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礼山面带缅怀地讲述着过去,云天则目瞪口呆,嘴里几乎能塞进一个鹅蛋。
这还是我母亲吗,怎么听起来,好像不是人类啊?
云天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有这种想法,哪有人能抛出面镜子,千里之外的一只上古灵兽就能被干掉的?又有谁能一个人搞出雷霆万里,屠灭百万大军的?别说是天玄,就连天玄之上,那传说中才存在过的玄尊,恐怕都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吧,这根本就不像是人类能够做到的啊!
而且仅从自己母亲的名字上就能看出一些端倪,天娇,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称谓,恐怕也预示着其地位之尊崇吧?
云天觉得要么是关礼山神经错乱了,要么就是自己的母亲并非是这个大陆上的人,因为如果是生存在这个大陆上,不可能没有任何线索,就莫名其妙成长到如此地步,就连那神秘的武人,不也是因为获得了真龙的传承,才达到了那样恐怖的修为吗?不过即便是武人,和自己的母亲比起来,恐怕也就是个渣啊。
想到这里,云天又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将自己送到方家之后,却又没有告知方家什么原因呢?
似乎看出了云天的疑问,关礼山又接着说道:“夫人选定了方芸琳来带着你,但她曾经说过,方家的人多小计,善钻营,不会保守秘密,所以她便将方芸琳的记忆抹去,让方芸琳也认为你就是她的孩子,这样一来,方家的人就无从得知你的身份了。不过夫人对我们还是信任的,云家这批老人都知道真相,夫人之所以让我们保存着这段记忆,估计也是要等到以后谁有机会遇到你,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吧。”
云天听完,心中一阵难过,自己的母亲利用方芸琳,抹杀她的记忆,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这对于方芸琳而言的确是无妄之灾,不过云天也知道,以方芸琳的懦弱性格,恐怕家中人逼迫的话,她还真是不敢保守秘密,一定会说出来的。只不过,方芸琳对自己有养育之恩,云天直到现在,依然将其视作自己的母亲。如今知道了真相,原本的那份遗憾,又多了几分愧疚。
“母亲,待我拥有在这大陆上挺起胸膛做人的实力的时候,我会把你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永远安息的!”云天心中默默地发誓。
至于自己的亲生母亲,云天尽管有些难过,但却没有埋怨,因为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讲,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做,同样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这也是一种母爱,母亲给了自己生命,作为一个儿子,云天无权去埋怨自己的亲生母亲。既然有了这个遗憾,那就在未来的日子里,好好地珍惜这份情感,一方面,要将自己的养母方芸琳带到一个永远安宁的地方,让她永远安息,一方面,云天还要追查线索,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离开时一定是极度不甘的,至今没有现身的话,也一定是受到了某种约束和限制,自己一定要找到她,将她从禁锢中解脱出来!
关礼山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讲了出来,但其中大多是云天生母的事迹,关于一些生活中的细节反而比较少,这也难怪,关礼山毕竟是个男人,和云天生母的接触肯定不会太多,这些云府老人,更多的是将其生母天娇当做天仙一样的崇拜,至于自己母亲的具体情况,恐怕还得找一找这些昔日的云府老人之中,有没有和自己母亲比较亲近的女性才行。
想到这里,云天便问道:“老关,你是否记得,昔日伴随我母亲左右的侍女之中,有没有和她关系比较密切的,而且能经常伴随在她身边的?”
关礼山想了想,道:“夫人她本身就行迹飘忽,家中仆人和她接触都不是很多,与她最为亲密的,反而是您的姑姑,家主的独女,只有她和你母亲最要好,也经常在一起,恐怕整个云家,也就只有她才最清楚你母亲的事情吧。”
“哦,”云天点点头道:“那么我姑姑现在在哪里?”
云天刚问完,就见关礼山一脸的呆滞相,云天奇道:“老关,你怎么了?”
“啊,不是、那啥,少主人,您不是连您的姑姑是谁都不知道吧?”关礼山拼命地摇了摇头,一脸震惊地说道。
云天苦笑道:“我自小离开云家,我怎么知道我姑姑在哪里啊?”
关礼山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哀叹着道:“少主人,您也真是可怜啊,居然连您姑姑是谁都不知道,她就是当今皇后啊!”
云天顿时一脸黑线,头顶无数只乌鸦在飞过……
是啊,昔日在云安县给月奴过生日的时候,不就有宫中的人赶来,代表皇后表彰月奴忠孝贤良,自幼照料皇后亲侄云氏天儿,后心甚慰什么的吗,这说明自己的姑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自己啊。
想到这里云天心虚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尼玛这要是被自己亲姑姑听到,自己这做侄儿的把姑姑给忘到脑后去了,下次再见到姑姑,还不得被她给拍死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再进行不下去了,云天总觉得关礼山的神情透着一种无奈,同时也有种想笑笑不出来的感觉,于是他懊恼地道:“行,先不问你了,你想笑就笑呗,憋着干嘛!我又没说要怪罪你!”
“嗯、噗,啊哈哈!”关礼山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云天满脸的纠结,一头黑线地站在那里。
等关礼山笑了半天,云天才又问道:“老关,我还有个问题,为何你们这批昔日的老人都被赶出来了?”
云天这一问,关礼山的脸色又变得有些发苦,他支吾了半天,在云天的一再追问下,才忍不住答道:“夫人离开后,老祖宗也开始闭关,家主操持大局,他专注于修炼和大事,家中事物不再理会,家族内宅的大权,就落在了别人手里。”
云天一听,内心不由得一声暗叹,这恐怕又是一些狗血的家族恩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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