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桃铭,项屹才开始拖着沉重疲惫的脚步,向项连城的书房走去。
已经丑时了,书房还是灯火通明,可见老父是真在里面等着自己回来解释。
一推房门,果然见到项连城眉心紧蹙,浑身发散着阴寒气息地坐在了房内书案前。
“爹,我回来了。”项屹道。
项连城抬头看了项屹一眼,那薄怒的气息已从言语中透了出来。
“项屹,你来得正好。今夜之事,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你现在就给我一一说清楚。为何你就在现场,都没有能把项远山救下来?你可知,项远山的倒台,会对我们家族有多大的影响?!”
项屹淡定自若地坐在书案的另一侧,毫不畏惧地与自己父亲对视着。
“爹,这次是项远山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当时就算你也在场,你也是无力可为的。”
项连城狐狸般的眼睛微微眯起,细细地将自己儿子看了个仔细,恨铁不成钢地道。
“项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早就憎恨项远山所作所为,心底希望他早点死。可为了家族,你也不该意气用事,将项远山往火坑里推啊!”
项屹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倒也不否认,“我承认,我讨厌极了项远山的为人,也希望他早点死。但当时情况转变太快,且项远山是赤裸上身被舒太傅撞破的,这种令人发指的恶行,就算任何人在场也无力回天的。”
“是吗!?”
项连城虽一早通过线眼汇报,知道项远山被捉的消息,可对于今夜发生的具体情况,还不甚了解。
于是他便放缓了声调,对项屹问道,“你说说看,今夜究竟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
“好。”
于是项屹便从今夜约兄弟们到芙蓉楼玩乐,到偶遇萧离墨等人,乃至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大致说了一遍,只是对于苏浅潼却完全没有提及片言只语。
……
听完项屹所述,项连城已勃然大怒,气急败坏地在书房内来回走动。
他双眼冒火,直接便双手往书案上一拍。
“荒唐!荒唐!项远山搞什么人不好,居然敢搞舒太傅的儿子!真的嫌命长了!舒太傅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谁敢得罪舒太傅?!居然还是赤条条地被人捉住,舒太傅的儿子又昏迷在床上,这事可怎样说得清?!”
项屹摊了摊双手,无奈道,“对啊,事情就是这样。难道我当时还要挡出去,说这苟且之事与项远山无关吗?这样一说,不但将我自己的一世英明搭上去,搞不好还会得罪舒太傅。所以,我也只能不作为。”
经过这番解释,项连城也有点明白项屹当时的难处。
可项远山的户部尚书之位,毕竟举足轻重,项连城一时之间也不想放弃。
他思前想后,还是对项屹道,“不行!我们还是需要尽力保一下项远山,看用什么借口,将他与今夜之事,撇清所有关系。”
“……”
项屹撇撇嘴,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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