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正浩正在阁院门口跪地负荆请罪,江桓倒是没有急着出阁院,他倒是看看白正浩是否真的有耐性。
阁院门口,白正浩赤膊上身,背上负着十几根荆条,单膝跪地。
附近区域已经聚集不少看热闹的白家子弟,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人聚集江桓居住的各院附近。
“正浩公子这是干嘛,看这架势貌似是负荆请罪呀!”
“这阁院众居住的是谁?竟然要让堂堂的白正浩摆出如此阵势,平时他可骄横的很,很难相信有人会让他如此臣服。”
“刚刚我倒是打听了一下,住在这座阁院倒是数月前刚刚进入我们白家的客卿江桓,族长可是直接给他四等客卿。”
“江桓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不就是那个三小姐用城北寒铁矿换来的四等客卿江桓吗?据说此人虽然拥有天元境修为,但是气海与气脉都遭受极度重创,根据孙医仙的判断,此人以后恐怕是无法在动用真元之力,作为修士无法动用真元之力无疑于废人。”
“是啊,不知为何白正浩竟然会对废人负荆请罪,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琢磨,其中恐怕有不少隐情。”
“不管怎么样,这些白正浩的颜面可算是要丢尽。”
“嘿嘿,那是,以后我们可有的调侃了。”
……
围观的众白家子弟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其中一些人更是丝丝笑意,显然他们很乐意看到白正浩现在的这个样子,更有几人直接朝白正浩汉喊话,大有讥讽之意。
白正浩单膝跪地,今天的负荆请罪倒不是他的注意,而是其爷爷白默然的要求,不过他倒是没有反对,昨日在演武场与江桓一击的一幕他可是还清晰记在脑海之中,在演武场对战江桓之前,他的确对江桓这个姑姑白若溪用城北寒铁矿换来的四等客卿十分不屑,但是昨日江桓一拳击飞他,倒是让他意识到江桓强大的实力,而且对方作为一名精通练体一道的前辈,他可是诚心想要跟随江桓学习练体一道,对昨日狂妄的举动他多少也有几分悔意,所以他也没有拒绝,今天一大早跑来负荆请罪了。
不过,白正浩颇为郁闷的是他已经跪了将近一个时辰了,阁院众那位却是始终没有露面,同时附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眼下的境况让他十分的尴尬,他以为江桓得知其负荆请罪会立即原谅他,让他进阁院,但是现在对方迟迟不路面,附近白家子弟七嘴八舌的议论他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此刻的他无疑成为众人的笑柄,这是让他颇为郁闷的。
尽管成为众围观白家子弟的笑柄,白正浩倒是依然坚持跪拜在江桓的阁院门口,虽然昨日他对江桓颇有意见,但是现在他确实是尊重。
时间一点一点缓慢流逝着。
附近围观的白家弟子依然在看着热闹,虽然有些人已经离开了,但是却是有更多的人前来围观。
阁院院子里,江桓正在活动着筋骨。
兰儿则是静立在一旁,目光则是不时地朝着阁院大门方向看去,脸上微微闪过些许担忧之色,大门外的情况她不久前倒是偷偷去看了一眼,附近围观的白家子弟已经多达一百多人,似乎都是在看白正浩的热闹。
对白正浩突然的负荆请罪,她倒是十分好奇江桓与白正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倒是没有冒然去询问江桓,毕竟她只不过是白家的一个下人,有些事情可不是她一个下人能够随便问的。
不久后,江桓停下了动作,做到了院内的石桌前。
兰儿则是立即端上了茶水。
江桓喝了一杯茶,然后轻呼一口气道:“兰儿,浩公子跪了多久?”
兰儿立即回道:“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江桓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说道:“差不多了,随我出去看看。”
话毕,江桓才起身朝着阁院大门处走去。
江桓居住的阁院占地面积倒是不大,穿过院内十余丈长的小径,他便到了各院的大门处。
兰儿上前打开了阁院大门。
江桓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阁院,看着阁院外的热闹景象,他倒是显得十分平静,同时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门口跪着的白正浩。
白正浩见院门大口,看到江桓,心中倒是微微一喜,说句实话,在江桓阁院门前一连跪了两个时辰,他心中还是微微有些纳闷的,现在终于等到了江桓。
白正浩轻吸一口气,朝着江桓微微一礼,然后语气认真地说道:“见过江前辈,今日晚辈特来向前辈付清请罪,昨日是晚辈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还希望江前辈原谅。”
江桓打量了白正浩数息,然后才缓缓说道:“起来吧,昨日之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白正浩立即回道:“多谢前辈。”
话毕,白正浩这才起身站了起来。
江桓微微点了点头道:“好了,放下身上的荆条,跟我进院吧。”
白正浩语气恭敬地回道:“是,江前辈。”
说话的同时,白正浩放下来背上的荆条,然后跟随着江桓走进了阁院,心中则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江桓当着众白家子弟面前说教一二,毕竟对方已经让他在外等待两个时辰。
很快,阁院大门再次关上。
附近围观的众白家子弟依旧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他们很好奇江桓与白正浩之间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原本骄横狂傲德的白正浩心甘情愿的负荆请罪,实在让他们有些想不通。
进入阁院院子中,江桓坐回到石桌前。
白正浩紧跟而至,不过他并没有随意坐下,而是站立在石桌附近。
江桓看了一眼白正浩道:“浩公子,请坐。”
白正浩倒也没有推辞,不过坐之前他倒是抬手一礼,恭敬地说道:“多谢前辈。”
江桓见白正浩如此恭敬,微微笑了笑,此刻他对白正浩倒是微微有些欣赏,在众多白家弟子围观之下,恭恭敬敬地跪拜了两个时辰也算是颇有几分耐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