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那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越瞧越不顺的老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你真的把尤家的家规当成了摆设,我再不收拾你,是不是要给我翻天啊?”
自古以来尤家的男人那个不是器宇轩昂、风度翩翩、气质不凡;智慧与实力并存的人上人。可怎么到了他这里,就空剩一副皮囊了呢?
智慧与实力?怕不是上辈子投胎的时候忘了带吧?还是说这十几年,被自己给养废了?
自我都开始质疑起来的老爷子,眼神复杂的望了望对方,随后摇摇头。果真是上辈子投胎的时候忘了带智商,看起来就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爷爷,您就别再雪上加霜了,还怕昨天二叔罚得轻吗?整整三遍家规,我可是一晚上都没有合眼,就差用火柴棒把眼睛支起来了。”
语气里不仅有抱怨还有愤怒,尤正修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自己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全都被他识破了,可是让自己纳闷的是?他家二叔什么时候又去他房间了,把他辛辛苦苦赞下来,不对,确切的说是偷出来的手抄家规,给偷走的?
他收回昨天对尤正修的感激,亏他还念着他的好呢!
“才三遍家规,我看还是罚得太轻,要十遍才能让你长长记性,省的一天天的招猫斗狗让我不省心!还有那花家的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不仅不关心,还添油加醋找后茬儿的老爷子,尤啓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顿时委屈了起来。
“爷爷,不带您这样的。
花家那丫头的事儿早就翻篇了,再说了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为了这我还被我妈给禁足了,他们半年不回来一次,回来不说亲亲抱抱举高高,还变着法儿的虐我。
爷爷,我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一脸哀怨的尤啓望着闲适淡定的老爷子,脑回路异常的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朝老爷子哇哇大叫起来。
“哦!我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说哪儿来的黄毛丫头吗?原来她才是您的亲孙女!
是不是当年出生的时候,护士报错了孩子?她才是爸妈的亲女儿,我是个假的?你们对我顾念这些年的情分所以才说她是我妹妹,对不对?
哼!我早就应该有所发觉。
他们两人夫妻恩爱,我就像个意外。合着我竟不是他们亲生的?
啊、啊、啊、啊
疼疼疼疼····
爷爷,您又打我干嘛?”
有着愤怒和不解的尤啓,躲着老爷子拐杖的同时,还不忘质问着。
手里的报纸都没有放下的老爷子,可见这一刻是多么的暴躁。
“不打死你?难道是让你气死我吗?”
气得腰都直不起来的老爷子,提起仗柄戳着他的胸膛。
“你说说你都长了颗什么脑子?小时候挺正常的一孩子,这十几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长成了这么个玩意儿?”
看着呼吸都不畅的老爷子,禾叔赶忙走上前拍着他的背帮他顺着气儿,同时被着爷孙儿俩给逗笑了。
“爷爷,您说话简直太伤人心了!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被您扎成筛子了,不信我给您掏出来看看!”
一副泼皮耍赖的模样,像只小猪似的拱进老爷子的怀里,瞬间把老爷子给逗笑了。虽说是笑着但仍旧是一脸嫌弃的老爷子一边推搡着怀里的人儿,一边纳闷道:
“你着儿泼皮的性子,到底随了谁呢?”
耍赖似的死死抱着老爷子的尤啓,从老爷子的怀里昂起头,贱兮兮的回答道:
“还能随谁?随小姑呗!人家不都说侄儿随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