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的手刚收回来一半便被季予南再次扣住了,男人眼眸漆黑,看着她犹如实质,“你如果想真枪实弹的来,我也不介意。”
“季予南,你是不是疯了?”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这男人疯起来真的是没边儿,这种事都想的出来。
“恩,”他半眯了一下眼睛,额头上青筋跳动,“大概是疯了。”
他压着时笙的手不让动弹,却是自己解了皮带的金属扣,强硬的将她的手按在那处,“弄出来。”
“弄……弄出来?”
时笙可谓是相当震惊,脑子里像被人浇了一锅浆糊进去,她盯着季予南,瞠目结舌的问:“怎么弄?”
她其实是知道的,但没办法将心里那份猜想和面前的男人联系起来,他和她几次差枪走火但都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发生,那还是在天时地利,就他们两个的房间里,现在在车上,前排有个司机,外面还有来往的车辆……
太惊悚了。
季予南盯着她,肆意一笑,很痞气,“看你方便,要是不想动也可以躺着就行。”
时笙又不傻,自然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
她脸颊滚烫,红晕蔓延到耳根处,掌心像是握着个烙铁,烫得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平时怎么贫都不觉得羞恼,但这样真真实实的,没有任何遮挡的触碰还是第一次。
她凶他,“你闭嘴。”
季予南弯了下唇角,有几分愉悦的催促,“恩,你快点,很难受。”
时笙僵着手不肯动,季予南等了几秒,没什么耐心的握着她的手上下套弄。
“我耐心有限,离机场还有一段,抓紧点时间足够来一次了,不想被围观,你就自己来。”
时笙恨不得开门将他踹下去,但她不敢,她不知道季予南是不是真的会说到做到,在车上来一次。
她要脸。
就算外边看不见,但前排还有司机呢。
……
对季予南而言,这绝对谈不上一次好的感受,时笙木着一张脸,跟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手上动作更是没有丝毫的技术含量,但胜在那只小手细腻柔软,而他对手的主人……
他半阖着眼睛,努力想从这不舒服的套弄中找出一两分舒服的感觉。
时笙手都软了,凶巴巴的拿脚踢他,“行了没有。”
季予南皱眉,“行不行你不知道?”
时笙从手指到手腕,再到整条手臂都是软的,累得连抬起来都需要酝酿,她赌气的缩回手,只觉得满手都是他的味道和温度,“你自己弄。”
没多远就是机场了。
季予南深吸了一口气,没再继续逗她,半撑着身子整理好衣裤,又恢复了平日里一派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时笙在心里骂了句衣冠禽兽,侧头去看外面的街景,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越发显得她娇小的脸粉粉嫩嫩!
季予南心思一恍,车子已经进了机场高速,他收回视线,强压下心里那一丝隐隐复苏的欲望。
……
凯文已经在机场等着了,看到时笙,他微微一笑,“时小姐。”
那头引人注目的绿色头发已经染成了金黄色,穿着休闲西装,手里拿着护照。
季予南眉头皱着,凯文跟他打招呼也没理,伸手在裤兜里摸了下,淡淡道:“我去抽烟。”
见他走到外面,凯文低声戏谑的问:“您又惹季少生气了?”
她目不斜视,只是手指不受控制的蜷了一下,“他脾气古怪你又不是不知道。”
凯文哂笑,“男人有时候脾气古怪是欲求不满。”
“是吗?难道季少天赋异禀,慕小姐满足不了他。”
“咳咳,”凯文被呛了一下,朝季予南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背对着他抽烟,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还是能想象出他现在肯定一脸‘老子不爽’的神情,“慕小姐倒是想满足,也要看季少给不给机会啊。”
“你们季少没和你说吗?他和你口中万分嫌弃的慕小姐已经滚上床了,欲求不满倒是真的,估计是那位清高得到小姐又闹脾气了,不肯让他碰,心里憋着火呢。”
“……”凯文噎了半晌没出声,那边,季予南一支烟已经抽完,正掐灭了朝着这边过来,“那个,我去上个洗手间。”
换登机牌,过安检……
一直到上飞机季予南都没说话,也没理会时笙,仿佛刚才在车上逼着她用手帮他解决的人不是他一样。
时不时的抬手捏眉心,一副累极了倦极了的模样。
时笙步子小,季予南不刻意慢下来等她的时候,基本需要小跑才跟得上。自己现在的处境算是被押解回美国,也不想哄他,就一个人慢悠悠的在后面走,反正那个人也不会容她走不见了。
凯文慢了几步,决定当回助攻,就这两个人谁也不服输的性子,真要让他们自由发展,还不知道要发展到哪年哪月才能敞开心扉呢。
“季少为了找你已经连续几天没睡觉了,时小姐,你哄哄他,别看他一副艹天艹地的高傲模样,其实很好哄的。”
“你哄过?”
