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尤曲笙剧组培训时出了点意外,今天清晨才刚刚飞回来。原本禾叔已经安排好了老宅里的人来接她回家,出发前却潦草被告知不用了。
下飞机后顾不得回老宅,便风尘仆仆赶来了医院,心想给那丫头一个惊喜,不曾想······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这般的坏情绪到底是何意?
好像有些事情,不知不觉中已经偏离了预定的轨道,驶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一个连他都无法无掌控的方向。
“小姑,还好吗?”
过了良久,久到虞归晚以为他没有听到,才微敛眸光漫不经心的道了句:“无碍。”
这个回答,听似没什么问题。可是,你品、你细细地品······
怎么听着里面有一股子怨气?
“咳···”
从后视镜里观望的禾清,轻咳一声,使其微愣的虞归晚迎上他的目光:“不用担心,只是练马术下马时歪了脚,没有伤到筋骨,休息几天便好。”
“没事就好!”
被禾清转移的话题打断,思绪再也链接不上的虞归晚,索性也不再纠结。忍不住拿余光撇了旁边一眼的虞归晚,顿了顿:“小叔,是不是下了飞机就赶过来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其实,您不用这么急的赶过来。
禾爷爷已经安排了来接我的人,更何况我答应过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看吧!其实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别人也能感觉到。所以,他这般赌气,是赌给谁看的?
“阿嚏、阿嚏、阿嚏······”不知是被心里、还是外界刺激的,突如其来连打三个喷嚏的尤正修面露几分不自然。
“小叔是感冒了吗?”
自从出了那间病房,手里的那束满天星就没有离开虞归晚的手,这似乎也是某人心情阴郁的原因之一吧!
“不是感冒,是花粉过敏。”
禾清的解答,尤正修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任何辩解。
“花粉过敏?”
不太确定的虞归晚,视线转过离自己有些距离的尤正修,再转向后视镜里禾清,最后落在了怀里一大束蓝紫色带有淡淡雅致香气的满天星。
“麻烦禾叔叔找个方便的地方停下车······”话还没有说完,明显感觉到一脚踩了刹车的虞归晚身体猛的超前探去。
“我看这个地方就挺方便的!”
滴、滴、滴·····
滴滴滴······
滴滴······
【这就是您口中所谓的方便?】
虞归晚的表情很是平淡:“您确定要我车窗抛物?”
只是片刻的时间,闹市区的半条街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
“阿嚏、阿嚏······”
喷嚏声再次响起时,没有任何犹豫的虞归晚不等车窗落下,只是从一个缝隙中便把花塞了出去,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感情。
打开随身携带背包,从中掏出一方手帕的虞归晚塞到尤正修的手中:“对不起小叔,我不知道您花粉过敏!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
径自接过放在鼻翼下的尤正修,表情自然的摇摇头:“没关系,不知者无罪!”
听罢,终于放下心来的虞归晚,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一时半刻却又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