多值点钱。”眼镜男对于自己眼下看到的还是挺满意的。
“我不要,我不要——”染墨一听,挂在眼帘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落,拼命的挣扎着摇头,惊慌失措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这可由不得你。”眼镜男收回手,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表现,他十分满意,一个遇事只会哭的女人,想来不会是华夏大家族养出来的孩子,既然知道名字信息,一会让人查一下就是。
“来人,023房间,一个华夏女人,”眼镜男动了动对讲机。
片刻后,有一个年轻的T国女人进来,眼镜男吩咐道:“好好打扮,争取拍个好价格,”看了一眼一旁还缩在角落不停摇头哭泣,试图挣扎的人,道:“如果不听话,就用点药。”
“是!”那T国女人恭敬的对着眼镜男弯腰行礼,看得出,房管在拍卖场的地位,不算低。
吩咐完后,眼镜男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那女人朝着染墨走来,面无表情的开口:“进了这里,就不要挣扎了,放弃反抗吧,这样你能少受点苦。”
染墨自然没有乖乖照做,依然是不停的挣扎,成功的被用上了药……
眼底渐渐模糊,身体不受控制的时候,染墨在心底,将乔安逸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她决定了,哪天乔安逸要是英年早逝,她一定要去他的墓碑前放烟花,开派对,在他坟头蹦迪,搅得他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染墨对迷,药有一定的抗药性,一般的迷,药对她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但罗尼拍卖场的药,显然为了预防万一,药效一般都是顶好的,得亏他们认为她是女人,只是给她用了在罗尼药效算的上差的药。
所以染墨虽然迷糊,却还留了些意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陆陆续续进来,有人给她洗脸化妆,有人给她做头发,还有人在扒她的衣服。
羽染墨在心底再次把乔安逸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