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趴在车窗，看着身后的人慢慢缩小，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这才兴冲冲的扒拉开手中的红包，嘴里还念叨着：“说好了，这是奖金啊！”
“卿宇，简姨……”韩子轩透过后视镜看向厉卿羽，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信了吧？”
信了？那么容易就信了，就不是他厉卿羽的妈了，厉卿羽看着窗外，思绪不知道飘哪了，耳边却是染墨极力隐忍但仍然掩饰不住的笑声，忍不住在心里摇头，这贪钱贪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她是第一个。
“信了？”厉卿羽没回话，却听得染墨的声音传来：“都是千年老妖，能看不出我们这点花花肠子？”
“哎呦我去，羽染墨，我发现你这张嘴啊，真的是……”韩子轩透过后视镜看着染墨，斟酌片刻，一字一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染墨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你才狗嘴，你找只吐象牙的狗嘴出来，爷跟你姓。”
厉卿羽微微一侧头，在韩子轩开口回怼前朝着染墨道：“说说。”
“说说？”染墨掂了掂手中的红包，有些不置可否的看向厉卿羽：“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羽染墨，我们花钱请你，你看是想听假话的样子吗？”
“怎么哪都有你？”染墨瞪着韩子轩的后脑勺，心里咕噜噜跟猫爪似的，手痒的很，总想打人。
“真话。”厉卿羽看了眼就差咬牙切齿的染墨，蓦然觉得有些可爱。
染墨夹着红包的手晃了晃：“真话就是，你妈看上我了。”
车内有一瞬间的安静。
“你别说话。”染墨一巴掌拍在驾驶座椅上，直接将韩子轩的话拍回肚子里。
厉卿羽接过红包的手一顿，挑眉看向染墨，心思回转，看上这词是这么用的？
“看看。”染墨下巴微抬，有股子天生的高贵感，示意厉羽看手中的红包。
“你要敢说话，”染墨想都知道，韩子轩不说话是不可能的，头也没抬，再次一巴掌拍在驾驶座靠背上：“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明明阳光明媚的天气，羽染墨的语气也是调笑的语调，韩子轩却觉得全身发冷，从骨子里透出一阵寒意，也不知怎么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太邪门了。
厉卿羽双眼微眯，看着手上的红包，遮住一闪而逝的犀利，伸手拆开，里面的是一张支票。
六个零，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所以，她刚刚笑得那么猥琐的样子，是因为这一百万。
“有阴谋啊。”染墨见厉卿羽看到支票金额了，二话不说之计起手将支票抽了回来，拍了怕，赶紧收回自己口袋里。
这东西嘛，除了自己口袋，放在哪都不放心。
“明明看穿一切，却还在演戏，绝对有阴谋。”染墨看着厉卿羽，真心实意的建议道：“按我多年看人的经验，哥们，你不是你妈的对手。”
言外之意，早点认输，早死早超生不是。
“想跑？”厉卿羽看着染墨，倾身至他耳边：“违约金准备好了吗？”
命运的后脖颈，脆弱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