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最近拍打戏时留下的。
基本上旧的还没消失,就又很快添新伤,擦药的速度都快赶不上了。
姜时酒单手摁着头顶的毛巾,来到小沙发上坐下。
一双水雾朦胧,像浸了光似的桃花眸,过分摄人心魄。
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她微低头,开始拿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修长白皙的后颈,还有被发丝遮掩的微红耳垂,顺着她的姿势裸露在空气中。
她不太喜欢用吹风机,在耳边嗡嗡的,很不舒服。
满室的静谧并没维持多久,就被敲门声打破。
随之还有薄司卿的嗓音传来:“吃晚餐了。”
姜时酒动作停了一下,才又继续:“等下。”
她的头发长,又有些多,一时半会儿无法完全擦干。
应声完以为薄司卿会先离开,谁知他又敲了敲门:“开门。”
没办法,姜时酒只得丢下毛巾起身。
走过去打开门,她有些不耐烦的问:“干嘛?”
半干的长发还没梳理,凌乱的垂在身后和肩膀两侧,不仅没对她的形象造成影响,还反倒增添了一份凌乱美。
原本淡绿色的领口,颜色被水珠浸的有些深,衬得脖颈处裸露出来的肌肤越发白皙。
消瘦但有料的身躯被睡裙包裹,只留细长的双臂和双腿露出外面,看的人难免心生遐想。
大概是人过分美艳,连带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十根粉白脚趾,都有种说不尽的诱惑。
薄司卿将她诱人的模样看在眼里,过分性感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殷切的渴望,想亲近她,想…看她哭。
谁让她总是不给他好脸色!
小心思才活泛一点,就在不经意间注意到姜时酒的手肘位置,隐隐好像有点黑。
他眉心微皱,直接伸出大手抓住她光滑细腻的手臂,轻轻抬起,就看到一大片青黑。
姜时酒的肌肤实在太娇嫩了,以至于那些青黑看起来格外吓人。
就好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突然被人恶意破坏。
最近她在拍打戏的事,薄司卿知道。
只不过这几天她回来除了表现出疲倦,并没有任何喊痛的意思,也没在家里脱过外套,以至于薄司卿不小心忽略了细节。
眼下看到,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还有哪里受伤了?”
平淡的语气里,夹杂着很明显的关心。
姜时酒本来对他的举动产生的一丢丢不耐烦,因此话消失不见。
她没有刻意诉苦,但也没去遮掩,将两只手肘,还有膝盖上的痕迹都给薄司卿看了一眼。
白天需要一直穿戏服,早晨出门晚上收工,气温不是特别高,所以姜时酒一般都穿着长袖和七分裤,把身上的青黑遮住。
别说薄司卿,就连白桃都是在帮忙揉胳膊的时候才发现她受伤。
完事,她问道:“你那里有没有比较好用的跌打药?”
薄司卿以前也拍过打戏,肯定会用一些效果不错的。
“有,不过在医生那里,等会儿我让他们拿来。”
他所有用的药,不管是入口还是外敷的,都是从家庭医生那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