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看着龙椅之上的朱鸿云,这个她几十年的夫君,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她是知道,皇家夫妻不同普通百姓,但是,这样的冷漠让她真的是寒心。
皇后娘娘也不着急了,只是等着看朱鸿云的证据。
微微的仰头,与龙椅上的朱鸿云对视。
朱鸿云一声明黄龙袍,真是器宇轩昂,只是,看着这个并不年轻的皇上,皇后娘娘慢慢的想起当年的那个还是皇子的朱鸿云。
恍恍惚惚的竟然感觉到龙椅上的那个人太陌生了,这个人真的是她嫁了几十年的夫君吗?
“陛下。”太监的一声,让皇后娘娘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是了,那个哪里是她的什么夫君,那只是天朝王朝的皇上。
“众位爱卿来看,这就是当日朱梦竲食用过的果实,带有毒性。”朱鸿云让众人来看,“此物天朝并没有,所以当日的太医也没有诊断出来。更何况这种毒性比较特殊,不是一般人可以察觉到的。”
“好在当日有霸王来为朱梦竲诊脉,察觉出此物。”朱梦竲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殿下的人有的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果然是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随后,很快的,金銮殿上的所有人都闻到了这种味道。
好独特的香味。
朱鸿云微微的一摆手,旁边的一个太监站了出来,众人看着他解下腰间系着的香囊。
这个香囊众人看到了,好像一直都在太监的身上,而且从他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绝对不是半路拿上来的。
太监将香囊解了下来,留给众人去闻味道。
乍一闻好像是香囊里的味道,可是仔细的去嗅就会发现,根本不是来自香囊里,香味而是弥漫在大殿上。
朱梦竲不信邪的不停的去闻香囊的味道,脸色越来越难看。
朱梦竲最后一把将香囊狠狠的扔到了地上,转头去看皇后娘娘,双眼血丝密布,努力的瞪大,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皇后娘娘看到朱梦竲的反应,皱起了描绘精致的黛眉,最后一转头,不再去看朱梦竲。
见到皇后娘娘这个反应,朱梦竲往前踉跄的迈了一步,只是,身体一个摇晃,双腿跟灌了铅似的再也无法迈出第二步。
“皇上,想不到在当日您就怀疑臣妾了。”皇后娘娘知道这个时候再去否认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是,她还是想搏一搏。
“有如此确凿的证据,朕想不怀疑你都不可能。”朱鸿云痛心的说道,“你是梦竲的亲生娘亲,竟然这样害他,你也真下得去手!”
听着朱鸿云的呵斥,皇后娘娘笑了,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臣妾是梦竲的母后,又怎么会害他。这也说不定是什么人放到臣妾的宫中,不是吗?”
众人听了纷纷的点头,哪有母后来害自己皇儿的道理。
“梦竲是在太子府病倒的,为何这种致使他病倒的东西会在你的宫中残留?”朱鸿云问道,“你是想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吗?”
“皇上圣明。”皇后娘娘接口说道。
能搏一下,她为什么要这么放弃呢?
她要是真的被定罪了,对朱梦竲可不好,这太子之位可就会离朱梦竲越来越远了。
这个时候再去培养朱千然是有些困难,但是,皇上不见得不会这么做。
“那到底是谁要陷害你?”朱鸿云问道。
皇后娘娘镇定如常的说道:“臣妾这就不清楚了,还请皇上彻查。”
“朕倒是没有找到其他人有什么动机要这样的对付朱梦竲。梦竲是朕的皇儿,你又是梦竲的母后,朕就是担心是被人利用的,所以,好好的调查了一番。”朱鸿云沉声说道。
“太子府有厨房里的帮厨,需要朕给你传来吗?”朱鸿云问道。
皇后娘娘听完这句话之后,再也没有一句话可说。
那个果实想让朱梦竲神不知鬼不觉的吃进去,必然是要有人给放到朱梦竲平日里的饭菜里。
她又担心分量下多了,自然是要有她的人来给朱梦竲用。
朱鸿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皇后娘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证据都摆在那里,她还需要让证人过来吗?
“皇上果然圣明,调查得仔细,臣妾佩服。”皇后娘娘的这句话好像是一记惊雷,炸响在朱梦竲的心底,将他从内到外炸了个粉碎。
心中那慈爱的母后瞬间灰飞烟灭。
他的母后,怎么会、怎么会……下药害他?
那一次,他可是差点死了的。
朱梦竲身体微微的轻晃着,旁边突然的伸出一双手来,扶住了他:“您小心。”
朱梦竲转头一看,正好看到了夏雯颖担忧的神情,这才借着夏雯颖的一点力气站稳。
他不能倒下,他要仔细的看清楚。
他想知道,为什么他的母后要这样害他。
“皇后,你为了什么?”朱鸿云问道。
皇后娘娘一点都不紧张,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抬头,皇后娘娘不紧不慢的说道:“陛下,太子之位只有一个。”
朱鸿云微微的皱眉,面露不悦之色,他已经知道皇后娘娘要说什么了。
“可是,陛下的皇儿并不只有梦竲一人。”皇后娘娘神色如常的说道。
朱千然看向了皇后娘娘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对着她说道:“母后,儿臣从来就没有窥觊过大哥的太子之位。”
“儿臣早就跟父皇辞行说要回去的,只是许久没有见过父皇,父皇有些不舍得儿臣,这才多留了一段时间。”朱千然情真意切的说道,“若是儿臣知道,儿臣留在帝都会给母后带来这么多困扰,儿臣早就离开了。”
皇后娘娘看着朱千然,慢慢的说道:“本宫作为一位母亲,最先保证的就是我皇儿的利益。千然,不管怎样,你终究是皇上的皇儿,很有可能会抢了梦竲的太子之位。”
傅宏英在一旁跪着什么都没有说,脸色也恢复了平静。
因为他知道他们傅家大势已去。
他无论怎样的将罪责揽下都没有用了,皇上掌握了确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