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么唐突的客人,火星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然而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没有谁的怂恿,他答应了见面,见了面便摆出了他主人的架势,以上位者的口吻问话道:“你们是什么人,报上你们的姓名来历?”
“火星营领,你不用这么咄咄逼人,我们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在下桥石。”其中一位中年人不卑不亢的说道,他看起来是领头人,穿着得体,面无髭须,两道浓眉有如刀削,甚是精神饱满。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升迁了营领,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火星心有了不安,这么隐秘的事情他都知道,必然是太守府的人了,只是这来的真是莫名其妙,想不清楚是哪一号人物。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紧紧的看着他的脸色和眼睛,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点破绽,我便能看出一些端倪,此时,我只能猜测这东海郡也不是什么铁板一块,至少是有阴谋人物了,心里对命运的担忧多了一分,这东海郡自己人要是窝里横,败于白巾军那是早晚的事情了,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你们在太守府的时候,我们也在太守府。”桥石做出了解释,显得很是不自然。
“不要跟我绕弯子,说你们是什么人,不然可别怪我刀下无情,对于你这样的无名小辈,杀了也就杀了。”火星冷冷的说道。
“火星营领如果你要是想威胁我们,那么你可就错了,我们既然敢来你火月营地,便不惧怕死亡,杀了我们对你们一点好处也没有,而且还会给你们招来灭顶之灾,”桥石讥讽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吧。”
说着桥石自怀中掏出一件东西,用布包着,当他解开布的结,里面露出一封信封来,信奉上一个醒目的火月标志,火星一眼便尽收眼底,其他在座的人也都是,包括我在内,我发现火月军士很多都有火月胸章,只是不知道为何何少佩戴,而这个标志我也熟悉了。
火星强自镇定,火百莫可镇定不了,叫道:“这是我们的火月标志,是我们火月人写的信,怎么会在你手里。”
“因为送信的人被人追杀,是我们救了他,”桥石将信递给火百莫,说道,“他因为受伤严重,请我们帮忙将信带给你们。”
火百莫拿过信,问道:“送信的人呢?”
桥石:“他现在正在安全的地方养伤,等养好伤,我们会送他来见你们。”
火百莫将信将疑,将信递给火星,火星火急火燎的拆开信来,看了一会脸色变得极其的欣慰,带着明了的兴奋,顿时,让在座的火月队尉们松了口气。
“火月神终于出手助我们了,赢山侯竟然病重了昏迷不醒,哈哈,哈哈哈哈……”火星有点失态,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
我因为隔的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信封被人动过手脚,应该是被拆开过,只是装裱的非常好,很难看得出来,应该是个高手重新沾合起的,手法很高明。
瘦拖听了心里大吃一惊,这个消息真是令人太震惊,如果要是真的,那么这个消息无疑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乃是雪中送炭,令人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
瘦拖忍不住问道:“赢山侯病重的消息当真?”瘦拖记得赢山侯虽然已经上了年级,可那个老不死的身体硬朗的很,没个二三十年怕是不会死,怎么会突然病重。
火星回答道:“信上是这么说的。”
“信是谁写的?”瘦拖需要知道谁写的信,从而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
“我父亲。”火星说道,将信递给了一脸震惊的瘦拖。
瘦拖拿过信,抓紧的看了一遍,顿时,有点心花怒放,很是会心的看了一眼火星,喃喃自语倒:“赢山侯竟然大病不醒,真是奇迹啊。”
火星问桥石:“这事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桥石自信满满的说道。
“赢山侯虽然年不过六十,身子一直健朗,怎么会突然病倒,而且还是大病不醒。”火星怀疑的道。
“火星营领你想想为什么东海郡敢重用你们火月人,这封信我拿到手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之前了,赢山侯病重不醒的消息四处散播,东海郡不会不知道这个消息。”桥石说的跌宕起伏,很是激动人心。
“如果赢山侯没有病重不醒的话,你说东海郡还是和现在一样做吗,东海郡可一直是赢山侯培植的势力,东海郡如果不是有所取舍,不会犯着得罪龙国权倾朝野的宰相的风险来重用你们区区几百号人?”桥石说的合乎常理。
整个龙国似乎都知道火月人得罪了龙国宰相赢山侯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么一个小兵小卒都知道这事,火星还以为知道的人并不多,他又想错了。
“说不定东海郡还知道了赢山侯此次绝对没有醒过来的事情,因此才这么肆无忌惮,得罪赢山侯可是谁都要掂量掂量分量的事情。”桥石继续解释道,已然占据主导地位。
“这次的主事是太守的大公子劳章,不是太守。”火星说道。
“东海郡已经到了无兵可用的地步,谁知道幕后主事不是太守呢,我家主公可说了,东海郡太守劳完虽然不主事东海郡多年,可劳完不是等闲之辈,不可小觑,跟这等老谋深算的人合作可是要小心谨慎。”桥石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插嘴问道:“你家主公是谁?”
“狼山郡太守桥通河,王都太尉镇北侯桥真田的本家族人。”桥石很是骄傲自豪的说起了他家的大能人和族人。
太尉,宰相都是位列三公的大人物,彼此若是相争,怕是难分高下,今日可算是见识了龙国最有权势的人物,都是权利倾轧,在地方郡县有着盘根错节的势力。
我没有仔细去思考,而是质问道:“北面的狼山郡,你说你是你来帮助我们,你拿什么帮助我们?”
“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就帮你们得到什么。”桥石说的很巧妙,让我很是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你们说你们是狼山郡的人,怎么能够证明你们的身份。”火星瞪了我一眼,制止我继续说下去,他问道。
桥石拿出了山桥人的胸章,那是一个狼头胸章,凶猛的狼头,说道:“这是我们山桥人的胸章,乃是我们至高无上荣誉的象征。”
“这个胸章谁知道真假,在座的诸位谁也无法辨别,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火百莫冷嘲热讽道。
“哼,我们山桥人狼头胸章乃是荣誉的象征,谁敢假冒杀他全家,”桥石老气横秋的道,“你们火月人真是不好打交道,古板骄横,令人无法忍受。”
“桥先生,等我们那送信的兄弟平安来到这里再说你怎么帮助我们。”火星冷冷的说道,已然是拒人之外了。
“行,我也不再多说,多说无益,火星营领,后会有期。”桥石怒火中烧,起身说道,说完领着两名络腮胡须的大汉掀开营帐而去。
这次,火星营领没有找我的茬子,而是吩咐军士跟踪他们,看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查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耍的什么把戏。
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三心二意,要是被东海郡知道我们有跟狼山郡的人勾结,怕是要讨不到好了,因此,火星是谈都不想谈,而不是他不愿意谈,他考虑的更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