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知府不知道的是,吴覃在做县丞前,是不知道许家大院有先祖荫封的。
若是知道,他怎么可能会干出抛弃糟糠之妻的事?
等他休弃了许凤仙,在做县丞时,看到那九品官员以上必须读阅的官府登记造册后,才知此事。
这大错一犯,他哪敢在刘知府面前说?
只得每天在心里默默祈祷,许凤仙不是那种会报复的人。
果然,一个月过去,许家大院也没来人,他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越想越气愤的刘知府,是狠狠的猛拍惊堂木
“啪,啪,啪。”的三声过后,刘知府才喊“肃静,肃静。”
两个肃静喊完后,刘知府才道
“许姑娘,你说本府逼迫吴县丞休妻,可有证据?”
想要诬告自己,坐实强迫之事,以为是那么容易的吗?
“回大人,没有。”许苏苏将没有两个字,回的理直气壮。
外面听堂的人,那是“唰”的一下,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这什么许姑娘,不会是拿知府大人来开刷的吧?”
“谁知道呢?”
“我看哪,这什么许姑娘,应该是占着有点家世,故意来扰乱公堂的。”
“啪,啪,啪。”刘知府再次猛拍三下惊堂木喊
“肃静,肃静。”
气死他了。
这许苏苏,分明就是来让自己难堪的。
他敢笃定,她这话,后面肯定憋着招呢。
果然,许苏苏在听堂的百姓静声后,她又不轻不淡道
“不过大人,圣王宫的侍卫有,算不算?”
看似随意的问话,但这话一出,可谓是峰回路转。
只见那些听堂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这许家大院究竟是什么背景?竟然连圣王宫的侍卫都请得动?”
“我知道。”一个与刘知府儿子有过节的富家公子道“这许家大院乃是先祖荫封的三大家族之一,哦,这说起先祖荫封的三大家族,你们可能也不清楚,但说起这《三族歌》跟苏苏舞,你们就一定知道。”
“话说朱吕许……。”
富家公子那是噼里啪啦的,如说书人一样,给在场的听堂人,全部科普了一遍道
“你们说说,就这样的许家大院,他们能容忍族女被欺,族女婿被抢?”
“最关键的是,那族女还是长老之女。”
“你们知道长老在大家族中,意味着什么吗?”
“那是族中,除族长外的最高决策人。”
“这身为长老,女儿被休,岂能善罢甘休?”
“这刘知府的好日子,算是到头咯。”
富家公子是侃侃谈的摇头叹息。
听堂的人,那是一阵一阵的唏嘘。
而与听堂这里不一样的公堂,许苏苏在话落,就让知琴上前,将圣王宫的侍卫腰牌拿了出来。
刘知府看到知琴那货真价实的腰牌后,他是差点一个踉跄。
这许家大院可谓是釜底抽薪啊。
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将惊堂木再次重重的拍了起来
“啪啪啪”的三声过后,才喊道
“肃静。”
喊完,又对许苏苏道
“许姑娘,你说圣王宫的侍卫有证据,可本府在嫁女前,从未有过逼娶之事,这又哪里来的证据呢?”
既然你们许家大院连后路都不留,那我也只能死磕了。
这话看似疑惑,但实际上却是暗指许苏苏证据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