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异常强烈的众人急忙上前,对着食人花的花茎就是一阵挥砍,刀刃砍过的地方全都流出了腥臭的绿水,被砍断了花茎的食人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了下去。
接着风沙大作,飞沙走石间,天空似乎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一边透亮,一边昏暗。
“正东方,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人来不及好好欣赏一下这个奇观,秉承着还是逃命要紧的原则,急忙朝裂开的口子里钻去……
死里逃生的护卫出来后一个个瘫软在地上,互相对望一眼,确认没事后,眼神里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回过神来的众人这才发现,他们现在坐着的地方正是雾云山的原始森林,漆黑的夜悄无声息更添了几分可怖。
好像刚才他们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可怖,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心惊肉跳,要不是身上沾染了刚才砍断食人花花茎的恶臭味,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在梦游。
大难不死让他们暂时忘记了这里的可怖,话也变得多了起来,“还好,捡回了一条命!”
“都吵什么,赶路要紧,我们还要回去跟尊主复命呢,晏姑娘请。”
自从晏七七救了他们以后,首领明显把心中最后的疑窦也打消了,对晏七七更加客气了几分,也不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甚至也不再绑着她,让她骑着狼犬行走保持体力。
一行人走的极慢,晏七七更是不敢懈怠,原先别人说这林子诡异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发现的确是这样,这林子里处处透着古怪,她现在就是想再深入探究也没有那个体力了,只能先从长计议。
其他人心思各异,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而另外一边,一直站在树顶上冷眼旁观的云羡也没有再动。
他的眼神中有惊喜也有讶异,没想到还真让他碰上了一个宝贝,如果说之前这小丫头在京郊破了自己随手设下的阵是巧合的话,那今天破了这个“幻影”阵,就是真有本事了。
这阵稍不注意就会落得个阵毁人亡的下场。
她竟然将这么多人完好无损的带了回来!
看着底下的一群人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云羡便从树上轻飘飘的下来了,他刚站稳,景殊就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少主,原来您在这里。”
云羡的神色依旧冷冰冰的,“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着吗?怎么又跟来了?”
景殊从五岁起就一直跟在云羡的身边,他一身的本事也都是云羡手把手传授的,也算的上是忠心耿耿的奴仆之一。
就算此刻少主的语气微微有些不耐,景殊也硬着头皮解释,“属下记得这几天是少主来洗心池驱余毒的日子,我怕那东西不安分所以就想来守护少主。”
景殊嘴里的“那东西”正是晏七七他们刚才在洗心池碰见的河马,刚才景殊直奔洗心池而去,发现它浑身是伤的躺在水里,将池子里清澈的水染红了大半,而少主却不知去向!
刚才他的魂都要吓没了!
目前正是少主解毒的关键时期,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他卯足了劲开始寻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了。
好在少主身体无恙,人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他一颗吊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我这不是没大碍吗?”云羡一幅不痛不痒的样子。
“少主,您最近是怎么了?该不会真为了一个女人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吧?”
云羡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看着他,“景殊,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周围的空气瞬间又冷了好几度,景殊抖了抖,不敢接话。
“回去吧,好好盯着云安之,不用跟着我。”
景殊虽然不放心,却也不敢再跟着了,别人不知道少主的脾气,他却是知道的,说一不二,要是谁敢忤逆他,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丢下这句话,云羡又起身几个起落,转瞬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晏七七一行人脚程很快,或许也是怕再遇到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更是马不停蹄,等走出密林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看见外面平坦空旷的地面,他们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渐渐舒缓了下来。
那首领走到晏七七面前,“晏姑娘,前面有马车,劳烦您上去休息一下,我们现在去见尊主。”
晏七七是何等聪明之人,脑筋微微那么一转就知道他话里更深的意思,“暗夜重楼”的老巢在地下,入口肯定很隐秘,让她去马车上坐着不过是托词,真实目的是怕她知晓了路线再次逃出去吧?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晏七七目前也认命了,上一次逃走的时候准备的不充分,所以到最后还是没成功。
同时也肯定了一件事,公孙璃并不是要杀她,否则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来抓她,再说了这雾云山处处透着诡异,要是真想要她的性命,就让她自生自灭岂不省事?
恐怕他把自己抓过来也不止想让自己做诱饵抓云羡那么简单,“暗夜重楼”可是这大陆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随便找个人去给云羡通风报信就得了,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周折?
想通了这点,晏七七浑身上下都放松了,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享受。
加上这马车的确也准备的不错,说是马车倒不如说是移动的房车更为贴切,里面横躺三个人都不觉得挤,还有新鲜的水果供奉,茶水茶具一应俱全,马车走的也相当平稳,茶水一滴也未曾滴出来。
更让她惊讶的是竟然还放着崭新的衣服,布料柔滑针线精细一看就是上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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