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买酒,不然,我也是很想喝一壶美酒润润喉咙和心情,这些日子来,真是枯燥乏味,令人想发疯的感觉,我们总是生活在压抑而凄凉的环境里,人都被折磨坏了。”我露出了哀伤的表情,发自内心。
“火灵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们火月勇士被欺压的太久了,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这是由来已久的病痛,你才来没多久,竟然一眼就看到问题所在,真是聪明机智的高士。”火星眼神迷离的说起他的感慨,若有所感。
“总旗你想过改变这个现状吗?”我试探的问道,看神色总旗无时无刻不想着改变,只是他不敢轻易冒险,原来所谓的保守,只不过是特别谨慎小心而已。
“无时无刻不想,但是我不敢轻易冒险,那样我们死的更快,一直没有什么法子,我不敢动,前朝皇族在王都眼皮子底下,能做什么呢。”火星悲戚的说道。
“现在放虎归山,何不放手虎啸山林,不论生死。”我建言道。
“火灵你真是无牵挂而无畏啊,此事得从长计议,现在还不是时候。”火星现出疲累不耐烦的神态,知道我说到了他不想谈及的问题,恐惧让他不敢多想,生怕急躁之下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我先回营帐了。”我皱起了眉。
退出营帐,遇到了一脸堆笑的劳博正站在营帐外看着我,他笑容很圆润,却是极其的令人不舒服,好像这笑不应该在他的脸上,生在他儿子脸上要自然些。
“我的金币好用吗,火灵队尉?”劳博语带笑意的说道。
“好用极了,劳老板你立了大功,火月人没齿难忘。”我高声赞美道,看到劳博如此高兴实在令我不舒服。
“我怎么听着不是在感谢我,好像火灵队尉仍然不满意呢,火月人没齿难忘不难忘,我无所谓,只要队尉大人记得就行了。”劳博直截了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意思似乎在说,你得到钱就卖乖了,就不记得恩德了。
“永世不敢忘,劳老板,我是真的不敢忘,只是我实在高兴不起来,我也累得很,暂且先休息,补充精神,明日再说吧。”我不耐烦的说道,不知道为何我很讨厌劳博。
劳博一楞,他没想到我翻脸那么的快,出乎他意料,他觉得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没骨气的家伙,我身上的那股子稳重让他对我印象极其的好。
我走进营帐,劳时云来到劳博跟前说道:“父亲你不应该这么信任他,他现在拿了钱了,硬气了。”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儿子啊,你还看不清我们面对的处境,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没有了生命拿着钱也是落入别人的口袋,如果能花钱消灾,绝对不要吝啬。”劳博苦恼的说道,他真气恼他儿子这么不动脑筋,看不出他的意图。
水稻种子催芽,又种到了水田里,这些都是我在去海陵县的时候完成了。回来没有两天的功夫,几厘米高的水稻便在水田里扎根立稳脚跟,着实让我欣喜莫名,不知道为何我来火月营地之后,大抵是不高兴的时间多。
纠察不高兴的原因,不外乎是枯燥无味的生活,看不到美好未来的希望,糟糕的困境,提心吊胆的防备和担忧,难以理清楚的复杂关系,以此种种造成了我现在这样,也造成了火月营地这样的情况。
从火高陵那里获得的消息是鲸鲨海盗再也没有出现,前哨几乎穿越了整个坞突山,在极东湿地的边缘地带驻足侦查,没有发现鲸鲨海盗的踪迹,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回到了他们岛屿上,准备自行筹备粮食过秋季。
极东关送回来的消息,也是差不多,极东关以西外的极东湿地,看不到一个海盗的踪影,前哨已经在曾经驻扎有鲸鲨海盗的地方探查了一个仔仔细细,没有任何的发现。
从两个地方的消息综合来看,得出的结论是鲸鲨海盗撤回了海岛上去,暂时不会上岸来劫掠,以后会不会来说不清楚,至少现在这段日子平静而平安。
火星开了一个会议,讨论的主题是应该不应该减少防御的力量,将节省出来的防御的力量投入生产,我已经多次向火星营总旗提出需要加大人力,多派人手,但是,每次都被火星总旗给拒绝推迟了,理由很简单,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
这次的会议开的很令人郁闷,毫无进展,我提议的增加人手被瘦拖百莫几个队尉给否决了,火星总旗持摇摆的态度,最后偏向了瘦拖的建议暂且维持原状不变。
我是有掌难鸣,敬重我的火高陵鉴于海盗的报复性行为,没有复议我的建议,火枭在极东关,魔月虽然回来了,然而对我还是颇有戒备,因此,我那傻瓜式的建议根本就是个笑话,当时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傻瓜。
我在那里高谈阔论:“我需要身体非常健壮的人力,挖水田,照顾土地施肥,捉鱼,捕猎,这些都是能够自力更生的手段,和获取食物的途径,然而我没有人手,严重的缺少人手,我本想亲自上阵,亲力亲为,然而,我脑袋需要想问题,需要谋算什么时候做什么,什么时候不做什么,所以我不能亲自上阵,我没那个本事,但是,只要多给我人手,我可以保证源源不断的食物会送到诸位的面前,绝对不会再吃这难吃的烤红薯,烤土豆,兴许还有美酒可以品尝。”
瘦拖直截了当的说没人手,人手需要对付鲸鲨海盗,就这么打发了我。
我不得不反驳:“鲸鲨海盗不是走了吗,不是被我们杀怕了吗,干嘛要浪费人力在虚无的防守上呢,我们浪费不起。”
“如果我们将人手撤走,突然之间鲸鲨海盗卷土重来,我们要怎么抵抗他们,鲸鲨海盗要是杀入了南望县复地,进入东海郡城,我们就等着被砍头吧。”火百莫别着头看都不看我气愤道。
“没那么严重,我们只要将哨探安排的好,完全可以做到提前防御,主动反击。”我据理力争道。
“说得轻巧,这可是生死之战,不是地痞流氓斗殴,容不得失误,你能保证鲸鲨海盗就不会再来劫掠了吗,你担负得起我们火月人的身家性命的代价吗。”瘦拖冷冷的道。
“他拿什么担负,他就项上那颗人头。”火百莫火上浇油道。
我还能说什么,我资历尚且,要跟他们这些老党派相争,怕是次次都不会占据上风了,再说我就真是傻瓜傻到底了,瘦拖跟百莫组成了铁的联盟,两人有共同的观点和利益,因此最是同心齐力,对我有成见乃是因为我跟高陵一个气筒出气,无法根除,我还是不要太出头对抗,食物只能另外想办法。
这几天的时间,想必县尉劳均那里已经有了结果,那就再走一趟,是该让劳均付出酬劳了,也不知道这次洪水泛滥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在地球上中国的历史上每次的洪水大灾难都需要朝廷拨钱和分派粮食赈灾,否则可是极其的容易引起灾民暴动,历次的农民起义无不是为了生活和生存而发起。
既然我已经全权负责食物的事情,临走之时就跟营总旗说了一声,便带着马车赶往海陵县,这次的马车可是精心改造,两匹马共拉,比起那牛车可是要高大了一倍,完全发挥了火月人中能工巧匠的最高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