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侍郎甩开宇衡的手,冷讽道:“五皇子,你们皇上爱子心切,就花了重金跟我们金禾国和亲,原本选的是丽妃娘娘的掌上明珠昭薇公主,不料出宫前一天,昭薇公主患上了天花,不得不另派了淑妃娘娘之女昭阳公主,也就是大皇子冯宇衡的同胞妹妹,谁知在路上被刺客刺杀不成,进了你们木临国的皇宫,居然在拜堂之前又被人毒死。你父皇、母后则是临时找了一个女子跟你拜堂成亲冲喜,你这才活过来了。你说,昭阳公主的死,跟你岂能脱得了干系?”
宇衡有些恼怒的瞪了何大人一眼:“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这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半点不知情。”
延锦瞳孔缩了缩,哽咽道:“宇衡,你告诉我,这事是不是真的?”
宇衡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所以,这事是真的了?你刚刚为什么不跟我说?还有你们,为什么都不跟本皇子说?”
延锦愤怒转身,望向屋里的一众宫人怒喝道。
宫人一惊,立即跪下去磕头:“五皇子饶命。”
延锦摇摇头,眼里流露出十分抱憾:“宇衡,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害了你妹妹。”
“不用说对不起,这件事跟你无关,她不是被你克死的。她是被人毒死的,我要找到下毒杀害我妹妹的凶手,为她报仇。”宇衡捏了捏拳头,恨恨的说道。
延锦关切问道:“有眉目了吗?”
“还没有。”宇衡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耀日阳光照射下,一个倩影缓步而来。
何大人装模作样的对着持药进来的茗熙恭敬的施了一礼:“五皇妃金安。”
茗熙被他的这一称呼给惊得一愣,手一抖:“何大人,你别这么称呼民女,民女说了,那天不过就是权宜之计罢了,而且,当天民女可是被点了穴道被迫拜堂,并非民女本意,民女不想当这五皇妃,还请何大人不要为难民女。”
何大人神色瞬间一冷:“你现在虽然嫁给五皇子,我尊称你一声五皇妃,可你是我们金禾国送来和亲之人,你可别擅自逃跑,免得伤了金禾国和木临国的和气。倘若因此而引发战争,你可难辞其咎!”
茗熙将手中的药材重重的搁置在桌上,愤愤道:“何大人,你究竟是何居心?木临国皇上和皇后都已经答应了民女,只要民女救了五皇子,他们就还民女自由,放民女离去,这冲喜一事可放一边。可你为何要死缠着不放?”
“哼,我死缠着不放,你也不想想。你可是按照规矩跟五皇子,拜堂成亲了的,礼已成,你就是他的人,你还想跑不成?木邻国皇上现在都还没有给我们昭阳公主一个公道,凶手也没有抓到,他们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想抓着我们金和国的人冲喜,冲完喜就甩手一扔,不认这门亲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何大人,这亲事成不成,那也是我和五皇子这当事人说了算,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替我的婚事做主?”
“做主?哼哼,凭什么?就凭你是金禾国的人,我已经写信送回金禾国,只要皇上一道圣旨下来,由不得你不嫁。”
“就算皇上下圣旨,让我嫁给五皇子,我也不嫁,你又能拿我如何?你们还敢杀了我不成?”
茗熙横眉怒对,愤然道。
“违抗皇命,其罪当诛。”
何大人得意洋洋的冷哼一声。
他侧脸望向五皇子,冷哼一声:“她一个民女粗俗鄙陋不懂规矩,也就罢了。可你乃一国皇子,你应该明白这些规矩和道理,你总不会悔婚吧!这可不是你们木临国内部的婚事,而是两国之间和亲的事。怎么可以食言呢?”
延锦诚恳道:“何大人息怒,本皇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处于昏迷当中,什么都不知道,还需跟父皇和母后了解实情之后,再回复何大人。”
“哼,那你最好要快些去跟他们了解实情了!”
何大人嘴巴一扁,转身对宇衡道:“大皇子,微臣还有事要跟你相商,我们回去再谈。五皇子,告辞了!”
宇衡对延锦拱了拱手,面上有几分尴尬:“延锦,我就先回去了。”
延锦颔首:“二位慢走。金九,送客。”
他们两个一走,就剩下延锦跟茗熙两个大眼瞪小眼了!
延锦这才带上了几分认真,上下打量了一下茗熙,见她肤如白雪,黛眉如柳,明眸皓齿,娇嫩的嘴唇微微上翘,翘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粉裙包裹着她优雅的身姿,濯濯而立,长袂飘飘,风姿卓越,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清冷气质。
延锦微怔,倒是一个美人坯子,这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就是那些名门贵女,也是比不上的。
似乎,娶了她,自己并不亏?
他高昂起下巴道:“你就是代替昭阳公主跟本皇子拜堂成亲的人?”
茗熙冷冷瞥了他一眼,更显高冷。
“是!不过民女并非是自愿,而是被宇文浩点了穴道。民女是被迫的。还请五皇子不要把此事当真,还民女自由。”
“如果是我们本国内的私事,本皇子还能做得了主。只是,这牵涉到两国,本皇子就不好置喙,还需要请示过父皇和母后。不过,看在你这么漂亮,医术又高明的份上,本皇子还是很乐意接受你的,留着暖暖床也不错。”
延锦嬉皮笑脸的露出了洁白的八颗牙齿,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你最好别这么想,否则,民女可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给你乱扎几针,让你一辈子昏迷在床上。”
延锦眉头一挑:“哦?是吗?”
“那你试试?”
指尖寒光一闪,银针倏现,红色魅影瞬移,已是闪至延锦身后,尖锐的针尖抵上了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