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子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看来是真的被惹怒了。
越过阮阮的尤正修站在了虞归晚的面前,无悲无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盯着眼睛一眨都不眨望着自己的她。
“吓到了?”
尤正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虞归晚从来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每当有了一个新的了解后却总是被另一个新的定义推翻,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小叔···”
虞归晚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面对这对自己额头不管不顾,反而询问自己有没有被吓到的尤正修,虞归晚也词穷了。她不知道该回答她自己没有被吓到,还是该回答他你疼不疼。
“走,回意院。”
二楼的走廊上空空如也一切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意院···
像只小蜜蜂般忙碌的虞归晚多少有些慌乱,但看在尤正修的眼中却越发觉得好笑。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这个丫头善于伪装,正如此时的她伪装着自己的焦灼与担忧。
“伤口前两个小时需要冰敷,我没有找到冰块,只能用冷水泡毛巾了。”
尤正修接过虞归晚递来的毛巾,一手按在了额头上。动作又狠又准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这一举动让虞归晚脸颊的肌肉抽动了几分,便低头翻找着手里的药箱,可是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您等等我。”
说完便丢下药箱的虞归晚还没有跑几步远,便被尤正修唤下了。
“不用去。”
“可是?”
被迫停下脚步的虞归晚,不懂对方的意思。见尤正修朝自己伸手,回身走上前的虞归晚接过手里的毛巾投进水里,待送到重新送到尤正修的手上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疼吗?”
应该很疼的吧!
在虞归晚面前的尤正修,没了往日的凌冽越发无害了,甚至还学会了开起玩笑。
“如果我说不疼,你信吗?”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开起玩笑,虞归晚被他的话逗笑了,只是笑里多了几分苦涩,她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是不是因为我?”
这话说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虞归晚知道,他听的懂。虽然尤正修听得懂,但他可以选择听不懂。
“爷爷之所以生气,是不是因为我?”
再次询问的虞归晚,多少有些得不到答复不罢休的架势。尤正修知道她聪明,可是有时候人真的不用这么聪明,他希望虞归晚可以适当的傻一点,太聪明反而活的很累。
“太聪明了不好!
这句话我曾经送给过禾清,现在送给你。”
所以说,她的猜测是对的了。这个认知让虞归晚心头一紧,她就像个罪魁祸首般让别人承担了无妄之灾。她觉得此事此刻应该说些什么,哪怕是一句抱歉,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对不起!”
突兀的一声对不起,虞归晚眼神恍惚的望向对方,她费解,好像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
“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强加给你新的身份。从今天起,你不用担心新的身份带给你的困扰,你还是你,还是那个虞归晚。”
帝京一高一行让尤正修真正想明白了,原来你所认为的好,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就是烦恼。他的初衷很简单,不过是让她今后的生活开心快乐。如果说,他给与她的生活会给她带来烦恼,何必呢?
她从前是虞归晚,今后还是虞归晚。她不会为了外人的一句话而有所改变,即便被外人背后唤一句养女,那又怎样?她开心就好。
“大道理我说的太多,你也听的太多。所以,以后不喜欢、不愿意就说出来,不要为了谁而妥协,就算是我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