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缘分就是如此的巧妙,即使发生了意外,荣决所选择的依旧是自己之前的心爱之人,却又因为误会,使两个人互相折磨。
评选结束之后,评选的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这个结果是泛舟之约的决定容不得他人质疑。
各家各户的公子哥,小姐又重新聚集到了小舟上,听着最后的结果,因为摘下来面纱,许多本就相识的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
现场也变得嘈杂起来,但是却又不会让人过度厌倦,只是热闹起来了而已。
在这泛舟之约上认出自己本就熟知的人自然不算太难,人多的地方又少不了攀比,各种各样虚情假意的恭维之声也是四处都有。
顾红妆倒是对眼前的情景并不厌烦,反而带着几丝玩味看着这群人,仿佛在观看一场闹剧。
“不喜欢?”荣决开口淡淡的问道,听着周围人嘈杂的声音,荣决的脸色算不得多好。
“回禀殿下,倒没有厌烦,只是觉得颇有意思。”顾红妆自然是实话实说,对于荣决在这种事情上作假并没有什么意义。
“不如来和我打个赌。”荣决这个时候倒是起了玩闹的兴趣,看着眼前的顾红妆依旧淡然的模样,突然起了点坏心思。
“不知皇子想赌什么?”旁人或许不知,但顾红妆可是清楚的很能让荣决开口说出此言是极为不易,自然容不得他人忤逆。
顾红妆可清楚的很,眼下唯一能拿来开赌的,就只有着泛舟之约的第一名。
“不如就来猜猜这泛舟之约究竟是何人拔得头魁。”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顾红妆暗暗的垂下眼眸,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赌注,自己倒是有信心能去争抢一番第一,但是若是直接对着荣决说了人选是自己,怕是显得自己过于狂妄。
万一再未曾选上,就更为尴尬了,可若是自谦,再输了赌约就得不偿失了,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
“不知皇子想怎么玩?赌注为何物?”顾红妆淡淡的询问着荣决,这一小段时间里就已经思量出来了一个办法,或许能够对付过去。
“要玩就玩个大一点的,若是我输了,便任你拿捏,若是本皇子赢了,你便要嫁给我。”
荣决自然是十分自信,这泛舟之约的幕后老板可是自己,这个赌注又怎么会输?
顾红妆自然是不会与荣决赌,微微的行了一礼,然后才轻启红唇:“臣女怎敢与皇子您赌,何况这泛舟之约的头魁臣女也不敢妄加揣测。”
顾红妆试图推脱了荣决的赌约,而荣决又怎么会让她如愿以偿,这个赌可不是顾红妆这种借口能推脱的了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我赌这次泛舟之约拔得头魁之人是你,若是我赢了,赌注自然生效,输了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
这话说的可谓是天衣无缝,荣决完完全全是一副自己与自己开赌的样子,赌注却带上了顾红妆。
“臣女惶恐,皇子谬赞了,臣女哪里的福分有幸可以得到这泛舟之约的第一名。”客套话顾红妆还是会说的,虽然对荣决的这个决定甚为不屑,但是面子工程也要做足。
“不必如此过谦。”荣决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没有也继续接腔的意思,顾红妆也不会自讨没趣,一时间两个人陷入诡异的安静。
“现在宣布泛舟之约拔得头魁的人。”
一声清脆的喊声把大家都吸引了过去,等待着台上之人宣布今年的头魁,一双双眼睛四处捕捉着可能的人选。
“苏府的大小姐苏絮娆!”
顿时,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顾红妆这里,看着顾红妆和她身边的荣决,大家都漏出来了然的目光。
自己既然拔得头魁这个时候也不能当个鹌鹑,既然是凭实力获得的名次,自然也不需要心虚。顾红妆上前一步,安抚着没能得到这个位置的人,然后自谦了一番。
“我赢了,你可要记得自己的赌约。”荣决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脚底生风一般跑了。
既然泛舟之约结束,大家也渐渐散去,各家的公子哥儿骑上骏马,一展自己的马术,小姐们虽然坐在马车上,却也会把帘子偷偷掀起一丝缝隙,偷偷的看着外面的俊俏儿郎。
既然人群都渐渐散去,顾红妆也没有继续在这里的意思了,便打算和苏如鸢一起回府。
等两人登上马车走上了回府的路,苏如鸢还是没有回过神来,这好端端的泛舟之约的第一名,居然叫自己的姐姐给摘去了。
这倒可真是意外之喜,苏如鸢瞧着顾红妆这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仿佛这第一名不是自己的一样。
“瞧够了没?”顾红妆看着苏如鸢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感到好笑,难道赢了比赛自己就不是自己了吗?
