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沉修靠着结界边缘,手触动结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白无月是三人中状况最轻的,他将柳倧扶起来,也不让他多说,取出几颗药丸给他喂下去。
不能清除那些鱼鳞,但能让他轻松一些。
将念芫和柳倧安置好,封存的冰鸟与青鸾也累了,在各自的小结界里睡着了,龙沅夕拉了拉出神的龙沉修:“想什么?”
龙沉修自然的伸手将她揽过来,贴近她的耳侧:“先杀黑朔。”
“嗯?”龙沅夕不解,他一直想的就是这个?
“你看。”龙沉修示意龙沅夕看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地牢起了一层薄薄的黑雾,在昏暗的地牢里一点也不起眼,若不是龙沉修让她仔细看,她都察觉不了。
“你……”
几个蓝色的人鱼走到了牢房前,将牢房打开,开始对着黑晖结界进行攻击。
龙沉修手中的诡刀出手,扎在了结界内部,加上外部蓝色人鱼的攻击,整个结界顷刻间崩塌。
结界一破,鱼鳞四散,总算得到了没有被污染的空气。
“咳咳咳。”龙沅夕尚未走出牢房,念芫与柳倧,白无月三人咳嗽起来,血液从他们的嘴角溢出,让她立刻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三人的情况就好了很多。
“别白费功夫了”黑朔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传来,带着几分讥讽,“画地为牢的术法已下。一旦你们五人中有谁迈出这间牢房,他们三人就会立刻爆体而亡。”
“顺带一提,龙沅夕,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出来,不过你要老实的跟着来,不然,你知道的。”
话音一落,两个红色人鱼出现,龙沅夕看了看念芫三人的状况准备跟着他们去,龙沉修拉住了她的手。
“没关系的。”只要她出去了,没人能对她怎么样的。
龙沉修颔首,一道小型诡刀隐入龙沅夕的指尖,连她都没有发现。
“去吧。”
跟随两个红色人鱼离开牢房,在路过某间牢房的时候,一个小孩拉住了她。
是人族,被圈养的人族。
他用冷静期盼的眼神看着龙沅夕,迅速将一张布条塞到她手里,然后迅速收回手回到牢房的黑暗处。
龙沅夕将其收入了锦囊里,躲过了两只红人鱼的搜查。
看样子,那被人鱼王嘲讽好吃懒做,堕落为牲畜的人中也有觉醒了的人。
被带到了人鱼王的寝殿,两只红人鱼打开了房门,待她进去后再关上。
整个人鱼王的寝殿安静极了,没有光,四周黑漆漆的,龙沅夕蹙了蹙眉,在夜明珠如此多的海底宫殿里,人鱼王自己的寝宫居然这么黑,让人心里毛毛的,不太舒服。
在黑暗中,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在她防备那只手时,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朝寝殿内殿走去。
内殿中突然亮了起来,让她得以看清楚抱着她的人。
“是你。”龙沅夕握紧了拳头朝他打过去。
圣主风轻云淡的看着她,拳头打在他脸侧附近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拦下。
将龙沅夕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圣主握住了她的拳头包裹在掌心,一股温和的力量从他的手心溢出,龙沅夕顿时失去了攻击性。
“你做了什么?”龙沅夕瞪着他,手上使不出任何的力量,这股无力感让她产生了一种恐惧。
圣主:“暂时让你失去攻击性,你不要乱动,会伤着自己的。”
他起身坐在她的身侧,手抚上她的脸颊,“龙沅夕,你是最特别的。”
在他千年的时光里,唯有她能够留下痕迹,他也将她永远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龙沅夕看着他靠过来的脸,心里产生了不好的念想,难道....
圣主贴着她的心口,微微闭上了眼,黑朔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他以为他是想要龙沅夕,可是他只是想要跟龙沅夕在一起,无关男女之情,他是喜欢龙沅夕,但不是他们所认为的喜欢。
活了上千年,他唯一愿意亲近的人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他不想跟她关系搞僵的,可是最后还是搞砸了,看看她眼里现在全是对他的防备与警告。
他很孤单,他想要一个人陪着他,除了龙沅夕之外,他谁都不要。
龙沅夕尴尬的转移目光,她刚才还以为....算了,看多了小说之类的是比较容易幻想的。
她又不是女主,哪来那么多男配啊。
突然,圣主握住了她的双手,将她压倒在踏上,双眼多了几分疑惑:“如果只有这种方式能够得到你的话,我不介意用这种方法。”
他想要龙沅夕是真的,那么方法他不计较。
龙沅夕瞪大眼,看着他拉扯自己的衣带,不是吧不是吧.....
“我会娶你为妻,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我会赐你神族的血脉,你会长生,与我共老,我所不懂的男女之情,我会将其全部寄托给你,以后,我会学着去爱你。”圣主抚摸她的脸侧,或许是神族天生的清心寡欲,让他千年来都没有对谁产生过**,即使如今压着龙沅夕,他也没有**的波动。
世间女子总是多情,对男子有着绝对钟情的要求,丈夫对妻子应当爱护,那么他会去学。
他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满足妻子一切的需求,爱,敬,守,伴,共白头。
“够了。”龙沅夕冷冷的看着他,体内的灵力剧烈波动,手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圣主扣着她的手起了一层寒霜,却没能将其冻结,白色的圣光将她的寒气压制了下去。
“你的过家家,没人会陪你玩。”龙沅夕道,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强取豪夺的另一种方式,她年纪大了,听不得这些,让她想要抽他一顿,真是的,一个活了千年的人,还跟个孩子一样。
先前听到他对待那些囚禁在人鱼宫殿下的人就觉得幼稚冷血,如今更是。
“你这一味追求自我的满足,不如造个洋娃娃一起玩好了。”
圣主一怔,她还是第一次用那般冷酷的眼神看他,身为东东时,她温柔的眼神似乎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