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边的盆栽是为了我、暖黄色的地毯也是为了我;窗帘是为了我,摇椅也是为了我。还有墙上的画,画上是扬州的那条青石巷。还有花瓶里的向日葵······
我全都知道······”
话音说道最后,越来越弱。而她的整张脸,埋在尤正修的胸膛却越埋越深。只着一件t恤衫的尤正修,明显感觉到腰颊两侧越来越紧的束缚力,举在半空中的双手,在垂眸望向那颗毛茸茸的发旋时,情不自知的掌心轻触上柔软的发丝。
胸前的灼热感尤正修又怎能忽略?但具有绅士风度的他想,对方傲娇的自尊心恐怕不允许被自己揭穿。
“会不会,觉得有点自作多情的嫌疑?”眸光直视着那处让他尤为偏爱的小旋涡,声音平稳内敛但又不失玩味调侃。
“不会!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这话说的,竟让尤正修一时想不到怎样去反驳。
“确定?”
“确定!”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足以表达虞归晚此时此刻的心情。面子、里子她都不要了,他爱怎么笑话就怎么怎么笑话吧!因为她已经找不出任何能表达她内心情感的话语,唯有拥抱方能体现自己的真情实意。
她很确定,从未这么确定过。
她笑了,笑容顺着眼尾爬上了眉梢,正值二八青春好年华,白皙的脸颊上不似刚到帝京时的消瘦,多少平添了几分圆润;似有桃花晕染的两颊,宛若盛开的花朵,被时光温情着。
她用最干净、澄澈的眼神和最简洁、有力的言语,轻扣着尤正修掩藏在内心深处的一方柔软,瞬间心动······
尽管只是一瞬间,但雁过留痕、风过留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晕黄灯光的映衬下,水晶杯里的红酒呈现出了猩红色,硕大的落地玻璃窗前,尤正修侧眸看向窗外,围绕别墅四周的栅栏光秃秃一片,如果在墙角旁种上蔷薇花,春天时枝繁叶茂、夏天是花团锦簇,定是一处别有风味的景致。就像青石巷那般,这般想来,她肯定是欢喜的。
她······
摇晃的水晶杯,突兀的停了下来,眉头轻皱的尤正修眼眸泛起了一层朦胧的光。
尤正修二十八岁了,一路走来,他在世人的眼中,可谓是顺风顺水,少有坎坷。有钱有权不说,还有上苍的眷顾。他从来都是做自己想做的,傲娇且肆意。他虽表面冷情,待人却适宜有度,彰显君子之风。看似和善的外表下,内心的情感却吝啬又挑剔。
记得花颜卿曾经用心理学用语评价过他:一个孤独的情感洁癖者。
其实,以他而言。这跟洁癖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是不曾动心而已。不论是在a大队的那些年,还是辗转商场这些年,形形色色的女人他见识了太多,也看淡了许多。女人之于尤正修来说,他的好感仅仅止步于能力上的欣赏,心动未满且太过牵强。
对于尤正修来说,“心动”这个词从未出现在他的人生字典当中。在他看来,情感类的这些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稍瞬即逝。用倪商誉的话来说:女人可以对他谈钱、谈权,感情?免谈!
尤正修虽冷情,却不滥情。以至于到现在没有那个女人,能够在他的记忆中留有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