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我们家姑娘真会相术,指不定你真有孩子在外头还好好活着哩。”
“胡扯,快走快走,你们呢再这样,我也不会让你们进来的,除非拿衙门的官文来。”
“可是我们都来了,你让我们在回去不是麻烦,这样,您先让我们进去,我们回头给你补个手续,您老人家通通情理,可好?”
老者吹胡子瞪眼睛。
刚要开口正义凛然拒绝,忽的看见那个长相精致的女娃娃,嘴唇一上一下,说着令人无比熟悉的话。
“那个落水的孩子可是叫罗刚?”
“你怎么知道?”老者瞪眸,觉得过分了啊,查自己家的私事了。还装神弄鬼。
“那就对了,他还好好活着。”喜阳手指在空中列算了下。“我只能通晓个大概,他现在有儿有女,且应该很快就会携带妻儿回到家乡。”
老者惊地抬头,不可置信,有些激动又有些语无伦次,他颤栗地伸起有些干枯的手,指向喜阳,被芍药挡住。
“你们……你们……说的可真?”他语气又沉又缓,按了按心脏,忍不住热泪盈眶。
“若是真,你们让我先开门给你们呢行方便,后头补手续都可以,但若是哄我这个老头子,是要遭天谴的。”
“所以我给人看相算命,透露天机,说出来,也要担心受怕的。”
芍药义愤填膺跟着复述了一遍。
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不能自已的在一旁流泪。
芍药无奈,只能留下来安抚。
就怕他过激晕厥过去就不好了。
“老人家,你放心了,我家姑娘说你儿子还活着就肯定活着。她前些日子,还说了一个人命不久矣,人家立马眼皮子底下被马踏死了。”
老人沟壑难填的脸颊,有些抽搐。
但是好在,心情总算慢慢恢复过来。
喜阳进到幽深的房间,里头躺着好些个人,她一个个看过去,才最终找到陈双。
尸体都有些时候了,味道十分重。
遗容也有些骇人。
喜阳面无表情走上前,十分严谨又小心的用手帕拨开她的头发,脖颈有掐痕,脸部却安详。
手的指甲断裂,衣裳已经被人收拾过,倒是看不出别的什么。
陈双的面部,她当时只隐约看出有麻烦,却并没有算到会有生命之险。
这与她房中的那个桃花煞,只怕离不开关系。
喜阳动身出了屋子。
芍药见她这般快,赶忙上前,“怎么了?是不是没查到什么。”
“差不多,有些东西被收拾了,也看不出了。大爷怎么样了。”
正说着,那位老者举止蹒跚的过来了。
他的精神头有些萎靡,颤巍巍,比之刚刚的健朗,此刻显得有些风烛残年。
“姑娘,这位姑娘,你若说的是真的,我……我老汉儿,这剩下来的日子啊,都要给姑娘立个长生牌。供起来,让我家子子孙孙后人都给你续香火。”
“大爷,你不必客气,只是今日我来此,就算是咱们有缘,就算我不说,你们也终会相聚。”
老汉摆摆手,“若你不说,他找回来,哪里找的道我哟,我都已经搬来住了,家里早人去楼空,谁还记得我是谁。但是你说了,我便是要赶回家去的,这两天就要向官大人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