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曾毅来到了小吴山,按照时间,是他定期为老首长们检查身体的时候。“听说,省里有人对你有意见?”
看着翟老的表情,曾毅就笑道:“有意见是正常的,没有意见才最可怕。更何况做了这么多年的基础工作,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翟老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做事情要量力而行,位置越高就越需要跟同志们搞好关系。方南国当初让你去闯,是看好你做实事这一方面,你要走得远,就要能受得了委屈。卧薪尝胆,这个故事你可懂?”
曾毅笑着没有应声,他已经知道了翟老的意思,如果有人给你暗中下绊子,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之前自己斗倒了袁公平、孙文杰,现在又跟新来的副省长杨志华掐在了一起,搞不好在未来这些人中某一个就会参你一脚,到时候吃了亏是找不回场子的。
曾毅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翟老的话,翟老就道:“邱大军,你量力而行。”
曾毅点了点头,因为邱老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曾毅从这边出去肯定最先要去邱老那里,这是给曾毅提个醒。
“曾毅。”
曾毅回过头来,看见邱大军随后跟着自己进了院子。曾毅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指了指里面。
邱大军微微一笑,这是第一次朝着曾毅笑,这让曾毅多少有些不适应。邱大军道:“爷爷在里面,我在外面等你。”
曾毅点点头,提着行医箱走了进去。这些天,曾毅还是决定治一治邱大军的毛病,就像是翟老对自己说的,要多种树、少摘花。这个连顾迪都懂的道理,曾毅怎么可能会不懂呢?
而且,邱大军如今也算是洗心革面,古人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曾毅就算是为了邱老,也得治好邱大军的病,而且自打邱大军得了这个病,时常待在邱老身边,邱老的孤独症也好了个大概。
曾毅走进去,就听一声苍老而且威严地声音道:“小曾来了?”
曾毅放下行医箱,看着站在书架旁的邱老,说道:“您要多注意身体,不能过分劳累。有什么事情还有随从可以代为解决。”他放行医箱的时候看到烟灰缸里有很多个烟头,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来过。
邱老笑着,却没有应这个茬,曾毅也就不再说了,而是伸出手细细地把着脉,仔细地感应脉象。
其实他也知道,这些老人就算是退休,也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看看眼前的这些老首长就知道了。而且,有时候他们还不得不专程回京城去,说看法、提意见。不过曾毅是医生,就算是老首长们不在意,旁边的警卫员还是能听进去的。有他们从旁照应,这些老首长们还是会顾及到身体的情况。
曾毅收了手,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就从行医箱里拿出纸写了个方子,吩咐道:“过了清明,每天早晚两副,到时候再看需不需要施针。”
警卫员赶紧接过来,小心在自己的小本子上抄了一份。这可是给邱老治病的方子,丝毫不敢马虎。
邱老让警卫员出去,看着曾毅道:“我想问,之前你说大军的病……”
曾毅赶紧说道:“其实准确的说,这是当初手术摘除单侧睾丸的后遗症。光是药物调理肯定不够。”
邱老摇摇头,道:“我说的是他为什么患这个病,是……莫思立?”
曾毅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邱老从曾毅脸上一瞬间的错愕就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叹了口气。曾毅也就不说什么,转而看向外面道:“那我先出去了。”
邱老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那件事,邱家确实是让很多人都有所唾弃,但是碍于邱老的地位,人们不说罢了。
曾毅走出去,就看到了邱大军在看着曾毅送给他的医书,邱大军不想让别人插手,曾毅就让他基本上了解这个病的难度。虽然曾毅之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例,但是既然答应了邱老,那他就要试一试。
邱大军经历了这些,也查过治这个病的难度,得知曾毅向邱老做了保证,他相信曾毅一定会把自己治好。
曾毅拿起一枚针,朝着他的一个穴位扎去,邱大军感觉到的时候,曾毅已经收手了。曾毅就说着自己的治疗方法,让邱大军心中有数。
从韦向南的别墅来到小吴山,龙美心来找曾毅,汤修权就笑呵呵地说:“他现在应该在邱老那儿。”
“啊?”龙美心有些惊讶,当她想起了邱大军,脸色有些怪异。这小子不会是去给邱大军治病了吧!
汤修权的老伴儿从外面回来,龙美心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听汤修权的夫人说道:“我今天跟顾老夫人和顾老夫人的女儿去了趟灵觉寺。”
汤修权摆弄地他的那些花,听着老伴儿的话。自从来了小吴山,汤修权的夫人时不时跟几个老姐妹出去闲坐,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他也不说什么,出去走走也挺好的。
龙美心说道:“这个明空老和尚,我去国外之前,他就已经是得道高僧了。不过这些年头,反倒是他日益有所增进。”
汤修权笑着没有说话,他倒是知道这个明空,不过他没有结交的想法。他是搞科研的,不喜欢那些云里雾里的东西。
这个时候曾毅回来了,看到龙美心,有些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
龙美心耸了耸肩,说道:“听说你给邱大军治病,长能耐了啊!”
曾毅嘿嘿一笑,说道:“那也不能置身事外啊!多一个朋友多一天路,多种树、少栽花。”
“你这是在埋雷,袁文杰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说起袁文杰,曾毅颇为无奈,怕是这个袁大少,这辈子都醒不来了。这是他进入官场以来用的第一个江湖手段,要不是龙美心提起来,他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曾毅不由得摇摇头,道:“袁文杰……自己年少气盛,太过于较真了。不过现在也好,起码是个安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