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对于自己的失言,真的是无地自容,对于一个女子说出这种羞辱之言,他实在,实在是......
陈生难以为自己辩解,只能深深作一揖,赔礼道歉,道,“是小生一时失言,以貌取人,小生有错无所辩驳,还请仙子责罚,小生甘愿接受。”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的样子看着就是一个放荡女子了。”
卿衣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目光亦是如此。
“呃......”
陈生顿时语塞,自己又说错话了?
卿衣冰冷的美眸中泛起委屈的水雾,先不说她从小就在城主府专心修炼的缘故,别说跟男子有什么逾越之举,在成为紫云卫前,几乎都没有见过男子。
她跟寻常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有所不同的地方,除了她的实力之外,就是这一身的穿着,她这一身的穿着,不仅她很喜欢,而且还是继承了她母亲年轻时的装扮。
的确,她母亲年轻时,是青楼女子,哪怕是卖艺不卖身,也被卿家看不起,但是她的父亲,却没有嫌弃母亲。
卿衣这一身的装扮,也不少受到男人觊觎的目光,甚至还有抱着不良企图之人接近,她一一解决了不说,她也没有在乎过这些人对她的看法,只要那一个她所喜欢的人,不会因此而轻视她,她便足以。
可想而知,在陈生说她如放荡女子般的时候,卿衣心中是有多委屈,多难过。
陈生被那委屈的目光直盯着,越发的惭愧、内疚。
片刻后,卿衣翘起赤裸的双足,道,“你是因此才嫌弃我,才认为我是一个放荡的女子是吗?”
这话只能说有一半对,一半错。
陈生忙回道,“小生决没有半点嫌弃之意,只不过,只不过......是小生见识短浅,才会生此愚昧的想法,请仙子责罚。”
卿衣依旧是盯着陈生,只是眼眸中因委屈而泛起了水雾逐渐消失,是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从腰间的宝囊中掏出一双红色的绣鞋,放在自己的脚下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愿意帮我穿上这一双鞋子吗?”
陈生脸上浮现疑惑,卿衣却不加理会,继续说道,“这不是责罚,也不是要你报我的救命之恩,只看你的选择,你愿意吗?”
在说完之后,卿衣更是直接闭上了眼睛。
陈生看了眼卿衣,又看了看卿衣那一双在红纱裙摆下,堪称完美的玉足。
时间过去很久,卿衣心情跌落谷底,她不敢睁开眼睛,如果她现在要是睁开眼睛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可饶以她紧闭双目,眼泪依旧是在她的眼眶里打滚,眼角泛起泪花,可就在这时,她的脚踝传来冰冷的触感,她仿佛触电一般,全身一颤。
“是这样的?还是......穿错了,是这只鞋子是左边的.......”
犹豫再三,陈生还是决定了要帮卿衣穿上鞋,这毕竟是因他而起,只是他从未帮别人穿过鞋,更何况是帮一个女子。
再者,如脚这等隐秘的部位,他堂堂君子,身为一个读书人,怎能趁机占卿衣的便宜,故而闭上眼睛来帮卿衣穿鞋。
本身就是一件并不熟练的事情,陈生还往上加大了难度,他笨手笨脚的,摸摸弄弄的,半天也没能穿上。
卿衣忍受不了他的“戏弄”,发出一声嘤宁。
这让陈生知道这样不行了,闭着眼睛压根就做不成事。
他迫不得已的睁开眼睛,捧起小巧玲珑,完美无瑕的玉足,宛如对待精致、易碎的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的,同时又几分匆忙。
能够看着,而非在漆黑中随便乱摸之后,陈生能够精准的将玉足穿进鞋子里,只是动作还有点笨手笨脚的,又在一番胡弄之后,终于是塞进去,穿好了。
“仙子好了。”
陈生摸了摸额上的冷汗,长呼了一口气,这可比杀妖魔难多了。
但,那牛奶般顺滑,棉花般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的流连––他连忙用伪元神压制念头,抱元守一,凝神静气,这才压制下那不堪的念头。
他正要抬头,卿衣却是双眸充盈着泪水,朝他扑了过来,扑倒在他的怀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你可是我的心上人......”
“仙,仙子?”
陈生张开双手显得手足无措,压根不知该干嘛好。
好一会儿,卿衣才坐了起来,玉手轻擦眼角的泪水,幽怨道,“奴家让郎君帮忙穿鞋,可没让郎君如此轻薄奴家。”
那幽怨中带有娇羞的样子,真是要多娇媚有多娇媚,这副样子要是让别人看到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仙子,你这是......?”
陈生却是被卿衣亲密的举动,跟亲密的语气,而吓到。
是因为他又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吗?
这又是哪种报复方式?
“不准再用那么生疏的称呼,你要叫我卿衣,或者是衣衣也行,不准再叫我仙子,这是你诋毁奴家,奴家对你惩罚。”
卿衣调皮的地对陈生抛了个媚眼。
“仙子.......”
看到卿衣的眼神,陈生也是想起自己的承诺,若这就是卿衣对他的责罚,那他只能接受了,有点迟疑地叫声了,“卿衣?”
“再叫。”
“卿衣?”
“再叫。”
“卿衣。”
“再叫,再叫,再叫......”
“卿衣?卿衣,卿衣......”
在陈生呼唤声中,卿衣星眸微眯,满怀愉悦跟窃喜又给扑到了陈生的怀里去。
在侧耳倾听着僵硬的陈生的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她道,“娘亲说过,如果我遇到那个愿意帮我穿鞋的男人,那个就是值得让我托付一生的男人,我信你说的话是真的,我也原谅你。”
“郎君放心,鞋子奴家会一生都穿着不会脱下来,所以郎君你可要负起责来。”
卿衣抬起头狡黠地看向陈生。
“啊!?”
陈生可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回事。
陈生那一副不愿的样子,让卿衣生气的鼓起脸颊,道,“你也知道奴家不是什么放荡的女子,你可以唯一一个摸奴家脚的人,不止一次,还那样玩弄......”
说着,回忆起的细节的卿衣俏脸羞红,接着道,“你可得负起责任来,把奴家娶过门才是。”
不,第一次是你自己伸过来的吧!
还有穿鞋也是你叫的吧?
陈生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君子有理也说不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