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贝说着,忍不住好奇地摸了摸,又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嗯,脸上果然还是要粗糙些。
应该是因为脸上常年风吹日晒,而身上则常年穿着衣服的原因。
齐靖宇低头看着那双作乱的小手,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贝贝,你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身体,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娇羞,所以这丫头到底是想干什么?
经齐靖宇这么一提醒,安贝贝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忙道:“你先把衣服脱了,我有惊喜给你哦!”
说着,她转身跑去打开箱笼,取出背心。
一回头,见齐靖宇站在原地并未动,忙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脱啊!”
齐靖宇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抬手快速脱掉了里衣。
“当当当!新衣服哦,来,快穿上试试!”
齐靖宇蹙眉看着她手中不成型的“布料”,“这个……要怎么穿?”
“很简单啊,头伸进去,手伸出来,这样,我来帮你。”
安贝贝说着,直接上手。
齐靖宇只得乖乖地任由她摆弄。
“好了!”
安贝贝拍拍手,往后退了两步,手托着下巴两眼冒光地上下打量着他。
“果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身材,当模特都绰绰有余了!”
“满意吗?”
齐靖宇冷不丁来一句。
安贝贝下意识地点点头,“满意啊,大小正适合。”
“贝贝,我说的不是衣服。”
齐靖宇轻笑一声道。
“不是衣服,那是什么?”
安贝贝抬眼看向他,正好触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猛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小圆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再一看,宽肩窄背的身姿,遒劲有力的臂膀,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哎呀呀,不行,感觉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好了好了,你快脱下来吧!”
安贝贝眼神飘忽不知该看向何处,齐靖宇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原来不是不害羞,是迟钝了些。
他的傻女人啊!
“不脱了,这衣服穿着挺舒服,睡觉正好。”
齐靖宇笑着故意道。
“啊?那……那也行吧,本来就是做的睡衣。”
可惜她那吊带背心,是不能穿出来了,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等上床睡觉的时候,安贝贝直接翻身朝里,脸上的热晕才稍稍消散些。
“贝贝。”
“嗯?”
“转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就这样说吧,我听得到。”
“转过来吧,我想看着你说。”
“那……那好吧。”
安贝贝窸窸窣窣地转身,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脸,“你要说什么?”
“贝贝,谢谢你,新衣……我很喜欢。”
齐靖宇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身,温热的肌肤透过薄薄衣衫传递到腰间,安贝贝觉得就像是被灼烧了一般,脸上再次火烧火燎起来。
“能不能把手拿开?那个……有点热。”
安贝贝有些不自在道。
自作孽不可活,老天诚不欺我。
“热吗?可能是我穿的这个新衣比较凉爽,并不觉得热。”
齐靖宇带着闷笑声道。
安贝贝再傻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了,恼羞成怒地抬手就往他手臂上掐了过去。
结果,连皮都没捻起来。
“腰上肉软。”
齐靖宇笑着提醒道。
安贝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掐上他的脸。
“让你笑话我,哼哼!”
齐靖宇伸出大掌裹住她作乱的小手,“没笑话你,是真喜欢。”
穿着挺舒适,还凉爽。
“真的?”
“真的。”
齐靖宇点头,一脸认真道。
安贝贝暂且相信了他,试探道:“那要是我也穿成这样呢?”
齐靖宇眸色渐深,“自是可以,不过……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安贝贝直接白了他一眼。
搁大楚,她要敢穿出去,只怕会被浸猪笼。
“你是不是也做了这样的?”
“没有。”
安贝贝急忙否认道,紧跟着岔开话题,“对了,你今天找到煤了吗?”
一提到煤,齐靖宇眉峰微拧地摇了摇头。
“其实煤一般是在地下深处,单从表面可能根本就看不出。”
安贝贝蹙眉道。
“就像金矿铁矿一样?”
“嗯。”
“那的确是难找了些,你可知,一般有煤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欸!”
安贝贝有些懊悔,当初没有多了解一些专业外的知识。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没准哪天突然就发现了呢?”
安贝贝这话,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宽慰齐靖宇。
“嗯,我也会继续找的。”
“谢谢你,二郎。”
说起来,她只是张张嘴,齐靖宇却跑断了腿。
一想到两人明天又要分离,安贝贝心中很是不舍,习惯性地就要往他怀里缩。
安贝贝身子微僵,佯装打了个哈欠,翻身装睡。
齐靖宇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夜好眠。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窗棂上时,安贝贝还在呼呼大睡。
而齐靖宇,已经在赶往营地的路上。
此时,远在郡城的卫铭珊,已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起身前往楚青枫的院落。
“主子,卫小姐求见,说是拜谢赠药之恩。”
“不必,让她养好伤便离去。”
楚青枫头也没抬地淡淡道。
卫铭珊满心欢喜地来,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心中羞怒交加,面上却还带着一丝牵强的笑意。
再不识好歹,她也知道三皇子面前还轮不到她放肆。
而且因为最近都没有再用百魂香,她暴虐的性子似乎收敛了不少。
一直到回到房间,将郡守府临派的丫鬟遣出去,她才露出狰狞的脸色。
不行,她不能这么回去!
哪怕不能得到三皇子的垂青,也得想办法跟着他一起回京。
外祖那般疼她,一定可以想办法找人给她解毒。
对了,还有脸上疤。
那姓倪的药的确管用,不过只用了三天,她脸上的疤就已经开始慢慢蜕皮,伤口还有些发痒,应该是在长出新肉。
但,即便这药能完全消除她脸上的疤痕,也不能消除她对他的恨意与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