“没有,但我……”
但我看慕小姐哄过啊。
他一回神,发觉这话不能说,于是咬了下舌尖,“回美国要十几个小时,总不能一直对着他那张阴沉沉的脸吧。”
时笙沉吟了片刻,点头,“所以,我跟你换个位置。”
头等舱是两个位置一起的,凯文的位置在他们后排,眼睛一闭,什么都看不到。
他正要摇头拒绝,前方季予南隐隐压抑着暴躁的声音传来,“走不动就滚过来。”
时笙忍不住笑,对一旁哭丧着脸的凯文道:“叫你滚过去。”
季予南回头,正好对上那双晶莹黑亮的眸子,里面闪动着盈盈的笑意,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刺猬模样,就算和颜悦色也是公事公办的冷淡样子,什么时候瞧过她笑得这般促狭了。
男人紧盯着时笙,脸色越发沉了,阴鸷的气场让周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一旁让了让。
“我先去找位置。”凯文找借口溜了。
季予南冷眼看着时笙走过来,伸手,粗暴的将女人揽过来,开口便冷嘲道:“缺男人缺疯了?”
时笙气的胸口疼,被他揽着又挣不开,只好冷笑:“我是缺男人啊,二十六七岁了还是老处女一个,说不缺都没人信。”
这倒是实话,每年妇检说是处女时,医生都一脸惊悚的表情看着她,好像她得了什么了不起的不治之症。
季予南抿着唇,耳根处漫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时笙只觉得稀奇,刚才在车上那么不要脸的时候也没见他脸红,这会儿居然脸红。
不过也就是觉得稀奇而已,并没有深想。
临江到美国要十几个小时,飞机上一直相安无事,只除了空姐频繁的过分的问候。
当然,是问候季予南的。
不点餐也问,不要饮品也问,还换不同的空姐来来回回的问。
时笙的位置靠着走道,本来是想睡一会儿,凳子的角度都调好的,但被扰得连沉思都没办法。
她侧头去看季予南,他抿着唇,轮廓紧绷,明显是怒到极点,但却一直忍着没发泄出来,甚至每次询问他还好声好气的回应,并说‘谢谢’。
时笙觉得奇怪。
难不成是见鬼了?
头等舱待遇非常好,每隔一小段时间空姐都会来续杯,每回都会问一次,中间还掺杂几次特意询问。
时笙有点烦,终于忍不住问身侧微微弓着身子,轻声询问季予南要不要喝饮料或用餐的空姐:“需要我和你换个位置吗?”
空姐一愣,尴尬之下还是很温柔的解释:“对不起小姐,打扰到您了,只是这位客人一直不用餐也不喝饮品,我们才会过来询问,我们的服务宗旨就是让您们宾至如归。”
“他成年了,不吃饭会饿死这个道理他只要不脑残都懂,你回到家你家人也一直隔两分钟来问一次你吃不吃饭,喝不喝水吗?”
空姐窘得满脸通红,连声说着对不起就离开了。
季予南似笑非笑的:“吃醋?”
“我不是脑残,不会吃脑残的醋,要不我和你换个位置,她来问一千遍我都不会过问。”
这句话成功的让季予南黑了脸,一直到下飞机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司机已经在机场等了。
凯文没跟他们一起,说是有朋友来接,季予南也没说什么,弯腰坐进了车里,时笙也跟着坐进去了。
司机:“少爷,是直接回家吗?”
“恩。”
……
车子没有驶进地下停车场,在别墅门口就停了,季予南不等司机下车开车门,直接拽着时笙的手臂粗暴的将她扯下了车。
时笙没站稳,被他弯腰,打横抱起,大步上了台阶。
门开了。
里面的人看到季予南怀里抱着的时笙,愣了一下,急忙恭敬的退到了一旁,“少爷,太太。”
“不用准备晚餐了,都下去吧。”
“是。”
之前别墅里没有请佣人,都是钟点工在打扫,所以,时笙见到有人也愣了一下。
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是季予南新请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