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纱轻飘,冷厉的风灌进了耳蜗,姒暧没觉得冷,因为她的耳边都是模糊又清晰的放肆的大笑声。
“祭哥哥,你的胸膛硬邦邦的,好咯人。”
“不过我好喜欢啊!”
“祭哥哥,你的手臂又粗又长,它把我抱在怀里。”
“我好喜欢啊!”
“祭哥哥,我能跑过那个洋鬼子,你晚上和我一起睡吗?”
……
“我!要!睡!祭!哥!哥了!”
我要睡祭哥哥了!
霸道得意兴奋到满足的宣扬声在马场里传出好远好远……
姒暧的眼眸湿润了。
她用力咬了咬唇,轻轻的笑着,嘲笑曾经的自己多幼稚,因为能睡祭衍的床,而兴奋得意得像是得了全世界一样般满足,她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祭衍是她的。
发丝吹打在脸颊。
生疼。
眼前的霓虹灯模糊了,她一鞭子狠狠的甩在马腹上,马受痛,拼了命的朝前狂奔,耳边逐渐追上来清晰的马蹄声渐渐的再一次消失了。
‘祭哥哥,你知道怎样骑马能骑出飙车转弯时候的帅气姿势来吗?我好想学那帅姿势,我学会了,让你被我帅到眼里只有我,哈哈哈。’
姒暧的眼睛红了。
蓝掖,这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身后卷起一阵尘土,距离终点五米处,姒暧猛地拉住缰绳,将马头硬生生的拉了个弯度;马因为突兀的剧痛,随着她的力道改变,同时因为朝前狂奔的惯力,整匹马都是扭曲的,姒暧半个身体悬空膝盖从地面上摩擦而过,她死死的抱住马头才没被狠狠的甩出去。
蓝掖知道姒暧会骑马,蓝婉瑜在他耳边念叨着姒暧的名字多了,他对她就有了一种要让她认识他的欲望,这种欲望曾在无数个夜晚里,让他不经意的会去姒暧喜欢玩闹的地方逗留。
他曾看到过姒暧坐在马背上,斜阳洒在她的后背,她的笑让整个天空的颜色都变得绚丽多彩了。
那时候,他就在想,有一天他要让这个女人只为他疯狂的骑一次马。
也因为出事的蓝婉瑜,他对姒暧有着更深入骨子里的欲望在,他想,他或许该在她疯狂为他骑一次马的基础上,添加些更让人深刻的东西。
他喜欢看姒暧被马狠狠的甩到地上,痛不欲生的表情,犹如曾经被她做手脚,被马甩下地的蓝婉瑜。
看着跑在他前面的姒暧,蓝掖的唇边噙着温和的笑,目光却温冷而危险。
惊险完美的逆转,让蓝掖眼里有惊艳。
她的马朝着他的方向加快的跑了过来。
蓝掖惊叹道:“只有姒小姐不会让蓝某失望。”
两人的距离近了。
十米。
五米。
三米……
姒暧清晰的看到蓝掖唇边的惊叹和眼里的惊喜,她的眼里浮现出在监狱里将她压在身下举着泛着寒光的刀子凶狠的朝她眼睛刺了下去的画面,姒暧的背躬了起来,眼里是不再掩饰的仇恨,她冷笑。
一米……
在蓝掖知道姒暧要做什么想拉着缰绳躲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姒暧,你……唔……”
他说得没错。
姒暧是疯狂的。
她疯狂的朝蓝掖身上扑了过去,两人被马甩了出去,闷声砸在地上滚了两圈。
蓝掖的头部撞到了地上,眼前出现了暂时的晕厥,就连身上的疼痛都没有让这晕厥缓解。姒暧的脚扭了,身上的纱衣破烂,几乎遮挡不住什么隐私,手臂和大腿上有被细碎石子摩擦出了血迹,姒暧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朝摔在她不远处的蓝掖走了过去。
十几步的路程,姒暧走出来畅快。
她从内衣缝里抠出一根铁丝,铁丝的头部被磨得锋利,她跪在蓝掖的身边,蓝掖摔得很重,脸上的血迹比她手臂上的还多,他闭着双眼,血迹斑斑的脸上都是痛苦的痕迹。
姒暧呵呵笑,一巴掌将他的脸扇偏,她抓着他的衣领将人摇醒:“蓝掖,是你买通了张月娥让她用刀子弄瞎我的眼睛的?回到我。”
蓝掖很痛苦,他的头部受了重撞,被摇醒后他的脑子都是嗡嗡嗡的响声,身体很疼,胃里难受,根本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他想去抓她,却碰到她根本没穿裤子的大腿。
“不、是。”
姒暧冷笑,让他的眼睛睁大点,手里的铁丝对着他的右眼,声音空洞仿佛是从远古时空穿梭过来的。
“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我做梦都想把这根铁丝狠狠的插进了你的眼睛里,我天天苦想着出狱了要怎么接近你,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蓝掖,我让你也尝尝被人捅瞎眼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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