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航和上官锦这一晚上,在胡子老哥这里真是学了不少宝贵的经验。
可是有一条,他们没有学到。
那就是不要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大醉酩酊,毫无形象。
而这三个哥们儿喝多了,无一幸免。
全部在船舱里发起酒疯。
胡子一边喝酒,一边哭诉着自己失恋了一百多回的惨痛教训。
盛远航和上官锦则陪着哭。
“我是真羡慕你,虽然失恋了一百多回,好歹还是恋爱过啊,我都三十了,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有钱多金,结果还是光棍一条,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这句话是盛远航说的。
“我从小就被家里严格要求,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文武双全,要事业有成,要保家卫国,可是有谁教过我谈恋爱啊?没有!就这一到二十五岁开始,老妈就天天催着我结婚,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连个恋爱都不会谈,我结婚,我和谁结婚啊!”
这句话是上官锦说的。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就喜欢了这么一个女孩,我甚至怀疑我这几辈子轮回,就喜欢过她这么一个,结果她还对我忽冷忽热,爱答不理的,我心里难受啊,真难受,我就想一辈子对她好,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句话又是盛远航说的。
“行了知足吧,你好歹还有个目标,我连个目标都没有啊!”
这句话又是上官锦说的。
盛远航醉眼迷离的看着上官锦:“怎么?你的目标难道不是小韵?”
上官锦笑笑:“我一直当她是妹妹,咋能把她当目标呢!”
他即便是醉着,不该说的话,也能守住不说。
盛远航憨憨的笑着:“那就好,否则啊,我可不能和你做哥们儿了!”
胡子补刀:“兄弟啊,你还是太单纯,男人一般称作妹妹的女孩,那都是喜欢又不好意思追的,所以才叫声妹妹过度一下!”
盛远航沉着脸看着上官锦:“是这样啊?”
上官锦怒了:“你凭什么用质问的语气和我说话?”
然后......
华韵被吵醒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打成了一团,也搞不清楚是谁打谁,打一拳摔一跤,费劲巴拉爬起来,再打一拳,又摔下去。
华韵看的眼睛疼。
揉揉太阳穴,虽然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她也有办法。
祭起个乾坤袋,索性把三个醉鬼全装了。
这才安安稳稳的去睡觉。
一大清早的,三个大男人被从乾坤袋里扔出来的时候,都还带着满身的酒气。
华韵也不说别的,对着盛远航指指厨房。
然后直接回到自己的隔间,一直等到吃饭了才出来。
玄尓因为身上有伤,行踪和华韵一致,除了吃饭的时候,平时都在隔间里打坐运气。
货轮一路走的顺利。
船上的工作人员,也在胡子的示意下,很少来打扰他们几个。
又过了一天的时间,货轮终于到了华夏。
玄尓说有事情要处理,独自离开。
上官文宣早早得到消息,和林妙语一起来接华韵。
可是华韵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倦怠的很。
面对上官文宣他们的格外热情,也无心应对,直接回了自己家,只想痛痛快快睡一觉再说。
出了电梯口,迎面正遇到兰睿泽。
“华医生,好久不见!”
兰睿泽淡淡的一笑,一眼千年。
华韵看着他,思绪复杂,不知眼前的人是否知道,他就是沧国皇室后人。
更不知道,他是如何控制体内的寒冰异能的。
这个人。
是她治好的。
否则他就只能一辈子都瘫痪在轮椅上。
如果他做出一些为非作歹,甚至伤害人性命的事情,她的心里终究是难受的。
“兰先生,有事?”
华韵问道。
一句话,就让他们之间的距离隔了好远。
兰睿泽嘴角抽搐了两下,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声音很轻的说道:“我要结婚了!”
华韵一笑:“恭喜!”
她并不意外,应该就是上次听墙角时的上官华吧。
然后打开房间门,兰睿泽随后而入。
华韵给他倒了杯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然后回视着淡淡看着自己的兰睿泽,没有什么表情的问道:“兰先生是来送请帖,还是有什么事情呢?”
兰睿泽尴尬的笑笑,他其实就是想来看看华韵而已。
但是华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拨出一个号码,问道:“阿航,你在哪啊?兰先生要结婚了,你再继续住在他房子里肯定是不合适了,抓紧时间搬出来吧!”
盛远航正在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接到电话,略停了片刻:“兰睿泽这个家伙,让我搬出来就直接说好了,干嘛还要你转告我啊,这样吧,你的那套房子也是他送的,要不你退给他,然后我在盛氏房产安排两套房子,咱们做邻居吧!”
华韵伸了个懒腰:“这房子是我的酬金,写的我的名字,我住的理所当然,再说了我最讨厌搬家了,你要是这么想和我做邻居,就干脆搬到我家好了,反正还空了两间卧室!”
盛远航大喜,马上回应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搬家!”
然后不理会一脸懵圈的冯副总,以最快的速度去搬他的家了。
冯副总眼眸微眯: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好想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盛远航如此着迷。
兰睿泽看着挂掉电话的华韵,尴尬之色更重:“我当然不是让盛远航搬家的意思!”
他名下的房子多的是,哪里就缺一套婚房了。
再说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盛远航和华韵住在一起。
华韵笑了笑:“当初是因为我,盛远航才住进你家,现在当然还是我让他搬出来比较好!”
她又看着兰睿泽笑笑,这笑容很友好,却很有距离感:“让一个病患家属,住到另一个病患家里,总不是好的安排!”
她和兰睿泽就只是医生和病患之间的关系。
仅此而已。
兰睿泽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
被华韵挥手止住,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免得大家都尴尬。
“我本来就不喜欢和病患走的太近,兰先生又是要结婚的人了,而我最近又太忙,如果不是看病复诊的事情,以后还是少联系的好!”
说完仍是淡淡的笑着。
可是那喝空的茶杯里,却没有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