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的虞归晚,眉目浅笑的朝禾清示意的点点头,径自越过身旁的尤啓,走进了标志着总裁办公室字样的房间。光明正大,中途没有一丝的踟蹰。似是被虞归晚的动作惊到了,眨巴着两下眼睛的尤啓,攀着禾清手臂的手自动滑了下来,紧跟着虞归晚的脚步。
一如既往的黑、白、灰三种色调,简单而又不失庄重,严谨而又不失风格。虞归晚的视线从尤正修身后的那一堵墙的书架上转移到了书桌上摆放的重力摇摆锤上。随着尤正修敲打键盘停止的声音,尤啓犹如敲小鼓的心跳亦停了下来。眼一闭,牙一咬,手上一个重力把身旁的虞归晚推到了自己面前。
“二叔,您不知道。这个丫头昨天晚上苦苦哀求我让我带她来找您,说是半月不见甚是想念。您说,我这般菩萨心肠的人,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又怎能看着妹妹苦苦哀求自己而无动于衷呢!”
勾了勾唇角的尤正修:“所以呢?”
说谎都不打草稿、瞎话张嘴就来的尤啓:“所以,为了响应爷爷“要满足妹妹一切要求”的号召,我就把她带来了。”
尤啓,一个把过河拆桥演绎到极致的人。虞归晚就想问问他的脸呢?
“所以,我该对你这种爱幼的美德奖励些什么呢?”
话落,头摇成拨浪鼓的尤啓一脸讪笑,虽说脸不红、心不跳但他已经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在尤正修的注视下小幅度的后退着步子,待瞥见依旧站如松的虞归晚时,眼底里多少犹豫些的尤啓,狠狠心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空气中只留下对虞归晚的半句道歉声,还有半敞着的房门。
虞归晚转回头,四目相对。神色平静的目光坦然的面对着十七天没有见到的尤正修,那股刚踏进这里时的忐忑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悄然消逝、无声无息。
“他为什么这么怕您?”
在尤正修面前,尤啓一直谨记着九字方针“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跑”。你若问为什么?这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楚的,反正他家的二叔,还是少招惹为妙。
所以,他就不懂了。平时这些小辈见到二叔,那个不是能躲就躲,他就不明白了,虞归晚那丫头怎么还上赶着来呢?他家二叔啥时候这么招人稀罕了?
食指轻扣着桌面,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对面而站的虞归晚,嘴角微微勾起,眉目中带着浅笑的尤正修,邪魅而性感。这是虞归晚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以至于看直了眼。
“这么说,你不怕我了?”
疑问or肯定?
心跳咯噔一下,虞归晚觉得这句话很难回答。怕?他是有多十恶不赦。不怕?自己是有多轻浮。所以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个坑。
还有,什么叫“你不怕我了”?
难道,他一直都知道······
好吧!虞归晚承认自己怕过,不过只是怕过。
“对,现在不怕了。”
坦坦荡荡、不卑不亢、甚至有些理直气壮,给人的感觉她说出口的话是不容置喙的。对于这个样子的虞归晚,勾唇浅笑的尤正修,心中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带着几分湿润的眸子中更是越发的温和,闪现着隐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