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这里费尽心思的算计利益,姬臣和璃苏则是已经一跃而上进了张家。
不要以为他们就真的找了张家的家主,如同宋家那般的威逼利益一番,实则他们只是躲在了暗处,等待时机。
“阿臣,你这一招反间计用的厉害啊!既可以借刀杀人,让宋家对姚家和张家起了吞并的心思,还可以隔岸观火,利用这个时间整顿曲兰县。你说你最后会不会再来个釜底抽薪,将以为胜利的宋家也给灭了?”
耳畔如蚊子般的声响,让本来就饿着肚子有点烦躁的姬臣有一瞬间的想要将他拍飞的冲动。
“闭嘴,你当我是诸葛亮啊?三十六计用个遍?”她没好气的推了推已经贴在她脸上的人。
璃苏眸子里闪过控诉,好容易今晚上出来了,就在街上那偷偷的一吻,到现在是什么都没有捞到,怎么能甘心。
他们窝着的地方是张府的假山洞内,这个地方很少会有人来,如果真的有人来,那也是暗度陈仓的某某女人和男人。
璃苏微凉的大手瞬间放在姬臣柔滑的面容上,稍稍用力,她整个脸侧了过来,黑暗中,他准确无误的附了上去。
姬臣就知道他忍不住,倒也没有挣扎,反正也是无聊,而且她肚子饿的难受,这会就当啃猪蹄子了。
璃苏感受到她的顺从,一颗心柔的差点都化了,放在她脸上的手慢慢的移到了她的后脑勺,另只手却穿过她的臂弯将她整个腰身揽住,有力的臂膀瞬间发力,让本来背贴着他坐的姬臣,骤然转了方向。
突然的身体腾空让姬臣惊吓的差点喊出声来,幸好璃苏的速度很快,在她坐下在他身上的刹那,殷红的薄唇死死的堵住柔软的唇瓣。
那一声‘啊’被他整个吞入了口中。
然姬臣则是受惊不小,气恼的小拳头直直的垂在他的肩膀上,璃苏只当是挠痒痒了,没有松口,反而越发的加深了这个吻。
可就在这时,一身轻微的声响,瞬间惊动了两个人,动作皆是一顿,不发出任何的动静,缓慢的松开深吻的唇。
姬臣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到不是怕,而是一种在黑暗中听到动静时本能的紧张。
璃苏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稍稍用力,将她更加的拉近自己,以防意外发生的时候能够护住她。
那声响时有时无,需要仔细的去听,貌似是脚步声。
姬臣感受到背上的手在收紧,心不由得也开始狂跳,真怕突然闯进什么人来,发现他们,是将人灭口呢?还是灭口?
不然她今夜的所有计划可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就在她想着如何能应变处理这件事的时候,那脚步声却在他们的洞口转了弯,不知往哪里去了。
姬臣别提多紧张了,竖起耳朵的听动静,可等了十分钟的样子一点声响都没了。就在她想要松懈的时候,璃苏毫无声息的靠近她的耳畔:“别动,人没走。”
此话一出,她神经骤然紧绷,心里暗骂来人神经病,黑灯瞎火的跑这里干什么?
她这可是十足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也不想想她和璃苏不也黑灯瞎火的钻黑窟窿吗?
很快,从那人来的反方向,慢慢摸索着走来一人,才将将进了洞内,就听压低的细小声音说道:“怎么在这个档口找我,不要命了!”
这应该是后来进的人,还是个男人。
“元忠,我实在是在老爷那里待不下去了。五公子被杀,到现在凶手都没有抓到,在加上那什么新县令上任,老爷在姚家可能是生了闲气,回来...回来就...呜呜...”
柔柔的女声带着凄苦的委屈,低低哭泣。
姬臣的眉峰不受控制的一挑,哎呦,这是什么桥段?叫元忠的这个男人勾搭了张大老爷的女人?
“我知道你委屈,可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当年要不是他张翰学的那个贱人母亲,设计陷害我娘,今日这张家做主的便是我张元忠,何至于被一个妾生养的野种做了家主。这口气,我就算是死都咽不下。”
“柏娘,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痛苦,可是你想想我们的儿子,想想林儿。张宗仁死了,我们的儿子在张翰学那里只会更好。”
“他是经常打你出气,可每次过后,他就会加倍的对林儿好,你想想等到今后林儿掌管了整个张家,你就是这张家的最尊贵的老太太了!”
“若是你这个时候来找我被发现了,我们这十几年的计划就要付之东流了,甚至会被张翰学杀人灭口,难道你想看到林儿被那个畜生结果了性命不成?”
“不,不,不..可是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要沉得住气,相信我,很快了,姚安和已经答应了我,只要除掉新来的县令,他就给我引荐贵人,到时候,我就不信干不掉张翰学!”
“元忠,你..你真的..与姚家合作了?”女子担忧的声音带着颤音,可想而知她的害怕。
张二老爷没有回话,想必是点头了。
“我听说这次新来的县令很不一般,根本就不是刘县令那种无靠山无根基的人那么好对付的。”
“你无须担心,姚安和在贵人那里已经接到了消息,跟我透了底。这姬士学就是从一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小县令,若是他真的背靠大山,还能呆在太和县那里十二年?”
“自己的政绩都让别人给顶了,他都没有能力反抗。所以,他就是个被皇帝发配的小吏,根本不足为惧。”
张元忠轻描淡写的鄙视姬士学,姬臣听了是眼神冰冷,好一个被发配的小吏,她倒要看看,是她爹不足为惧,还是他张元忠不足为惧。
看来这张元忠是也是张家的主子了,而且听他的话音应该是张翰学的弟弟,呵呵,这可真是听了个了不得的好戏,更是得了让她求而不得的消息啊!这一趟真的是意外惊喜。
女子似是被他的话给安抚下来,说话的语调也平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