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旁有两个人影,上官君雁细看,正是寨主和阿莹。寨主点头:“据十点钟已经超过十分钟了,再过十几分钟侍卫就会到来,抓紧时间。”
“”周云深有些惭愧,看了周染芸一眼,周染芸毫不在意的打量着祭坛。
“君雁姐姐墨隐哥哥”阿莹扑过来站到两人身边,周染芸鄙视的看一眼,黑暗中并未被阿莹注意到。
“我们上去吧。”上官君雁道,除了周染芸,众人点点头。几人爬上了祭坛顶端,小心翼翼的避开祭品,站在安神石周围。
阿莹笑:“我真是族里最不敬的族人了哈哈,若是让族人知道我的行为,少不得被责罚。幸好,我知道祖先会原谅我的。”
“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周染芸毫不客气,“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啊”
“染芸!”周云深警告道。“不必多言。”
阿莹瞄了一眼:“总比某些人,大家都不欢迎,却死皮赖脸的跟来好。”
“你!”周染芸刚开口被周云深拉住,“如果不想回去家法处置的话,适可而止。”
周染芸愤愤的不再看她,阿莹扮了个鬼脸,不再理会。
“好了,我们看看这祭坛的入口,应当在哪里。”上官君雁打圆场,“墨隐?”
墨隐默契的开口:“我用魂力探察过,整个祭坛都是空的,地底有延伸空间,这块石头距离最近。”
上官君雁了然,在安神石边设一圈黄符,以血连接封口,周云深用尽力气将安神石移到一旁,露出下面黑黝黝的洞口。
上官君雁扔下冷焰火,萤火棒落到洞底,弹了一下就不再动弹。看来不深。上官君雁正要下去,墨隐拦住:“我第一个下去。”
“那你注意安全,”饶是知道墨隐的实力,上官君雁也有些担心。
“放心。”墨隐安慰的笑笑,纵身跳了下去。
墨隐摇了摇手中的冷焰火,示意安全,上官君雁毫不犹豫跳了下去,却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熟悉的温暖,上官君雁脸有些微红,轻轻推开了墨隐,周云深轻咳一声,两人迅速分开。
只见一个利索的身影跳下,就地打了一滚,站起,是周云深。周云深向上面招手示意,周染芸同样利落的跳下,被周云深接住。
阿莹看着漆黑的洞口,狠狠心,也是跳了下去。从小上山下河的她,面对未知的黑暗,并没有多少畏惧。意料之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睁眼一眼,自己竟然浮在空中,缓缓地下降到地面。墨隐朝着自己笑笑。
“谢谢墨隐哥哥。”阿莹开心的蹦到墨隐身边。
“不客气。”墨隐面无表情,默默的看向上官君雁,似是在责怪上官君雁为何要让自己这么做。上官君雁憋着笑,默默看向另一边。
墨隐手持冷焰火,向四周照去,只见四周均是青石砖墙,青石地砖,前方有一四方形洞口,不知通向何方,便道:“为了防止意外,我带头先走,君雁跟在我后面,阿莹和周染芸在中间,周云深殿后。”
周染芸不服气:“这样不公平,有什么好处你们肯定先占了。”
“呵,”墨隐也不恼,“那我们换一下,周小姐打头好了。”说罢让出位置来。
“染芸,不要胡闹。”周云深皱眉,“墨隐道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就按道友所说的就好。”
见周染芸不再吱声,墨隐带着队伍进入地道,砖块消失,入目皆是青石,众人走了好一会儿,仍然不见变化,都有些疲乏。
“欸?我的眼睛怎么一会儿看不见一会儿又看得见。”阿莹声音有些焦急。
众人停下了脚步,上官君雁凑近:“让我看看。”
上官君雁用焰火在眼前晃晃:“能看见吗?”阿莹点点头。又轻轻掰开眼皮照了照:“没有什么异物。”
“这是什么原因。”上官君雁一时束手无策,若是在有厉鬼的地道中失明,无异于送命。奇怪的是,周染芸此时竟然没有出言讥讽,上官君雁不禁有些不良的猜想。
“哥,”后面传来周染芸微弱的声音,“我好像也有些模糊。”
“什么?”周云深跑到妹妹身边,“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一直盯着地板,不敢看四周,然后就越来越模糊,看不起了,有时又突然能看清”周染芸有些惊慌,“怎么办,哥,我会不会失明!”
“染芸不怕,哥向你保证,一定会没事的。”周云深拍怕周染芸的背。“哥一定会找到原因的。”
看着相拥在一起的兄妹,上官君雁有些羡慕,自己的所有亲人都已经去世,这一切,都是即将见到的厉鬼造成的!想到这儿,上官君雁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瞬间清醒了不少。
等等,周染芸刚刚说,一直看地板,上官君雁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阿莹,在发觉不适之前,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啊,君雁姐姐,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有些害怕,所以一直盯着墙壁,没有挪开眼睛。”
“那就没错了。”上官君雁起身,“应该自只是常见的雪盲症。多移动视线点就会慢慢好。”
“哈,你不是在逗我们吧,”周染芸娇媚的嘲讽道,“这里没有雪,何谈反光一说,怎么会雪盲?怕不是某些人打肿脸充胖子,不懂装懂呢。”
“君雁姐姐,你说的一定有道理,但是我不明白。”阿莹不解道。
“雪盲症的成因并不是因为所谓反光,而是因为雪地平坦各处相同,视线不能聚焦在一个点上,长期就会造成失明。”上官君雁平静的解释道。“同样的道理,一直盯着没有特点的地板,眼睛长时间不能聚焦,便以为停止工作了。”
“所以,这就是石砖消失的原因”周云深若有所思,“若是有人一直盯着一处,便会失明引发恐慌,造成队伍的涣散。”
“只是祭坛,又不是墓地,干嘛搞的这么神秘。”阿莹抱怨道,“里面应是只有祖先的灵柩,没有陪葬品,真不明白当年为什么这么建造。”
“也许,本来不是这样,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呢?”上官君雁看向未知的深处,“马上就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