“没瞧够。”苏如鸢也知道眼前的人在打趣自己,自己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苏絮娆好生生的,突然就拿了第一名。
顾红妆见苏如鸢还盯着自己,倒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苏如鸢只是好奇瞅瞅,自己又不能阻止她,难道硬要恐吓,说什么再看挖下来你的眼珠子之类的话。
这种的玩笑可是开不得的,万一被有心人听去,再传来自己一个残暴狠毒的名声,虽然自己对于名声不甚在意,但是却也不得不防。
马车在城郊走着,官道倒还是算宽敞坦荡,走在上面虽然不见大的颠簸,小的摇摆倒是不是,顾红妆也不以为然。
未曾想,车子着才刚启程,便突然一阵颠簸,马车的车厢突然向前栽了过去,索性倒是没有摔着顾红妆和苏如鸢,抱琴就倒了霉,没站稳,直接摔到了地上去。
马车车夫惊恐的说:“让两位小姐受惊了,车与马连接的部分坏掉,导致车辆失控。”
顾红妆从马车里下狼狈的爬了出来,手里还抱着自己的琴,刚刚事发突然,抱琴摔下车的时候连琴也失手丢了出去。
顾红妆看着琴差一点跟着抱琴飞出车外,只能扑上去抱住琴摔在马车上,所有才会如此狼狈。
苏如鸢也异常吃惊,这好端端的马车为什么坏,除了被狠狠地哐了一下并无大碍,也跟着苏絮娆下了车。
“能修好吗?”顾红妆站好之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几乎倾了一半的车子,一匹马已经脱离了马车在路边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吃草。
抱琴也赶快从地上起来,拍打干净自己身上的泥土,接过来顾红妆手里的琴。
“小姐,小的无能,这种东西只能找专门的工匠来进行修缮。”马车车夫也没有办法,自己是一个赶车的,而不是一个修车的。
顾红妆看了看周围,虽是官道却人迹罕至,周围连个能求救的人都没有,而且道路两旁又都是树林,危险程度直线上升。
“从这里步行回城还有多远?”事到如今,也只好考虑其他办法了,如果离城内不算太远,走回去自然不是问题。
“小姐这里离着城里还有大概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而且这一段路,最近还来了不少流匪,甚是不安生。”马车的车夫也很是着急,他只是一个家仆,如果今天这一趟把两个大小姐都给弄丢了话,他也不用活着回去了。
顾红妆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事到如今,原地等着跟往前走好像区别并不大。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从两旁的树林里冲出来了一帮拿着砍刀的流匪,把顾红妆几个人连人带车都给围了起来。
领头的人倒是也没说废话,单单说了一句留下买路财,在这里当土匪,还是要有一点自知之明的,万一惹上硬茬,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人数挺多,但大部分都是弱小的女子只有一个车夫不足为惧,用来敲诈是再好不过,但是万一自己错手杀了顾红妆她们,或者是把他们抢回了山寨,遭到了城里的官人报复就不好了。
这几个人身上的料子都是那种华贵至极的布料穿戴也是极为讲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虽然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土匪也没有想到,眼前这几个人,自然不是他惹得起,从树林之中出来了一群拿着刀剑的人,踏着树木就落到了被土匪包围的顾红妆那里。
土匪一看事情有变,本来马上撤退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最近实在是缺钱,就想铤而走险。
“杀!”土匪头子指挥着自己的兄弟们上,这些土匪到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挥舞着大砍刀就冲了上来。
赶来保护顾红妆的人立刻分成两队,一群人依旧护着顾红妆几人,一群人冲出去和土匪厮杀。
这种乌合之众自然是抵不过经过精心训练的暗卫,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两辆马车从后面赶来,车上的人跳下车,对着顾红妆行了礼。
“小姐,这两辆马车是特地给您派的新马车。”跳下车来的车夫显得对顾红妆异常的恭敬,但是顾红妆却不敢乱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