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萧千源小声的说着,生怕是吵醒了正在闭目养神的人儿。
不曾想到还以为是睡着了,一下子睁开眼睛,握住了这张大手,双手叠加在一起,摇了摇头,微笑示意没事儿。
“你先在这里休息,等一下再来看你。”萧千源忽然想到一些事情就赶忙的跟着胡春杨一起出去探望。
“就你话多,让你查的能查了吗?”
“恐怕这些资料会让你失望的,不过我还是支持你的,不管别人怎么想。你做好准备了吗?”胡强拿出怀中的资料,正准备递上去,又有几分犹豫。
在这之前早就已经看过这资料上的文件了,当然是有几分担忧,若是让老大见到了,是不是又对身边的人有所失望,尤其是对唐久襄。
“让你拿来就拿来,哪有那么多废话?”萧千源一把夺过之后打开文件,看了几眼面色凝重,但又马上恢复平静。
微笑着看了上面的资料,弹了弹手指,反而漫不经心的直接撕了两半,抛在半空中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撒开之后又直接走了。
“老大你还好吗?”胡强连忙跟了上去,看着老大的面色,察言观色着说道。生怕老大看到这些不好的资料之后会有什么情绪呢,这样的反应还真是第一次见。
萧千源不以为意,会心的转过头看着一直担心她的胡强,反而笑道:“像这样的资料你都信吗?肯定有恻隐之心的人做了文章。”
他才不会相信这样鬼话连篇的证据,那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根本就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刚刚新婚的妻子,唐久襄又怎么可能做回这么出格的事儿。
“老大,这不是你相不相信的时候了……不好了,好像董事会的人正在等着你呢,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宣布。”胡强看着上面的信息说。
这又一次的要披荆斩棘了又是一场恶战啊,摇了摇头还是跟了上去,看着这样几夜都没有合眼的老大,有一丝的心疼。
“这一次你必须要给一个合理的说法,不要告诉我你那新婚的妻子是这一次的主事,说出来让人不相信。”
“我就说了,那个女人不靠谱,为什么那么急着把他弄到公司里来,难不成他是别家公司的卧底吗?”
萧千源始终是坐在主席台上听着这些年迈的董事会的人,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始终闭着眼睛,就算不愿相信还是没完没了。
“她从嫁给我那一刻起就是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不管你们有什么意见,都要冲着我来好吗?我有理由相信他,你们也有理由怀疑她,我会给你们证明的。”萧千源拍了桌子立刻站了起来,让人吓了一天。
唐久襄勉强的支撑着身体,从休息室正准备赶到会议室,在外面不小心偷听了这么些话,忽然敲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在外面站了片刻。
“你不要被那个狐狸精蒙蔽了双眼可好,现在所有的矛头和证据全部都指向那个女人,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这样就是包庇了。”有几个人不满意的,撇了撇着正在发火的萧千源。
“就算现在是什么病,那又怎样?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有这个理由去袒护她,在我没有查清楚以前,请不要妄下结论。”萧千源用手扶住了太阳穴,另一只手插在腰上,摇了摇头。
听着这些年纪稍大的人这样不停的说着这些理由,就更加的头疼了起来,内忧外患,全部都要顾忌。
站在外面的唐久襄,听到萧千源但那一句她是我的女人,却无比的宽心,觉得安慰了不少,没想到这句话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温暖。
会议室里的人全部都走光,只留下萧千源。看着这落寞的身影,着急的扶了扶太阳穴的样子,是那样的让她心疼。
“谢谢你。”唐久襄从身后主动的抱着他,贴着那宽大的后背却是那样的安心,却有几分内疚,忍不住流下了湿润的眼泪。
豆大的眼泪从背后慢慢的晕染开来,从肌肤慢慢的渗透到衬衫还是那么的灼热,几乎灼伤了他的皮肤,转过身来拥抱着这可怜的娇躯。
“怎么说是谢谢呢?本来就不应该让他们那些老糊涂委屈了你,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许任何人伤害你。”萧千源郑重其事的说。
那深邃的瞳孔却是那样的镇定自若,眼神之中的坚定像宣誓着怎样的誓词一般,让人忍不住的有一些想要坠入爱河的恋爱之中。
犹豫之下还是有一些忐忑,随后又深呼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正准备说到:“千源,其实我……”话音未落,却没想到后半截的话卡在喉咙里,着实说不出来。
她知道现在她很自私,很留恋这样的温暖,不愿离去也不愿分开,想着这三口之家是那样的温暖,若没有这些事情的话该多好。
“我的小傻瓜,这些事情不是是你该想的,现在好好的待在我身边才是最正确的,不是吗?不要再做这些无用的话了。”萧千源说着。
宽大的手掌在那小巧的脸上不停的磨蹭着,肌肤之间的触碰,是那样的温暖,双眸之间的凝视擦出爱的火花,又是那样的让人充满了幸福。
“给我。”萧千源双眼深情的凝望着这张娇小的身躯,伸出宽大的手掌,似乎是在讨要着什么。
看着这双宽大的手掌停在半空中,有一些疑惑,不知道是在索要什么疑问的,挑了挑眉头,昂着小脑袋:“什么?”
