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仙摇头“民妇没有。”
“既没有犯七出,吴县丞又有何理由休你?”原郡守公式化的问。
许凤仙再次福身“回大人,吴大人要娶刘大人的女儿为妻,民妇不愿,他就已民妇十年无所出、善妒为由强行休弃。”
“十年无所出?”原郡守再次公式化道“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没有为吴家诞下一儿半女,那你可有给吴县丞张罗纳妾之事?”
许凤仙点点头“回大人,民妇不但给吴大人张罗了纳妾,还是用自己的嫁妆,给他纳了一个良妾。”
“他们吴家,本是耕农,家里也不富裕,民妇因不能生育,这才用嫁妆给他纳良妾,而那妹妹呢,算是比较争气,进门不到一年,就诞下一对龙凤胎。”
“由于农家穷,婆婆说,一个正妻都要干活,怎可让个妾室天天在家休息?”
“于是那妹妹最后因早产,就伤了身子。”
说起这个,许凤仙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姨娘的,因为吴老夫人总是占着婆婆身份,不是指使自己干活,就是使劲的磋磨姨娘。
那姨娘会早产,其实是被吴老夫人推到桌子上,给撞的。
要不是那次自己刚好从外面回来,那姨娘怕是要一尸三命了。
许凤仙的话,虽说得隐晦,但在公堂上的人,以及公堂外的听堂人,也不是傻子。
相对来说,那些听堂的,都是看戏不闲大的人,就自然各种脑补起来。
而原郡守身为这次的主事官,就自然不可能让那些听堂的人,窃窃私语,惊堂木一拍
“啪”的一声,才道“许凤仙,本官可不可以将你的话解释为,你并没有善妒,还为了吴家有后,宁可舍弃自己的嫁妆,也要替吴县丞纳妾是吗?”
他既然是许苏苏请来办刘知府跟吴覃的,就自然把话往许凤仙这边说了。
“是。”许凤仙肯定的回道“吴大人以善妒休弃民妇,民妇不服,所以请大人给民妇做主,让我跟我吴大人和离。”
即使要搞吴覃,那也得把休妻改成和离。
“许凤仙,如果你所说属实,本官自是会准你和离,但你所说全是编排,那就是法不容情。”原郡守依旧是公式化的说,说完,又对吴覃道
“吴县丞,对于许凤仙的话,你可有疑义?”
有了舍弃刘知府的事,吴覃自然是不能对许凤仙的话反驳了。
摇头“下官没意义,不过下官休妻,是被刘大人强迫的,所以下官是既不愿意休妻,也不愿意和离。”
一听这话,原郡守便冷起了一张脸
“吴县丞,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说你休妻是被强迫,可本官从许凤仙的话里,并没有感觉你是因强迫才不得已休妻的。”
“再有,本官在进公堂时,就已在听堂,本官记得,你一开始入公堂,就说你与刘大人之女,两情相悦,现在你说是被强迫,你是觉得本官是随意糊弄的吗?”
话落,不在像之前那样温水煮青蛙,而是犀利起来,将惊堂木一拍
“刘大人,这案桌上的,应该是你这些年欺凌百姓,强占他人铺子,纵容你儿女,不是强抢民女,就是豪夺他人之夫等事吧,这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触犯我夜云帝国的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