“给我你的手啊,我现在就带你去一个地方。”萧千源早在开会的时候把玩着手机才收到那个人的资料,这下子肯定是要好好的算账。
唐久襄整个人被人拽着,迫不得已的前进,怀揣一阵疑惑,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想要去哪,心里还有一大堆的问题呢,但是被这样牵着的时候,却是无所畏惧,根本没有任何的害怕。
“怎么不说去哪里呀?你这样不由分说的就把我带出去了,可如何是好?”唐久襄并没有反抗,反而是跟着她的步伐,小步的跑着。
另一只手反而握住了那张大手,这样深情的凝视着那宽大的肩膀,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想把这样片刻的时光永远的铭记在心,恐怕这样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呀?”唐久襄看着这陌生的地方有一些疑惑,还是跟着一起下车了,大量的周围只感觉到有一丝的破旧。
萧千源一双眸子,忽然变得深黑透澈,皱着眉头深色林中的打量着周围,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当然是带你过来讨债的。”
还好办事的效率比较高,其实现在又危机重重,还是不影响现在修理,能动他的女人的人绝对是好样的,自然是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讨债讨什么债啊?”唐久襄一头雾水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已经被人牵着,走进了一个出租屋内。
还没进去,就闻到那一间破旧的出租屋,恶臭味传出来,忍不住有一些令人作呕里面杂乱无章的摆设着生活物品破旧的,让人感觉有几分寒颤。
“你们是谁?赶紧给我出来。”还没进去,就看到一个长相十分地道的农村妇女,正准备将他们撵出去,但没想到身后就看到了今天打她的那个男人。
一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一次口中的讨债就是来讨个说法罢了,不过也没有多大的事情,耳膜破了应该不影响吧。
“看来你们数钱的样子还真的很愉快,拿到这笔钱应该不容易吧?”萧千源向里面的床上瞥了一眼,那大量的现金,让他咋舌。
他让人发下去的那些补偿金应该还没有分发到吧,只不过像这样条件的人应该不会去那样的酒店吃那么好的东西,一连串的疑问,更加的断定了他心中的判断。
“关你们什么事儿?赶紧给我出去,我们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解决呢。”那男人很明显的,有一些慌张,将门关了一半,却不料被人推着根本无法关闭,慌忙之下更加的不知所措。
他今天也是意外当中收了一笔钱帮别人做事,就连那个人的长相都没看得明白,给了他一笔不小的数目,就是上门闹事,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得心应手。
“你将我的女人打了,自然是要讨个说法,不然也过意不去是吧,出来混的总要还的,你不会让我亲自动手吧?”萧千源依旧是华丽的站着。
对于这样的小混混当然是不值一提,若是亲自动手还脏了他的手呢,只是可惜若不是看到那鲜红的五个掌印的话,也不会出来亲自找他算账。
“你想怎样?”那小红我吓得直哆嗦还是害怕。
“你觉得呢?你有两条选择,我想你心里还是清楚的,若是让我来的话,下场可就不是那样了。还有最好是交代一下今天的事情是谁指使你的?”萧千源说着。
他这一次过来不仅仅是为了修理他,当然也是查清楚这次的事情究竟是谁所为,是谁动了恻隐之心,旁击侧激的想要搞垮他们。
“算了吧,我又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只不过是耳膜破了而已,应该不影响的,过几天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唐久襄有些于心不忍。
就为了这个事单独的找上门话说回来也没有这个道理,没想到一个堂堂的技术总裁竟然为了她而出头,心里面还是有一丝的暖意。
“既然是动了我的女人自然是要还的,不然的话你说你是哪一只手动的?”萧千源根本就不听劝,看着那小混混的两只手来回扫荡。
小混混被这样强大的气场压的说不出话来,浑身直哆嗦,把两只手别在身后,生怕这两只手要被砍了。
“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今天的确有人找上门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给了我一笔钱,就让我去捣乱,所以我才会去打扰了你们,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会把她打成这样。”不出三两下,那个小混混早就已经吓得全盘托出。
唐久襄有一些勉强,嘴角上有些抽搐,上前挡着,害怕被查出什么,对这段时间的相处更加的不舍得,不想这么快就分开。
“现在都已经问清楚了,我们还是走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吗?”唐久襄整个人的动作显得有一些慌张,赶紧想把他拖回去。
萧千源坐在车子里面一动不动,反而若有所思的是在思考着什么,给人一种不敢抗拒而又不敢动弹的即视感。
“你这是怎么了?”唐久襄有一丝疑惑还好听了她的劝,没有继续问下去,若是继续问下去,恐怕那该死的家伙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萧千源反而转过头,用一种很是看不透的眼光说道:“久襄,你说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那间歇性的话,在车内狭小的空间慢慢的传递开来。
听了这句话之后,那小手也停止了动作,就连眼睫毛也有微微的颤栗,抖动几下之后又镇定的看着对面的人说道:“怎么好好的说这个?”
“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行。”萧千源没有多说,只不过微微一笑,直接发动引擎,一路上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他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只不过对于这些事情以来发生的奇怪的事情一直是做着怀疑的态度,其实身边的人告诉他是谁所为还是不愿相信。
“千源,其实我一直以来有些话想跟你说。”唐久襄忐忑不安,还是想要将事情坦白出来比较好,这样压抑在心中一直觉得是一块石头。
几乎每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会连续的做着噩梦,根本是寝食难安,尤其是这样愧疚的面对着她,更加的有一些辛苦还内疚了。
“小傻瓜,赶紧睡觉吧,我明天再过来接你,这几天好好的休息,我先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萧千源在唐久襄的脸蛋上捏了捏,就直接的驱车离开。
看着那辆车一直消失在黑夜之中,整个人还是更加的不安了起来,这几天更加觉得危险,正在靠近,却没有办法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
一回到家中,就看到财经频道上面的报道:“现在为大家报道的是本市的萧氏集团,即将面临危机,作为萧氏集团的总裁萧千源先生,也将要对受损的患者进行赔偿。”
看着这些报道心更加的堵的慌,一夜未睡坐在床上冥思苦想,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管怎么样也是想不到任何帮忙的地方。